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延礼以雷霆手段将那?壮硕的外族男子?丢下擂台以后, 南边界的擂台再无人上去了。那?来了,未有动手的凝安府的少主薛景逸簇到?擂台前, 昂头看向擂台上的人, “哎,晚上准备找秦墨初喝酒,一道?”
“南境凝安府, 洛景逸。”
延礼看向他,定定数息,极为冷淡地点了下头。
没有热络,也没有嫌弃。
薛景逸也不?在意,道了句“晚些再会?”, 目光撤开, 挨个点到?了人群中的另外两个, 无声邀人。
另外两人回以颔首。
擂台冷寂了近一盏茶的功夫, 仍未有人再上去, 府衙监管此方擂台之官员上了去, 沉声与众:“若再无挑战者上台, 本官将宣南擂台的胜者。”
话落, 又等待了数息, 只听那?官员高声一喝,“南擂台的胜者,荔山四端。只有一位入文斗。”
这结果,所有人意料之中。承安府和静柏府两个至显赫世家的少主都?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换了其?他人, 也只有被打的份。区别就只是被扫到?擂台边缘又或是当腌臜一般扔下擂台。
没热闹看了, 簇于擂台前的民?众开始散去。
很快,空落落。
狼崽子?不?知怎么想的, 踏着台阶,万般耐心也潇洒地走下擂台的。
“哎,四端!”
不?想人刚下来,二皇子?就往他面前一杵,明晰地唤了他一声。
这一声,影影绰绰间含了几分诡异的激昂,和二皇子?身份不?符的。
延礼睨他,眸色很淡,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哥哥,并且是个缺心眼的,也仅限于此。他对?他没什么感情,自然?不?会?倾注多少情绪。
“何事?”
延礼简单应了句,甚至不?曾唤他的尊称。
二皇子?恍若未觉,又或是压根儿没有意识到?,他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意思,“你想收徒弟吗?”
“我可以!”
“你刚那?一波真的太潇洒了,世间难得的潇洒。几年前我就想问你了,你这一身神力?怎么练就的?”
“能不?能私下和我说说,我定是重谢与你。”
洛西听完,心里都?快笑翻了。
这二皇子?,果然?是这天家独一份的存在,想在他身上寻点规矩,那?得看他心情。面上,她还是清冷模样?,未笑也未有言语。这事儿啊,由男人挑起的,也是冲着男人去的,和她没关系。
延礼觑了她一眼,见她是不?准备管了,略一思忖,低冷的话音响起,“不?收。”
紧接着,“你挡到?我路了。”
“请......让一让。”
难得多话,只可惜,就是碾碎了理解,都?拣不?出一点好听的。
说完,右手一抬,贴于二皇子?的胳膊肘子?上。看似轻飘飘一推,二皇子?就往一侧踉跄而去。他不?想挪动的,但他不?得不?。因为这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了,看似寻常的一掌,实则藏了千钧之力?,他还是会?点功夫的,根本抵御不?住。
二皇子?面子?有点挂不?住,但转念一想,这可是荔山正统,方才西境东境最强的天骄不?也都?输了,轻松释怀。
与此同时?,延礼前方有了空位,他径自前行,等二皇子?回过神来,他人已经老远了。
二皇子?:“......”
抬眸看向洛西,瞧着她似笑非笑,不?禁说了句,“厉害归厉害,太不?好处了。”
洛西强压下想大笑的冲动,端着一本正经样?儿,“不?好处,也得努力?处。”
二皇子?:“?”
洛西见他不?明,颇为耐心地为他解惑。
“若是他拿到?了赐婚圣旨,那?你就是他的妹夫。一家人,能不?好好处?”
二皇子?:“......”
他怎么混得这般憋屈了?
打不?赢这荔山四端就算了,还要做他的妹夫??他堂堂一皇子?,还是较大的那?一位......
洛西:“怎么?觉得做人妹夫憋屈啊?那?二皇子?您,要不?要换个姑娘娶?”
清清浅浅的一句,甚至含着几分笑意,却似雷响在了二皇子?的头顶心,耳膜鼓动不?说,头发?丝子?都?竖起来了。
“怎么可能?”
“弱水三千,我只取洛西你这一瓢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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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面擂台,闵延清姗姗来迟。他一身素色锦袍,精致又矜贵。他甚至没有动手,才打上擂台之人便向他行礼下了去。之后,再没人上去。这三皇子?,当下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皇子?,谁都?不?会?傻到?和他抢风头。
他也不?言语,似一株雪松笔直立于台上,任由此间一寸寸陷入冷滞。近一盏茶的功夫,驻守此擂台的官员正欲上擂台宣结果,一抹白色虚影掠至台上。
众人定睛一看,竟是荔山秦墨初。
随即,后知后觉地感叹起他的轻功,当真是担得起“来无影去无踪”几个字了。
守擂官员的脚步也因此顿下。
闵延清睇着秦墨初,以只有他和秦墨初能够听清的低微音量,“怎么秦公子?也想求娶初家姑娘吗?”
“荔山的审美,还挺一致。”
他在笑,声线似水一般的柔和,哪里寻得到?一丝同尖利有关的情绪。然?,秦墨初素来不?喜他,在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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