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跑你一事,遭到了贬斥。如今主帅之位已经换了人,整个萝阳大军之内,唯长公主玉柳儿马首是瞻。而二公主……虽贵为少君,却也只能向长公主俯首称臣。”
言烈瞳孔微微紧缩,急急道:“此话可当真?”
“这种稍加查探便能知晓的事,在下有必要骗言将军吗?”
言烈抓住缰绳的手微微紧握,眸色黯了下来。
他想,终究是连累了她吗?
那日街头偶遇,他本有无数个机会可以杀了她。可是听她无意间的一席话,他才知道原来对方也有跟自己一样的遭遇。他们都是身不由己的苦命人,身在这朝堂旋涡之中,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选择。
言烈从小便没有与人说过什么知心话,他的特殊也让他身边没有一个朋友。这是生平第一次,他有了“知己”的感觉。
他与玉珠儿畅聊了一整日,两人相逢恨晚,差点当场义结金兰。直到玉珠儿的小侍匆匆找来,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临走之前,两人还互相交换了信物。
他没有想到,再次见面竟是他被抓去了勇义军的大本营。
玉珠儿一开始并未认出他,可是因心中那股挥之不去的熟悉感,她又只身来到了关押他的地方。
一番交谈之下,她很快就认出了他。
也是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一直跟她们斗得如火如荼的“南洛黑寡妇”,竟是一名男子!
身份被揭露,言烈不知如何面对。
玉珠儿则问他,当日为何要隐瞒身份,又为何明明有机会对她下手,却又放过了她?
言烈像是被扒光了衣裳,强忍着羞耻心向她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玉珠儿迟迟不语,言烈忍不住转头去看。
却见玉珠儿对着他一笑,道:“你既把我当做知己,那我也不能叫你失望。”
言罢,竟是直接叫人打开了他的手铐和脚铐。
看得出来她也是豁出去了,侧身让开直接便叫他走吧。
言烈惊愕不已,万万没想到仅凭那一面之缘,玉珠儿就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当时情况不容他多考虑,他只得深深看了玉珠儿一眼,在她的袒护下很快逃出生天。
想到这里,言烈柔了神色。
这个傻丫头……
因有外人在,言烈很快就收敛了思绪,看不出情绪地问:“所以,你来找我干嘛?二公主被撤职,我又帮不上忙。你总不至于叫我再自投罗网,帮二公主戴罪立功吧?”
张庭之轻笑:“言将军说笑了,庭之只是想请将军帮个小忙而已。若是成了,二公主与言将军的燃眉之急,或可解矣。这等互惠互利之事,将军听了一定会喜欢的。”
言烈皱眉,不喜人卖关子。“你要说便快说,本将军没空跟你废话。”
“急什么,”张庭之微勾唇角,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是这样的……”
言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什么?你叫本将军帮你除掉玉柳儿?”
“这难道不是互惠互利的事?”张庭之犹如恶魔低语。
“只要你除了玉柳儿,那二公主便再没有任何阻碍。你可得知道,如今二公主虽暂为少君,但她的优势远远弱于长公主。长公主本就作为下一任女王被教养长大,她在军中的威望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消磨掉的。如今主帅之位被撤只是开始,你相不相信,待她二人回了王城,等待着二公主殿下的,就是被废!”
“被废”这二字实在冲击太大,听得言烈心里一紧。
他不由反驳道:“那玉柳儿冷面煞神一个,如何比得上二公主玉雪可爱?”
张庭之:“……”
树林里忽然一阵难言的寂静。
言烈不小心说出了心声,脸热得紧,幸好天晚了看不真切。
张庭之缓缓道:“你认为她好没用,萝阳王不这么认为啊。玉柳儿素来颇有心机,珠儿心思单纯,如何是她的对手?她一心把她当姐姐看待,只怕哪日被她玩死都不知道。”
言烈心里发紧,这话他倒是信。玉珠儿那般没有城府之人,确实在宫中难以苟活。
“将军其实不需要犹豫,有咱们的联手,这次行动必然万无一失。再者,除掉玉柳儿,也是为南洛除去一大劲敌。”
言烈不解:“此话怎讲?”
张庭之慢条斯理地抚着自己的指甲,“恐怕言将军还不知道吧?玉柳儿在军事上的天赋非常之高,不输于她的母皇。将军没有察觉,那是因为此前都是珠儿指挥,她没有用武之地。”
“将军可还记得让你们吃够了苦头的诸葛神弩和绳钩爪?这两样武器,便是她命人造出来的。不仅是这两样,她还有许许多多的秘密武器,只不过碍于消耗过大,所以暂时没有拿出来使用罢了。”
言烈面色大变,他当然记得那威力巨大的诸葛神弩跟攻城利器绳钩爪,他没想到那都是玉柳儿命人造出来的。
他不禁想起那日玉珠儿带在身上的“□□”,面色讳莫如深地问:“莫非……二公主殿下身上所带的‘□□’,也是出自她之手?”
张庭之一怔,脸色有些阴沉地道:“你倒是知道得很多啊。”
“不错,那正是她赠给珠儿的新婚贺礼。”
言烈深吸了口气。
此人不除,确实会是南洛的心头大患。
他掉转马头,留下一句:“本将军知晓了。”言罢,策马而去。
张庭之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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