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的深呼吸声,他神色很是得意,心里沾沾自喜。
看吧,都被这丑妇吓呆了!看你谢昀这么受得了。嘿,朕还真是聪明!
正笑意盈盈,底下的昭仪公主向他行礼,声音不缓不慢。
“臣妹荀馥雅,参加皇兄!”
声音娇中带着几分媚,柔中夹着几分甜,乍一听,还能听出与生俱来的几分清冷。
这是赵启仁喜欢的声音,遂,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荀馥雅,敷衍道:“起身吧,过去见见你的未来夫君,七日后你们便成亲了。”
此时此刻,他还在为自己当了这个媒人而深感欣喜若狂,殊不知,底下的某些朝臣早已对他的愚昧无知嗤之以鼻。
这桩婚姻,有人愤然自然有人欢喜,要数最欢喜的,自然是摄政王谢昀。
当谢昀听到“荀馥雅”三个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赵启仁居然认荀馥雅当皇妹,给他们赐婚。
他整个人呆在原地,心潮汹涌,眼神复杂得很。
当荀馥雅走到他身前,笑意盈盈地向他行礼:“谢王爷,本宫是昭仪公主,这厢有礼了!”
迎着那眉目含笑的眼神,谢昀心神一颤,似乎感觉有些不真实。
听不到谢昀的回应,自以为是的赵启仁坐在龙椅上哈哈大笑:“哈哈,谢王爷可能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皇妹你还是先回去吧!”
天子下令,荀馥雅只好听从,款款地向他行告退之礼:“那皇妹,先行告退了!”
赵启仁看都不看一眼,挥一挥手。
荀馥雅有意无意地看了谢昀一眼,转身离开。
谢昀下意识地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拉着她一同向赵启仁行礼:“皇上,臣很满意这桩婚姻,请将婚期提前,臣三日后便迎娶昭仪公主。”
“……”
面对谢昀的反常,赵启仁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他将两人免了礼,特意看向荀馥雅。
只见他认的皇妹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长发及垂腰,体态轻盈修长,目若清泓,巧笑倩兮,仿佛须臾之间能迷倒千世浮华。
他看呆了,简直无法置信。
他有些失态地拉着刘喜询问:“这,这人是谁?”
刘喜强忍着笑意,认真地回答:“启禀皇上,这边是您新认的皇妹荀馥雅,你亲自封的昭仪公主啊。”
赵启仁看看底下那人比花娇的绝对佳人,无法接受这个事:“朕看那画像奇丑无比的,怎会如此美艳动人?”
刘喜垂眉:“启禀皇上,老奴那日去宣旨,昭仪公主就长这样的。”
赵启仁无力地放开他,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整个人面如死灰。
他自以为安排个丑妇给谢昀当正妃,还让人到大殿来让诸位大臣看笑话,却没料到,自己成了最大的笑话。
他在心里默默地哀嚎。
哎呀,美人啊,我的美人!
我的美人啊,我的绝世佳人啊,怎么就便宜了谢昀这小子呢?怎么能送给谢昀这小子呢!
若不是碍于场合,此时此刻,他真想捶地痛哭。
他盯着被谢昀握着的那千千玉手,指如削葱根,是那么地美,看得两眼发直又发疼!
美人啊,怎么就便宜了谢昀这小子呢?
他不想看到他们站在一起,命荀馥雅先退出去。
佳人远去,诸位大臣抬头,瞧见刚才还欣喜若狂的天子,如今哭丧着脸,心如刀割,仿佛珍爱的宝物被人硬生生抢走,自己的肉被割走了似的。
他们万分不解,皆困惑地蹙眉。
这皇帝闹的是哪一出?兴冲冲地叫昭仪公主前来,如今见到了人又这般的舍不得,难道……这是看着女儿出嫁的老父亲心情么?
只有谢昀此刻的心思不同。
他方才还没明白过来,如今算是猜测到了一些缘由。敢情赵启仁并未见过荀馥雅,因为某些原因让他误以为荀馥雅是个丑八怪,遂打着羞辱他的心思,将人赐给他。
呵呵,这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到这,他笑眯眯地催促赵启仁:“多谢皇上厚爱,赐予臣如此美貌的公主,臣定会视若珍宝的!还请皇上成全,将婚期提早。”
赵启仁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心里万般的不情愿。
上天似乎在此时听到他的心声,生了怜悯之心似的。
此时,有大臣上前请命道:“臣请命,前往兖州巡查。”
兖州那地方,天高皇帝远的,到处都是匪患,各家势力各自占着地盘。那儿的官员就是摆设用的,朝廷派去巡查的好几命官员,不是折了命,便是有去无回,不知是跑路了还是被害了。
是何人如此勇敢?敢闯入这般龙潭虎穴?
赵启仁定睛一瞧,发现居然是弱不禁风的大理寺少卿盛景南。
他垂眉沉思。
近段时日,兖州鬼杀林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据说那林子每一棵树每晚都挂一颗新鲜的人头,已经死了不下于二十来人,至今无人知晓人是怎么被杀的。
这盛景南年轻气盛,断案查探很有一手,这样的人才正是天启所需的,若就这么没了命,对天启是一大损失啊。
可若是能查明案件,顺便平了那一带,那朕的声威便会大震,有助于皇权的巩固。
想到这,他灵机一动,向谢昀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大理寺少卿年少多才,正是好人选。只是此地凶险万分,这样,此去兖州,朕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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