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他不得不亲自斩杀了擅离职守的楚荆,连楚荆一家都没能保住。
如今想起这事,他必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同时也要那些藏匿在暗处的老鼠得到应有的代价。
他冷酷地吩咐岑三:“你让香儿去嘉峪关找楚荆,替本王给楚荆传话,若不是本王亲自过去找他,任何人的传讯或者见到本王的任何信物,都不要离开嘉峪关。若有人让他带兵离开,直接斩杀。”
这长途跋涉,山高水远的,去的还都是臭男人的军营,香儿是个年幼的稚童,不太合适吧?
想到这,岑三跪地请求道:“请王爷另派他人,香儿她……不太适合执行这个任务。”
谢昀不去看他,冷然说道:“正因为她年幼,敌人才会不防备她,她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执行这个任务,这个任务派她去最合适。”
“岑三明白!”
岑三为自己的愚蠢咬了牙,不敢起身。
谢昀双手交叉在身后,轻叹一声:“去办事吧。”
这回得到允许,岑三利索地起身,毫不犹豫地往外走。
只是,两只脚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又听到了谢昀的喊声:“等等,回来。”
岑三并无不耐烦,赶紧折返回去,垂眉聆听。
谢昀对岑三的表现很满意,问道:“吟冬回来没有?”
岑三抬头看向谢昀,直言道:“没有。”
自从谢衍的尸身被盗后,谢昀便对此人不闻不问,如今突然问起,让他感到意外。
谢昀并不理会他的疑惑,只是若有所思地吩咐道:“叫吟冬不要再找谢衍了。新皇选妃,广招秀女入宫,你安排她进宫当秀女,想办法成为新皇最信任的妃子。”
对于主人的这一个安排,岑三又是一惊。
主人一向爱惜属下,断不会做让属下送死或者让女属下做屈辱之事,他这是怎么啦?
岑三没敢多问,只是恭顺地应声:“是,属下这就去。”
这回,岑三走得有些缓慢,似乎是在等待谢昀的呼唤,只是,当他走远了,身后依然没有声音,便握了握剑,放心离去。
岑三走后,地上的尸体以及血迹已经被屋子里的五六个属下清理干净,岑四吩咐他们各自隐藏去。
见谢昀垂眉深思,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宛如潜伏在暗处的黑豹,危险又让人推崇。
岑三善武,岑四善计算。
他觉得谢昀过于倚重岑三,总给岑三派太多任务了,心里有些心疼这位哥哥。
他缓缓走到谢昀身前,笑眯眯地提议道:“王爷,其实你不用事事都找三哥,找属下也是可以的。”
谢昀瞟了他一眼,冷然道:“岑三好使。”
语气虽然依旧是冷漠的,但听得出对岑三的欣赏和绝对信任。
……
岑四一时语塞。
这言下之意,是否暗示他不好使?
瞧见谢昀戴上狐狸面具,背负着双手往外头走,岑四赶紧跟随过去,讨好地笑道:“其实,属下也挺好使的。”
谢昀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瞧见不远处荀馥雅正蹲在回廊处痛哭,忽地漫不经心地说道:“行,你让王氏将女儿嫁给本王。”
岑四脸上的笑意僵了:“王爷你这是故意为难属下吧。”
谢昀转眸,冷冷地瞪他:“怎么就为难了?”
面对谢昀的不悦,岑四擦着虚汗解释:“据属下所知,王夫人最讨厌的男子就是王爷您这种了。若王爷变成容太师那样的男子,那这差事属下肯定办——成。”
说到“办”字时,谢昀手中的利刃悄无声息地搁在他的脖子上,都轻轻地刮着肌肤了。
岑四吓得冷汗涔涔,赶紧赔笑:“王爷,属下、属下只是开玩笑的。”
“不好笑!”
随着冷漠的话语,利刃入肉一分。
岑四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脖子流血了,顿时吓得魂儿在空中转悠了一圈。
情急之下,他想到今日之事,谢昀对周媒婆与许荣定然是厌恶至极,便讨好地笑道:“那,那属下叫人去揍那个许荣一顿?让周媒婆不敢再为荀姑娘介绍对象?”
谢昀深邃的冷眸里隐隐跳跃着兴奋。
“脑袋暂且留在你的脖子上。”
他以诡异的手法,迅速收回利刃,转身迈步,走向在夜雨中哭泣的荀馥雅。
瞧见喜怒无常的主子走远,岑四才松了口气。
他刚才是在拿生命在开玩笑啊!
他低声嘀咕,困惑不已:“很奇怪,主子以前可是开得起这种玩笑的,怎么如今变了个人似的?”
身旁的属下亦有同感,附和道:“对啊,主子以前虽然狂躁,脾气不好,但从不会对我们这般冷漠。”
另一名属下道:“感觉冷血冷淡骨子里了!”
又一名属下惊叹:“太可怕了!”
……
说到这,众人皆沉默。
雨水忽然不再淅沥淅沥地下着,忽然变得细碎起来,纷纷扬扬地飘荡着。
夜雨中,荀馥雅孤身只影地蹲在走廊里,抱着双膝,伤心痛哭。
谢昀悄然来到她的身旁站着,居高临下地凝着她,削薄的嘴角弯起。
“吵架了?”
荀馥雅没有抬眸看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谢昀本想向她伸手,听到这一声“嗯”,空中的手凝住了。
娇软的话音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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