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瑜正提着真气领头穿梭在林木之中, 忽而后心一凉,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踉跄了?一下。
他身后的兵见?状急忙扶了?下他:“元帅, 您怎么了??”
赵泽瑜摆摆手示意自己无妨, 拿出了望镜向?着远方望去。
那里是北燕的军营, 十万人的营帐密密麻麻, 显得格外有压迫之感,气势无比雄浑。
阿若那怀疑得没错, 仅仅一趟运粮队的粮草并?不能满足赵泽瑜的胃口, 他竟是胆大包天, 把主意打到了?北燕在大启边关九城外驻扎的这十万大军的粮草上。
北燕的生活稳定程度相当脆弱,这一年若是天气不好,收成大减,那么整个北燕都要饿着肚子过冬了?。
就?算收成好, 可北燕养着这么多的大军,耗费的粮食也是极其可怕的数字, 两?年前北燕那时战败又收成欠佳,阿若那这才要在和谈时向?大启求粮,否则两?年前阿若那就?算再如何也不会同意割地。
不像是大启这边有完整的运粮体系与流程,北燕那边运粮一次又费人又费时, 赵泽瑜笃定他们大营这里会有一批足可以支撑几个月的粮食。
一旦这些粮食被他们毁掉, 那么北燕再也拿不出多少能够支撑军队的粮食, 不攻自破。
不过既是这般重要, 想来必定重兵把守,赵泽瑜在地上展开一张北燕布防图。指着一处道,“据我们的探子所探,这里便是粮草所在之处, 也是整个北燕大营中防卫相当森严之处,我们要想得手便要趁机制造些骚乱出来。”
北燕营帐之中,方才那个将军并?不在,可能是怕自己的脖子再次遭到什么致命打击,这个将军道:“王君,粮草已经装车完毕,您打算何时启程?”
阿若那转着手中那根狼毫笔道:“再等?等?。”
这位将军便也不多言,站到一旁。
不多时,那摊子又来回报:“禀王君,那大启军队已经在连云山的一处峡谷之处设下埋伏。”
阿若那问道:“可见?着了?领头之人?”
那探子道:“那领头人身着一身银色轻甲,看起来地位似乎十分?尊贵。”
阿若那从书中抽出一张画像:“你看看可是这人?”
那探子分?辨了?一下:“就?是他。”
这探子退下后,阿若那道:“准备一下,我要启程回去了?。”
赵泽瑜抱着树枝拿着了望镜向?远处张望,高?大的树木遮住了?他的身形,但在地下还是能看清他猴子一样?的姿势。
为了?不显得冒犯,大家?都不怎么敢抬头看他。
眼见?运粮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军营,为首的人正是阿若那,赵泽瑜放下心来,除了?阿若那别人他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他跳下树来,吩咐道:“等?一会儿听到峡谷那边传来动静我们便行动,双方互相牵制,到时我带十人去中军大帐,擒贼先擒王,至少不会让他有发号施令的机会;你们便换上北燕军的衣服,将火药丢向?营中四方。趁着浓烟滚滚,遮掩视线之时,便捂住口鼻直奔粮草之处,能烧多少算多少。”
看这些人一脸担忧,他笑道:“诸位都是我大启的精兵,轻功也都十分?了?得,这种事我相信即使第一次上手也可以做到十分?熟练。”
他又严肃道:“虽然必定会有伤亡,但我身为你们的大帅,大启的皇子,还是想说,诸位都是我大启的荣耀与骄傲,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安归来。”
赵泽瑜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的心跳。虽然那种危险让人有些头皮发麻,但同样?对他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他忽而能够明白武林中那些高?手为何有许多按捺不住刀口舔血了?,枭雄一词本就?是生于鲜血之中的。
那峡谷距离北燕大营不远,赵泽瑜曾特意叮嘱过乘风不要吝惜火药,尽量搞得声势浩大一些。
果?真,不过两?刻钟,便有一声巨响从峡谷那边传来,赵泽瑜远远地看到中军帐中的三个将军都出来了?,而整个北燕军营的士兵也都被那声巨响吸引了?注意力,便手下一挥。
赵泽瑜眼力不错,挑出的这一百人轻功都很不错。
他们从不同方位迅速靠近,躲过北燕士兵射来的箭,将包好的火药抛出点燃。
趁着浓烟滚滚,爆炸四起之时迅速解决掉相邻的北燕士兵,这一百人换上他们的衣服,其中九十人在四方“敌袭”的喊叫声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向?着装着粮草的地方行进?,而有十人便跟着赵泽瑜来到了?中军帐前。
可让赵泽瑜心中一沉的是那三个将领看到他竟毫无意外的神色,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可能有什么地方算错了?。
可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境地,赵泽瑜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动手,帐中便传出来一个声音:“安王殿下,人都来了?,不进?来坐坐吗?”
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赵泽瑜便闭上了?眼,在北燕军营三个主将都出来时还能在帐中安坐的女人还能有谁?
赵泽瑜勉强让自己狂跳的心安静下来,沉沉地说道:“北燕女君,阿若那。”
阿若那一掀营帐走了?出来,果?真和赵泽瑜看到的那个押送粮草回去的“阿若那”服饰一模一样?,如何不知道是被她骗了?过去。
阿若那道:“你们中原人有一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知我说的可对?”
赵泽瑜苦笑道:“是我棋差一着,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如何知道那个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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