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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此处,心,更难受了。
她摸着手中的折扇,这是程夕唯一送给她的礼物,越是摸着,越是悲伤。
“程夕,我想杀了赵怀淑,可是,我下不手,她是你妹妹呀,为什么她偏偏是你妹妹!”
脸紧贴着折扇,仿佛贴着心心念念之人似的,她深情又绝望。那凝着泪水的眼眸,已被浓重的悲痛熏染殆尽,仿佛,她的世界亦如此。
公主府外头,天子的仪仗缓缓远去。
车厢里,四个大男人相对无言。
江骜一直沉浸在发现赵怀淑真面目的震惊当中,神色显得失魂落魄。而盛江二人对赵昀不将凶手绳之於法,还善待这种做法,颇有微词。
还是天子开口,打破沉默的局面:“两位爱卿,时隔多年,真公主的下落,能否找到?”
盛景南和江锦川对视一眼,盛景南先开口:“我们查到,真公主被程母放到木盆里,顺水漂流。”
江锦川接话道:“那条河的下游是清河城妇人常年洗衣服的地方。”
“我们派人沿河寻访居住在周围的百姓,结果……”说到这,盛景南戛然而止,看向江锦川。
江锦川看着天子,咬字清晰地表示:“结果,只查到一名妇人在河边捡过一名女婴,由于这位妇人很特别,未婚先孕,自己辛苦养育一女,还不顾村民的嘲讽,又捡来一名来历不明的女婴来养,当地的人对她记忆尤深。”
赵昀托着下颚,蹙着眉。怎么觉得这故事有点熟悉。
他问:“是何人?”
盛景南深呼吸一口气,道:“王氏。”
“丈母娘?”
赵昀惊怔,眼神缩了缩,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
同样,江骜也是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惊叫着:“那真公主极有可能是……玄素?”
瞬间,他有种命运捉弄人的感觉。
然而,江锦川谨慎地告知:“不一定,真公主也有可能被别人捡走了,或者淹死在河里,这些都是我们无法查证的因素。”
话音刚下,盛景南向赵昀询问道:“皇上不如提供多一些线索,比如,真公主身上有何特征,或者信物?”
“这就为难朕了。”
赵昀苦恼地蹙着眉头。
他尚且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太子,又怎会知道这位素未谋面的公主长什么模样,有何特征?
四个大男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各怀心思。
途经江尚书府,江骜一言不发地起身下车,被赵昀一把拉住。
“下车做什么?”
赵昀挑了挑眉。
江骜不明所以:“回府。”
赵昀想起昨夜他去跟太后表明,想要遣散后宫,太后震怒,想必今日设宴,定是鸿门宴,他家卿卿要受委屈。
关于女人之事,他得找江骜这小子参谋参谋,给他支招。
思及此处,他放开江骜,不客气地说道:“回什么府,太后在御花园设宴,你陪朕去。”
江骜转头看着他,怎么觉得他这是带家眷去赴宴?
心里打了个激动,他婉拒道:“太后设宴,邀请的都是女眷,下官去,合适吗?”
面对江骜的不情愿,赵昀干脆一把将人拽回来坐下,坏坏地笑道:“要不,给你和赵怀淑赐婚?”
江骜甩开他拽着自己臂膀的手,一肚子憋闷:“你这是幸灾乐祸?”
赵昀耸了耸肩,表情似笑非笑:“不是,是想成全你,你不是一心想要娶赵怀淑吗?”
江骜想到赵怀淑干的那些丧心病狂之事,顿觉毛骨悚然,怂了:“不敢娶了,你还是收回成命吧,蛇蝎美人我要不起。”
赵昀早就料到这小子有色心没色胆,晒然一笑:“那不行,得看你能不能帮朕摆平心中的烦恼。”
江骜眯着眼盯着他:“你变得这么阴险,皇后知道吗?”
赵昀对他的不满表示不痛不痒,伸手搭着他的肩,将人拉过来低声交谈:“说话别这么酸,有你好处的。”
江骜耸了耸眉毛,心动了:“什么好处?”
赵昀痞笑:“赐你一个公主妻。”
这一声“公主妻”明显是在讽刺他,气得江骜横眉怒对:“再说我就打你!”
赵昀挑眉:“你打得过?”
江骜想到这位兄弟力大无穷,杀人如麻,怂了:“你欺负我。”
赵昀不厚道地笑了:“谁让你好欺负。”
江骜气得眼眶发红:“当初我怎么就没让玄素拿鱼叉叉你这混蛋呢?”
说到这,他似乎有点想念玄素了。
玄素从不让他被欺负,总是绝对维护他。
赵昀见这小子主动提到玄素,便知这人心猿意马,想要吃回头草了。
他可没兴趣当媒人,提着江骜的耳朵,笑着威胁道:“辱骂天子,你想找死吗?江骜,若你不帮朕打消母后选妃的念头,就去嘉峪关陪楚荆打仗吧。”
“你你你你你——”江骜气得指着他的鼻子,想要破口大骂,可“你”了半天,最后还是怂了,“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你给我等着。”
车子咕噜咕噜地行走着,盛江二人回大理寺卿继续查案,江骜像被赶鸭子上架的鸭子,心情憋闷地跟随赵昀进入后宫。
得知孝贤太后并未抵达宴会现场,赵昀提着江骜,快步走到永寿宫去堵人。
御花园的宴会上,朝中的名门秀女以及几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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