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傅,这辈子都姓傅。”◎
“傅染, 你别以为你仗着商家的势,就能够在我面前嚣张。”纪桓率先没忍住。
他已经够放低身段请她来家里吃饭,又打算让她们两个都认祖归宗,还要怎样?
纪忠恒觉得自个儿儿子聒噪。他蹙眉横了他一眼, 随后脸上露出狡诈又圆滑的笑来, “小姑娘, 我们纪家确实亏待你的母亲,但当年是因为阿桓他年轻不懂事。你妈妈离开燕京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你和小玦的存在。”
“连纪桓都被蒙在鼓里。”老爷子瞧着无辜, 但实际比谁都要世故圆滑。
“我们纪氏, 虽然在燕京算不上什么大企业,但给你依靠与仰仗,给傅玦的未来有犯错的底气,那我们纪氏还是能托底的。”纪忠恒果敢又毒辣,他赞赏般地瞧着傅染,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知道该如何抉择。”
“像商氏那样水深的家庭, 真的会要毫无背景的私生子呢?还是纪氏名正言顺的纪家千金。”
傅染被他的话刺激得连眼眶都红了, 他们真当做她是三岁的小孩儿吗?
站在纪忠恒身边的纪桓知道这是老爷子给傅染台阶下。
顺着台阶往下走, 那她就是纪氏千金。
连商湛跟她的关系她们都知晓了,傅染的心一寸寸地凉下去。
她妖冶的唇弯起,模样笑的璀璨生姿。
“好啊, 我跟傅玦能够名正言顺地进入纪家除非你对外宣布你离婚,而纪宝珠才是真正的私生女。”傅染薄唇轻抿, 她瞧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沆瀣一气, 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撕碎他们。
“我看你是疯了。”纪桓愤愤地盯着傅染瞧。
纪忠恒也有点儿被傅染震惊到, 他唇角抽了抽, 说了句,“不可能。”
“如果我跟我妈贪图的是纪家的钱,贪图的是纪家的势力,贪图的是能仰仗纪家。”傅染满目悲凉,“她就不会直到死,都不告诉你们傅玦的存在,直到死,都不来求你们。”
“让你们知道小玦的存在,这是我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傅染低垂眼眸,似璃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们,“如果你们心里对我母亲还有愧疚的话,那就请你别拦着。”
傅染这句话是对纪桓说的,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傅染纤长的睫毛轻颤。
是啊,他怎么会愧疚呢?
傅染轻嘲般地翘起唇角,好看的唇露出饱满的弧度来,“看来,纪总这是想硬拦着我,不让我带小玦离开了?”
“傅玦是我们纪家的孙子,谁敢带走他?”纪忠恒愤怒地使用拐杖敲了敲青石板,态度很是强硬。
顺着他的话,站在他身后的三个保镖靠逐渐靠近。
傅染能感受到气场的压迫与傅玦的害怕。
“我姓傅,这辈子都姓傅。”傅玦捂着胸口弱弱地低喃着,但他的眼神却坚定地看着眼前在血缘关系上号称一个是他爹,一个是他爷爷的两个男人。
他清隽的脸瓷白,润泽好看的眼眸泛着泪光,“从小我妈就告诉我们两姐弟,我们俩姓傅。”
“小玦!你要是没有我,现在你还能站在这?”纪桓简直被他狼心狗肺的模样气到窒息。
为什么他的儿子半点都没继承到他的野心呢?反倒全都是傅若的懦弱与胆小怕事。
在治愈的过程中,傅玦已经想得十分透彻。
他纯净又明媚的眼睛盯着纪桓瞧,说得每个字都不卑不亢,“我很感激你能带我去国外治病,但仅仅只是感激而已。”
“如果因为这份感激,就要让我改姓待在纪家,你们这些成年人是否也太天真了?”傅玦像是看笑话般地瞧着他们。
“私生子与婚生子同等享受继承权,无论我跟我姐姐改不改姓,有些事儿还是瞒着些,比较好。”
傅玦面色苍白瞧着脆弱不堪一击,但言语上的分量却像是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老爷子的心里。
他不缓不慢地将目光扫向老爷子,“别让我心底里唯一剩的这点感激也消失殆尽了。”
唯有这点感激,是他在心里浅浅依稀捕捉到的父爱。
纵然他明白这点爱立掺杂着许多杂质。
“让他们走,都给我退开。”老爷子难以接受般地捂着自己的心口,随后通知着周围保镖。
但纪桓却无论如何也不想让他走,“你可以走,但傅玦不能够离开这里。”
傅玦可是纪家唯一的传承,纪桓死死地盯着傅染。
就在双方争锋相对,谁也不让着谁的时候,从内厅里赶来的管家神色慌张地走到纪桓身边同他耳语。
没多久,纪桓略显苍老的脸流露出震惊,“你说陈屏身后跟着很多保镖?”
陈屏可是商湛的心腹,身后跟着许多保镖又是怎么回事?他们还敢直接闯进来?
跟同纪桓他们来到客厅这才看见,陈屏身后跟着十几个穿西装的保镖。
他坐在沙发上恭敬又有礼貌。
看到他的那秒,纪桓脸上瞬间露出和善的微笑来,“陈助大驾光临,我们真的是有失远迎啊,不知道陈助带这么多兄弟来我们纪家,究竟所为何事呢?”
纪桓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但说的话却很圆滑,像只狡黠的狐狸。
陈屏站起来,抬眸瞧了眼傅染。
随后,他走到纪老爷子面前先是客套又礼貌地同他说:“今日叨扰诸位享天伦之乐,委实抱歉,湛总今日让我来是提前为老爷子庆贺即将到来的七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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