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意见?】
温少言将魂不守舍的余孟阳带回了房间, 房间的酒柜很齐全,温少言倒了一小杯威士忌递给了余孟阳。
入口微辣的酒精召回了余孟阳的神志,他大口喝了几口, 努力让自己的身子热起来:“我……”看着温少言担忧的目光,余孟阳长吁了一口气,“是陈九修,我没有认错人。”
“我知道。”温少言将余孟阳冰凉的手指拢在自己手心中, 搓了搓, “不用担心, 他不认识你不是吗。”
余孟阳舔了舔干涩的唇, 确实不认识, 但是当他对上陈九修那对笑眯眯的眼时,浑身上下的警报都响了起来。
甚至比最后的任务时他为了将陈九修堵死在那座满是罪恶的修罗宴内时还要紧张。
那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余孟阳仍然能够回忆起那一刻的绝望。只是看着温少言担心的表情, 他将这样的感觉强压了下去。
“嗯……”
余孟阳还要再说什么,门被敲响了, 温少言快步走过去弯腰看了眼猫眼,随后打开了门:“警官。”
李肖然将温少言的卡包还了回去:“可以做笔录吗?”
“我们是不是见过?”温少言突然道。
李肖然表情僵硬了一下, 他装模作样地打量了一下温少言, 半晌点了点头:“酒吧。”
怔愣片刻后温少言恍然:“是你?”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 “你是警察?”脑海中有一瞬间的违和感一划而过。
李肖然多少也有些尴尬, 不过他只是掀起自己的眼皮:“需要我的证件吗?”
不同于旁人的反应, 温少言当真点了点头。
扫了一眼李肖然的名字和警号,温少言暗自记在心里后将警·官·证还了回去。
李肖然收了警官证清了清嗓子:“现在可以做笔录吗?”
“在这里可以吗?”温少言看了一眼屋内, 不放心余孟阳一个人待着。
正当李肖然犹豫之际, 余孟阳走了出来:“我没事, 你跟警官去吧。”
“我不放心。”
“我真没事儿。”
见温少言一脸的“我不信”, 余孟阳瞄了一眼李肖然,强忍着羞赧拉起温少言的手晃了晃,“我不出门。”
李肖然狭长的眼顿时瞪得溜圆,他张大了嘴,温少言将他的震惊收入眼中,眉梢微挑:“怎么?有意见?”
啊……
意见当然是有的,李肖然脑子都快炸开了,他比余孟阳知道的东西多一点,比如说他知道眼前这位温总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干净。
但是余孟阳知道吗?
温少言不满于李肖然流露出来的“你疯了”的表情,上前一步挡住了李肖然试图和余孟阳沟通的眼神:“不是做笔录吗?”
李肖然张了张嘴,半晌又闭上了:“这边来。”
临走前,李肖然还是向余孟阳投递了一个不放心的目光,只是令李肖然更不放心的是余孟阳惨白的脸色。
发生了什么?
李肖然不是,余孟阳更不知道。
余孟阳不知道为什么陈九修会出现在这里,陈九修的出现释放了一个信号——
他不安全了。
温少言跟着李肖然离开后,余孟阳迅速关上了门,紧接着就给林厉打了个电话。
“林局,陈九修现在在哪里?”
林厉一愣:“怎么了?”
“他在看守所吗?”
林厉点头:“嗯,还没送检,案情复杂,延期了。”
“您能确定他还在看守所吗?还是他被取保了?”
“不可能。”林厉径直否认了这个可能性,这个案件是部里的要案,取保必须有他的签字。
“要么就是中间环节出了什么问题,要么就是我见鬼了。”
林厉拧起眉头,余孟阳很少会这么说话,他能听得出来他语气中带着怨气:“出什么事了?”
下一秒,林厉直接从办公室座位站了起来,他听见了电话里传来的那句——
“我刚刚遇见了陈九修。”
***
看守所里。
林厉看着坐在铁栏杆另一头始终低着头的男人。
“没想到叱咤风云的陈九修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我听说看守说你在看守所表现很好。”
男人终于有了反应,抬头看了一眼林厉。
这是一张很有特色的脸,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细长的眼睛眼头和眼角都微微下垂,薄唇的唇角也是微微上扬,只看眼唇是一张天生的笑模样,但却因为略有些高耸的颧骨以及突出的眉骨显得整个人多了几分刻薄。
男人笑了,笑起来的时候法令纹多了几道括号一样的褶子:“开始怀柔攻势了?有什么招尽管都使出来吧。”
他哼笑了一声,指着自己眼角:“来,朝这里打。”
眼角的位置有一道很深的痕迹,不难看出施暴者的用力。
伤口早已痊愈,但却留下了深深的疤痕。
林厉多看了几眼疤痕,没作声。
陈九修被带回去后,林厉让所长叫来了负责陈九修的看守。
看守倒是实事求是:“陈九修这个人挺和善的,而且很守纪律,没有顶撞过看守。”
竟然没有顶撞过看守,林厉有些讶然,他刚刚可是实打实被挑衅了一回。
“那对讯问他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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