◎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天涯海角,我都跟在你身边。◎
杨思情花两分钟时间, 一五一十把小陈的“新婚礼物”告诉他,句末说道:“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跟小陈说要先问过你,你同意, 我就同意。”
说时捧着双手放在腿上, 低眉垂眼, 争取一个好态度。
说完大气不敢出一下。虽然觉得自己这次的做法没有可让他责备的点,可就是心虚、心慌、提心吊胆。
大概这就是夫妻间的默契, 她就是知道蓝巍听完以后会生气。
坐在她对面的蓝巍不再进食,双臂抱胸沉思着。
杨思情久等不到他出声, 抬眼小瞄他一下。
见他像个快圆寂的老和尚,一本正经板着脸,怪怵人的。
陪着小心说:“蓝巍,小陈说你同不同意更换工作地点都没问题。他们这是出于对我们夫妻的一番好意,应该没存什么脏心眼儿。”
后头其实还有话没说:就算人家有脏心眼儿,我们也招架不住。人家打个响指, 我们就会秒速扑街, 去黄泉做对鬼夫妻。
像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她万万不敢说给威风凛凛的军爷听。
蓝巍深吸口气, 微微眯眼,聚拢起来的目光锥子一样逼视着她的脸:“既然知道我们才是夫妻,昨天下午你为什么听外人的话,支开我?”
杨思情把眼睛垂回去:“你没见过小陈,突然听见一只鸟说人话, 我怕你会害怕, 下意识就听了他的话……”
“哦, 原来你是为我着想, 才单独面对未知的危险,要不要我写份表扬信表扬你?”
以蓝巍为人夫的立场,像她这种“支开丈夫,和别人讲悄悄话”的行为,让他怎么夸得出“你真懂事”这种话?
没有拍桌子瞪眼吓坏她,都算是他忍耐性好了。
“哎呀蓝巍,你就别阴阳怪气讽刺我了,我们不要在非重点问题上面扯皮了。小陈说一周以后会过来听我们的决定,你就考虑一周。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天涯海角,我都跟在你身边。”
“呵,说的比唱的好听。”
“我是说真的!不然我昨天就擅自答应小陈,根本不会问你的意见。”
“关于你没有擅自答应小陈这一点,倒是值得表扬。”蓝巍起身,抬高她的下巴,双唇压下去。
军爷的脾气可真风云变幻,上一秒还凶了吧唧,下一秒就啵啵她的嘴,无缝切换无压力。
杨思情的唇被他的唇碰上的瞬间,她就歪头躲开,烧红着脸,紧张地张望楼下庭院。
史家大家长,即史阿姨的大哥、对面死人头的大舅,此时正站在庭院里修剪绿植,好在他是背对着楼上阳台的他们。
转危为安,杨思情马上含羞带气地指摘对面的死人头:“谁让你那样表扬我的!你这么大个人,还是个兵头,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分不清场合就乱亲人!”
蓝巍理不直,气也壮地说:“心随意动。”
“你少糊弄我!以后在人前,嘴巴少往我脸上贴。未来几天你就好好想一下,我尊重和支持你的任何决定。”杨思情将重大家庭抉择丢给他做主,如释重负般,可以一心一意吃早饭了。
蓝巍反倒吃不下早饭了,沉吟片刻,不解恨地说:“我昨天下午就该掐死那只海鸥。”
难为这位从来都是爱民亲民的解放军,被逼得也“残暴”一回。
杨思情想起昨天下午小陈的那声“哎呀”,蔫儿坏蔫儿坏地给他支招:“就算掐死海鸥,小陈也会跑进另一只海鸥体内,倒不如痛扁海鸥一顿,疼死小陈。”
她说得好像小陈是她的老朋友,那种可以尽情冒犯而不必担心对方会生气跟她绝交的老朋友。
蓝巍前头就不爽在昨天那种拍婚纱照、意义非凡的日子里,老婆居然听其他男人的话支开自己,跟对方讲悄悄话。
现在,不爽翻倍!
他酸溜溜地讽刺:“你和你的仇人小陈都产生革命友谊了,嗯?”
杨思情没闻出他话中的酸呛,朝天翻个白眼:“哪有什么友谊啦。小陈是外星人,跟他不对付,对自己没有好处。既然干不过他,我就只能调整自己,用积极的心态面对他。”
蓝巍醋意退去,不过仍有些计较她听小陈的话支开自己:“你以后不能那么听小陈的话。”
说她听话,说得好像她没脑子似的。
杨思情爆发小脾气:“我没听他的话,我跟他说了要以你的意愿为主!”
蓝巍不纠正她的会错意,要求她说:“以后小陈再来,你要让我也在场。”
杨思情的小脾气升级成恼火:“你不要说得好像怕我跟小陈会发生奸情似的,我听着就恶心。小陈就不是个人,鬼知道他是哪个时空的什么鬼物种?”
越想越肉麻,她嫌弃加恶心地抱住双臂搓了搓。
蓝巍趁机拉踩:“相比之下,还是你老公我好吧。”
杨思情摇摇头:“瞧你那点出息!不要什么东西都拿来跟自己作比较。你要比较,至少也要找同一赛道上的物种比较。”
蓝巍揉摸一把她的脸:“有道理,不愧是我老婆。”
杨思情飞扬起骄傲的小人得志脸。
夫妻俩把消遣小陈,当成他们新婚生活的欢乐源泉。
小陈不是人,他们是真的狗。
关于蓝巍从军政大学进修结束以后的工作调动问题,其实他来上海之前,已经从学校消息灵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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