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还是构陷?】
这件事还得从剧烈的敲门声响起说起, 余孟阳感觉自己都没有睡多久,披上浴袍迷迷瞪瞪趿拉着拖鞋去门口开门。
“来了来了……”余孟阳打了个哈欠,拉开了门, 随后便被眼前双手上的深血刺痛了双目。
所有的瞌睡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余、余余哥,不、不是我……”
余孟阳的目光从满是血迹的手挪到了手主人的脸上,阮林通红着双眼,脸上混杂着泪水和惊恐, 脸颊还蹭了几块血迹。
“出什么事了?”余孟阳声音还有点哑。
而阮林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 语无伦次地比划着。
听见门口的响动, 温少言换了套衣服也走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也瞬间清醒了:“谁的血?”
“不、不认识。”阮林拼命甩着头, 他努力找回着语言中枢,磕磕绊绊道, “人在我房间。”
余孟阳倒吸了一口冷气, 旋即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们去你房间。”
阮林绝望地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双手:“我能、能洗个手吗?”
不等温少言拒绝,余孟阳已经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 先救人,然后报警。”
“救不回来了……”阮林膝盖一软, 瘫在了走廊上, 崩溃大哭, “她胸口有刀, 已、已经没有呼吸了。”
一听这话, 余孟阳急了,他知道阮林的房间号, 距离这里不远, 连忙跑了过去, 不过到了门口却犯了难。酒店的门都是自动带上的, 他根本打不开门。
至于阮林身上……
他慌成那样,要是身上有房卡反倒是不对劲。
确实也如同余孟阳所想,阮林冲出房门时并没有带房卡。
这会儿只能叫酒店才能开门。
余孟阳思忖了片刻,否决了这个答案。
他们此刻没有进任何人的房间,直接在房间门口杵着。
“到底出什么事了?”
“余哥,我、我是不是杀人了?”阮林无助道,他似乎至今都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个情况。
“你先说说都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阮林茫然地摇头,“我昨天晚上回到房间后就睡了,醒来时候我躺在浴室里,我身下压着一个女人,我的手……”他的声音再次剧烈颤抖起来,“我的手握在她胸口的刀上。”
余孟阳一愣,他重新审视阮林手掌的痕迹,心中咯噔一声,不好,阮林手掌的血痕基本是符合他描述的案件现场的。
他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会不会是阮林做的?如果不是阮林做的,为什么要构陷阮林?又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女人你认识吗?”
阮林摇头,但是随后神情有些犹豫:“好、好像是昨天跳舞的演员。”
“你确定?”
“我不认得她,但是她穿的是表演服。”
余孟阳皱了皱眉,一个外部的舞蹈演员能和阮林有什么联系呢?
如果人不是阮林杀的,杀她的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报警吧。”温少言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开口道,“等等天就亮了,与其酒店报警不如你自己报。”
阮林不敢,几次打“1”的手都在颤抖。
余孟阳突然间反应过来,温少言说的是对的,与其酒店报警不如他们自己报。
是的,只有他报警,事态才能控制得住。
他不会忘记,这个山庄是杨奎天的地盘。
“我去个洗手间。”余孟阳突然道,温少言从自己口袋抽了房卡给余孟阳。
“我有。”余孟阳从浴袍里拿出一张卡晃了晃。
只不过余孟阳刷在房卡时意外地没能刷开,挠了挠头发,又刷了几次都亮起了红灯,仔细对了对房间号,又尝试了一次。
难道是房卡消磁了?
余孟阳不得其解,不过他也不是真的想上厕所,所幸走到逃生通道后给林厉打了一通电话。
林厉先是震惊随后告诉他他会安排下去,只不过余孟阳没有想到来的会是李肖然和熊浩。
通知酒店打开了门,推开门就是扑面而来的血腥气,那种让人本能畏惧的死亡味道足以昭告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惨案。
重案组的人对现场进行了保护,随后李肖然避开杂乱的血脚印进入了房间,走进了血蔓延而出的浴室。
浴室里躺着一个只着片缕的女人,双腿分开,胸口一个血窟窿,伤口的血液已经凝固了。
李肖然弯腰探了探鼻息和脉搏,随后翻开女人的眼皮,起身道:“叫120回去吧,法医组进来。”
人已经死了。
站在门外的余孟阳叹了一口气,虽然早已料到,但心情还是很沉重。
本来余孟阳是不能进凶案现场的,不过等法院以及痕迹都已经做完工作后,李肖然扫了他一眼:“你,进来认认人。”
温少言挡在了余孟阳的面前,皱起了眉头:“怎么只有我秘书进去?我也进去认一下吧。”
“一个个来。”李肖然也不知道他认没认出自己,不过还是竭力保持着自己跟余孟阳的不熟。
余孟阳拽了拽温少言的衣袖表示没关系,随后接过一旁警察递过来的足套和手套,弯腰进入了现场。
动作之娴熟让递给他东西的警察有些发怔。
浴室。
看见尸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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