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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敌国疯批太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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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安静蛰伏(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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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帐内。

    燕泽玉被体内的燥热弄醒,蒙汗药的后劲还没过去,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得他眼冒金星。

    大冬天他却出了一身汗,里衣全然浸湿。

    太热了。

    他重重呼了一口气,金丝炭星星点点地燃烧空气,燕泽玉只觉得五脏肺腑里吸进一团火,烧心烧肺。

    豆大的汗水顺着鬓角滑落下来迷了眼,刺痛又有一丝隐秘的酥麻自尾骨攀缘而上。

    ——不对劲。

    他就说那厮怎么会这么好心?

    燕泽玉在心底把六皇子骂成了筛子,却没法解决如今的困境。

    他双手被缚,挣扎无果,只能红着眼咬破了舌尖保持清醒。

    当是那北狄狗折磨人的新手段。

    如蛆附骨的痒和疼让他忽想起血流成河的京畿、颠簸的囚车、黑漆漆的麻布袋和北狄狗肮脏的手……

    父皇母后现在还好吗,大哥怎么样了?大晏国是否还有回寰的余地?

    这北境的冬天真的太冷了,雪落到身上融化,真真是刺骨。

    他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脑中正纷扰凌乱,厚重帐帘骤然被人掀开了,凉风灌进来缓解了闷热,燕泽玉下意识呼吸了一大口。

    短暂清醒后是来势愈汹的燥热昏沉,仿佛呼吸都染上火焰的温度。

    那脚步声逐渐接近,最后停顿在榻前。

    他颤颤巍巍半眯着眼,男人背光看不清神情,燕泽玉却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犹如实质的审视目光落下,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恶狼狠狠盯上,他只能僵直身体,默默攥紧身下的毛毯。

    来人眼熟,却并非那恶劣的六皇子。

    烈酒气息逼近,男人华丽矜贵暗纹黑袍下的身躯高大结实,隐约的肌肉线条起伏。

    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

    一双沉黑的瞳仁不像寻常北狄人,幽深如深潭之水仿若收尽世间光华而不显,衬得整个人如入鞘之利刃,锋芒暗藏的内敛。

    他们见过,在雪原上。

    燕泽玉当时被鞭挞拖拽得狼狈不堪奄奄一息,具体是怎样的已经记不太清了。

    唯有那高头大马上轻飘飘仿若注视蝼蚁的眼神和毫不留情掉头离开的背影格外清晰。

    他听见六皇子叫他“太子大哥”,呵。

    原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床榻上的少年被大红衾被裹着,面浮薄粉若桃花,清透的深棕色眼睛里摇曳着烛火,亮如水湾中的皎月。

    辛钤立于床边垂眸凝视片刻,随手解了披风扔到一边。

    金戈禀告他六弟送了大礼给他,此刻放在帐中,他虽无甚兴趣却也准备来看看,只是没料到所谓‘大礼’竟是个那个雪地里脏兮兮的晏奴。

    但此时的少年已经被打理得很干净,甚至可以说是很美,泥灰和血下竟是这样精致的脸,差别不可谓不大。

    辛钤之所以能一眼看出他是白日里的晏奴还是因为那双眼睛。

    似乎与记忆里某一寸地方重合。

    思绪转瞬即逝,辛钤垂眸看着眼前鸠占鹊巢的人,轻抚着腰佩的勾月弯刀,慢条斯理道:“叫什么名字?”

    床上的人却一点不领情,燕泽玉扫过他落在刀柄上的手,眼皮颤动得厉害,但很快敛眉垂眼回避他的视线不愿回答。

    他算是知道六弟口中‘蹦不出半个字’是何意思了,辛钤当上太子多年,已经很久没人这么不识好歹地挑战权威了,没想到第一个破了戒的竟是个晏国来的豢宠。

    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辛钤轻笑着逼近一步,弯腰俯身,用镶嵌宝石雕工精美的弯刀刀柄挑起那瓷白色的小巧下巴。想必老六打人时是注意了,少年温玉般的面庞并未有一丝伤痕。

    燕泽玉被迫与他对视,侧颊肌肉线条骤然收紧,但仍旧是咬牙切齿不愿开口,怒火让少年眼中跃动的光更盛,但也因此浸染溢满水汽。

    眼波流转间风情远大于气势。

    辛钤目光沉沉地扫过,指腹摩挲手中的细腻肌肤,顺滑、软和并且滚烫。

    少年殷红的口唇上下相碰,吐出一声:

    “滚。”

    许是喉咙干,声音像破布透风似的嘶哑,与这芙蓉面不甚匹配。

    “滚?”辛钤将这个字含在嘴里默念,半晌,挑着眉嗤笑一声。

    “芙蓉阁的小玩意……性子倒是很烈。”

    松开了对方的下巴,但辛钤没想到少年皮肤娇嫩如此,待他甫一松手那被他按过的皮肤便红了。

    绯色指痕看起来冶艳暧昧。

    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又上手抚过红印,加重力道捏了捏,满意地扫过颜色变深的指印,然后倒了一杯温水递到燕泽玉面前。

    金杯玉盏,骨节分明,遒劲有力的一双手握着杯盏,埋藏在皮肤下的青筋微微鼓起蜿蜒而上,隐没于剑袖之下。

    燕泽玉没料到男人这般阴晴不定的举动,一时愣住。

    “不喝?”辛钤剑眉蹙起,“还要我喂到你嘴里吗?”说罢便要撤开。

    “我……我动不了。”强烈的干渴感和体内愈演愈烈的热潮促使燕泽玉顶着羞耻开口,脸红得快要滴血。

    动不了?

    辛钤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但衾被被掀开时,男人又是一怔,手臂在半空中悬停片刻后把被子又盖上了。

    虽然仅有片刻,但横陈的玉体、交错的鞭痕、遍体的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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