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之下,乌云暗涌,风雨欲来。
这是一栋蓝白为主色调的欧式别墅,花园里零星地开了几朵白色的月季和蓝紫色的绣球。
温馨的灯饰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但本是应当充斥着欢声笑语的宅邸,此时却空空荡荡,寂静无声。
唯一能透露出房主依旧还在此处的,是餐桌上一瓶被打开的琴酒。
别墅的一层是客厅,灯火通明。别墅的二层是长廊,无尽的黑暗中只有一丝幽光从一扇门缝边透出。
这幽光,仿佛是恶鬼捕食前的诱饵,它在无声地嘲笑着,诱惑着猎物,将它们拖入恐怖的黑暗之中。
猎物被诱惑了,它推开门,小心翼翼地窥视着,这是主卧。
主卧的左边有一张大床,卧室的中间是一张镜面金边的矮茶几,茶几上还放着一瓶花,茶几的右边是一个单人扶手的暗红色的沙发,它们都在无声地叙述着这栋房子曾经发生过的温馨场景。
“碰!”右边的浴室传出了一声巨响。
似乎是什么大型的东西被摔在了地上,房子里的寂静被瞬间打破了,恶鬼出笼了。
浴室的门,没有关,浴室里有两个人。
琴酒跨坐在了这位酒红色长发女士的身上,他穿着黑风衣,戴着黑礼帽,黑色的皮手套,神情看上去十分冷漠。
他的一只手按住了这位女士的手臂,另一只手正掐着这位女子的脖子,手正在收紧着,用力着。
他是一个冷血的杀手,他从不会怜惜手中的猎物。
这位倒在地上的女士,脸色已经开始涨红发紫了,她抬起了没有被按住的手臂,手掌心无力地搭在了这位凶手的脸颊上。
她是一只无辜的小猎物,正在被这位杀手猎杀。
这是一个行凶的现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时间倒回到一日前。
一辆行驶中的保时捷356A内,一名酒红色波浪卷长发的女性正坐在保时捷的后座上,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网球裙,单手撑着车窗,看着窗外阳光明媚的风景,表情平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是天海麦,琴酒唯一的长期情人。
天海麦的人生就像是一座过山车,时低,时高,有时快乐,有时惊吓。
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兴高采烈地,蹦蹦跳跳地坐上了云霄飞车,在她人生最开心,最快乐的时候,过山车突然从最顶端极速降落……
她听到自己多年的专情好情人琴酒,在副驾驶座上轻声地说了一句:阿,雪莉~
天海麦愣了一下,她又听到了这个名字,最近和琴酒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这个名字反反复复出现了好几次。
她抬眼望过去,伏特加正在开车,琴酒坐在副驾驶上正抽着烟。
“小麦,为什么突然让我来接你?”琴酒含着烟问道,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十分平淡。天海麦从来不会主动要求他开车接她,这是十多年间的第一次。
“难道你不想来接我么?”天海麦微微挑眉,双手抱臂,嘴上挂上了标准的营业笑容,带着甜甜的语气冲着琴酒说着。
“不……”琴酒偏过头,用余光扫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天海麦。
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恋人那活泼的语气中带着些尖锐的怒意,似乎是有人惹她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是他对自己的恋人非常地有耐心,当她没有主动表明原因时,就应该给她一点冷静的时间。
天海麦垂下了充满着那像狮子一样充满傲气的酒红色长发。琴酒的这声“不”,这个“不”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想来接她的意思么?
果然啊……
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他是个怀疑心极强的人,可能上一秒能和她平静地谈话,下一秒就能把木仓口对着她。
一个习惯性对别人充满怀疑的人,是不可能把信任完全托付给他人的,更别提对他人产生虚无缥缈,充满感性的爱意了。
因为这一点,她告诫自己绝对不要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是为了自己活得更自在一些,不要受他的影响。
琴酒抬头看了看车内后置镜,镜子里,天海麦的样子似乎正在思考,她一只手揪住了自己的发尾,一直在卷啊卷啊,她双眸出神,似乎还带着些水雾。
她遇到了什么难过的事么?
天海麦察觉到了琴酒的视线,抬头看了一眼车内后置镜,对上了琴酒的视线,冲着他甜甜地笑了笑,琴酒收回视线。
她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感慨。他是个顶级的情人,欧洲人的血统给了他很大的天然优势。
精致的五官,银发绿眸,身高将近一米九,还有那由于工作需求保持的身材,特别是他的腹肌和大胸肌,手感极好。
光这一点就能够让很多人产生足够的好感,天海麦承认他的身材和五官很有魅力,对她很非常有吸引力,完全就是她的理想取向狙击类型。
更重要的是,琴酒从来不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不干涉她的事情和人际交往,对于她想要的东西,需求,一概地满足,给的零花钱更是多得离谱。
这十年间,比起让天海麦履行义务让他的心情爽到天堂,他似乎是更愿意尊重她的意愿,督促着引导着她成长,更好地成为一名出色的女人,天海麦做到了,她是个完美的情人。
她不会去干涉对方的事情,为了不让自己的生活质量变差,她甚至在思考是不是应该给叫作雪莉的女士送一些礼物,来表示友好相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