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她的号码给出去过,哪怕在学校惹了更严重的事,也从来没找过她。
到这会让,时柚已经心乱如麻了。
挂断班主任的电话后,她迅速给池诚打了个电话。
这小子明显心虚,电话打了好久才接。
时柚根本没心思问他学校的事,开口就提到池丽,“妈呢,你怎么没告诉妈?”
池诚支吾了好半天。
后来还是时柚气急了吼他,他才开口,“妈最近在县城做了手术,她不让我告诉你。”
时柚心口咯噔,几分闷钝的难受,“什么毛病,做手术为什么不跟我说?”
或许是在学校很难捱,池诚有点儿赖叽,“哎你别问我了行不行,你回来不就知道了。”
一句话把时柚堵个结结实实。
时柚咽了咽嗓,问他,“挨打了?”
池诚闷闷嗯了声。
时柚难得爆了句粗,在电话里警告他,“我回去之前给我老实待着!”
池诚平时看似不把时柚放在眼里,可遇到正经事的时候还是知道服软的,当即老实巴交地说了声好。
电话挂断。
时柚深吸一口气,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身后传来男人沉磁朗润的嗓音,“发生什么了。”
“……”
时柚回过头去,看到段斯野面色凝然,手挽外套从影厅出来。
她眨眨眼,“你怎么也出来了。”
男人略挑了下眉,话里透着不满,“等了你半天也不回来。”
“我……”
时柚哽了哽,有些歉然,“我遇到点儿事,可能不能陪你看电影了。”
话刚说完,她就缓过神儿来,又打了个猝不及防的喷嚏。
时柚本就是直男杀手那类长相,这会儿黑瞳泛着水光,鼻尖红红,显得人弱弱的让人更想保护。
其实她这种类型,之前被段斯成派到身边故意勾引的不少。
可偏偏,段斯野就只吃时柚这套。
男人喉结一滚,不耐烦地啧了声,过去抬手就把她怀抱里的花拿了回来,不在乎地扔到身后的公共座椅上,“不要了。”
时柚擦着鼻子“诶”了声,“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段斯野挡住她前去捡的去路,低眸吊起眼梢,“都过敏成这样,还要?”
说不清是被男人这刻沉柔的眼神瞧的,还是确实犹豫,时柚眼巴巴地看着段斯野,“可是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粉色玫瑰。”
“……”
“还是你送的。”
话音落下那瞬。
空气仿若凝固的湖水停止流动。
段斯野漆沉目光垂落在她身上,像一道温暖而明亮的光,绵长而柔韧。
蓦地,他缓缓挑唇,有种满不在乎的轻佻狎昵,“那就再买。”
“……”
“买你不过敏的。”
作者有话说:
只想说一声,“啧”
又是坚持日更的一天,嗷嗷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