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不敢的?身为当朝王爷未过门的王妃,青天白日里在御花园与皇上纠缠不清。”
赵怀淑见辛月指证荀馥雅,赶紧加油添醋:“不会吧?难道她还想毁了皇兄的名声不成?怪不得不肯搬过来跟太妃住了。”
太妃娘娘在辛月和赵怀淑你一言我一语的煽风点火下,对荀馥雅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她戟指怒目道:“岂有此理,你竟然如此行为不检点,你、你……”
见皇太妃气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辛月赶紧扶着人顺气:“太妃您消消气!”
赵怀淑别有用心地说道:“母后您还是早早将人打发出去吧,皇帝哥哥是断不会让这位昭仪公主搬过来跟您住的。他若没那个心思,又怎会一直将人放在储秀宫里呢?恐怕此刻还在想着如何悔婚呢。”
“岂有此理,他怎么能为了这样的女子得罪摄政王!”
太妃娘娘气得脸色发白,越发觉得荀馥雅是个红颜祸水。
荀馥雅本来想好好说话,好好出宫的,可这两人一唱一和,皇太妃又偏帮着她们,估计这宫还没出,自己可能就遭受皮肉之苦了。
果然,皇太妃觉得荀馥雅太讨厌了,下令道:“来人,昭仪公主言行有失,拖出去杖打五十大板。”
荀馥雅看了看身旁的吟冬,见她岿然不动,似乎不认识自己,便举杯,将杯中的茶水缓缓倒在了地上。
茶水水四溅里,擲杯于地,玉杯碎裂声清脆。
她嗓音决绝,气势十足:“三位是觉得我好拿捏,就会任由你们胡乱欺负?”
她笑的时候眉眼温柔,一旦冷下脸来,身上颇有不惜玉石俱焚的模样,让在场之人全给震住了。
辛月脸色发白,登时往后退了两步:“荀馥雅,你胆敢在太妃娘娘的面前摔杯!你到底想做什么?”
醒过神来的皇太妃震怒,“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赵怀淑走到皇太妃左侧,提醒她:“太妃娘娘小心,这女人会武会射箭,厉害得很,相信伤了你。”
皇太妃心想,这下还得了!
她赶紧下令:“来人,给本宫拿下她!”
永寿宫全是太妃娘娘身边的亲卫军,一听动静就全都涌了过来,那些宫女太监嬷嬷全都避到了一旁。
数十人只围着荀馥雅一人,持剑相向,银晃晃的剑锋在晃得人眼花缭乱,大有上头那位一声吩咐,就把她刺个对穿之势。
吟冬站起身来看着她,张了张嘴要开口,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反倒是一旁是赵怀淑,故意大声说道,“荀馥雅,你可知冒犯太妃娘娘是死罪?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是不是?”
“摄政王的王妃,不需要你们来指手画脚。”
荀馥雅还没开口,便听见不远处转来男子怒气横生的声音。
声音,神似赵启仁的声音,走入众人眼前的也是赵启仁的面容,可那份气势,却独属于谢昀的。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纷纷跪地参拜。
然而,这位“皇帝”并不理会众人,一步步朝她走来。他的俊脸微沉,身上戾气横生,手中剑未出鞘,便逼得众人退避三舍。
四周的人不自觉地白了脸,静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只有微风轻轻吹佛而过的声音。
灯火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荀馥雅不知怎么的,眼前视线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男子以一副陌生有熟悉的模样站在她面前,冷眸里万千星华涌动。
易容成赵启仁模样的谢昀看着她,满身戾气压去了大半,这才抬袖,小心翼翼的抹去她眼里的水光:“卿卿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嗯嗯。”荀馥雅拉住了他的衣袖,小小的一个衣角,那么地用力。
那一刻,仿佛他一出现,这世上的魑魅魍魉,她全都不怕了。
面对这种似乎习以为常的欺辱,她觉得自己还算镇定从容,可一开口,嗓音里全是委屈:“我想回家。”
这些人的不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
明明方才也没有多难过的,明明刚才觉得,即便天塌下来,她也能自己撑过,可一见到谢昀,她就成了这样无用的姑娘。
眼里的泪藏不住,这满心的委屈,也藏不住。
“好。”谢昀低声应道。
皇太妃雍容的架子几乎都要端不住,起身训斥这个不成器的皇儿:“皇儿,你糊涂啊,这女子是个祸害……”
“闭嘴吧你!”谢昀眸若深渊,一手提着剑,一手牵着委委屈屈的荀馥雅,穿过重重重重人影,走向永寿宫大门。
四周那些人都同木头桩子一般,除了退避,再做不出别的反应。
皇太妃从未见过如此叛逆的皇儿,气得脸色发青,冲过去拽着谢昀的手,勃然大怒:“皇儿,你不能不顾身份,这女子会害了你的!”
顿了顿,她狠心地要求:“处死吧,还是处死了吧!”
“还轮不到你来管!”谢昀厉喝一声,手中剑出鞘,一剑劈向皇太妃的脑袋。
众人吓得失声惊呼。
荀馥雅来不及多想,伸手就握住了谢昀的手腕,拦住了大半剑势,剑锋刚好落在皇太妃的肩头,鲜血横流。
荀馥雅低声道:“不……这人不能杀。”
可谢昀眸色染红,低头看了她一眼,硬生生收回了想要饮血的剑。
但下一瞬,抬起一脚,直接将皇太妃踹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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