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为过分。
安佑一时恶心得像生吞了一口密密麻麻的苍蝇,它们在他的舌尖,他的咽喉,他的食道嗡嗡乱叫,蚀骨的痒一直延伸到心脏,到胃里,以至于差点吐出来。
他扯了下嘴角,说不出一句话。
安夫人把自己说生气了,突然加重了手中力道。
安佑额头在剧痛之下冒出细微的汗渍,脖颈好像破了,有温热液体流过的粘腻感。
安夫人终于收回手,先竖起了安佑的衣领,帮他把受伤的腺体遮住,然后将自己的五指摊开。
鲜红的血嵌在了指缝内,很丑,安夫人语气平静地吩咐道:“拿张纸给我,你的血弄脏了我的指甲。”
安佑双腿发软,从沙发上起身给安夫人拿纸的时候,差点跌倒在地。
“你给我擦。”安夫人把手伸到安佑面前,“动作轻一点,我的指甲刚做过保养。”
安佑深吸了口气,缓缓蹲在她面前,给她擦去指缝内的血。
安夫人垂眸看着安佑苍白的面孔,叹了口气。
“我恨死你了,安佑。”
安佑缓缓抬起眼帘,对上安夫人疲惫且充满嫉妒的视线,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碍我的眼,你为什么活着,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