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漓醒来的时候, 头痛欲裂,对于昨晚只有碎片式记忆。
她打开手机吓了一跳,好家伙, 微信、电话都被人打爆了。
阿言:【活动结束了吗?】
阿言:【接电话。】
阿言:【你在哪?】
阿言:【姐姐。】
阿言:【接电话啊。】
阿言:【我去找你了。】
阿言:【姐姐,我好担心你, 回我一下。】
阿言:【你酒精过敏?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言:【我知道了, 你好好休息, 我等你醒。】
……
南漓划拉屏幕, 又看了好几眼, 发现最后一则消息是凌晨三点发的。
她惊了, 跳下床拉开窗帘, 赶紧给江矜言打电话。
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她撩了把头发, 眯起眼睛。
太阳穴突突地痛。
“喂。”
电话通了,江矜言的声音很哑。
“阿言, 我昨晚喝多了,抱歉, 一觉睡到现在, 你在哪呢?”南漓抓住头发, 抵住额头。
那头默了一会儿。
刺啦的电流声,和窸窣嘈杂的声音。
“开门。”
南漓转头看向门口, 瞳孔放大, 他不会就在外面吧。
她赶紧跑过去开门。
不出所料,身形修长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戴着鸭舌帽,缓缓抬起头。
凌乱的头发遮住一点眼睛, 双眼皮的印记更深了, 透露着疲倦。
看清他眉眼的瞬间, 也看见他的下巴泛着淡淡的青色。
他穿着视频里演讲时穿的衬衫,原本光鲜亮丽的样子,衣服上多出很多褶皱。
看着他布满红血色的眼,她浑身一激灵。
“你不会在外面等了一宿吧。”
江矜言刚从地上站起身,精疲力竭加上低血糖,眼前才从黑暗恢复光明。
他张开毫无血色的唇,低低应了一声。
像要哭的感觉。
南漓心揪在一起,让他快进来,不要被人看见。
他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所谓人红是非多。
门关上的瞬间,南漓被抵到了墙上。
江矜言用力地抱紧她,颈窝里一片温热。
他的身体在颤抖,越是抖得厉害,他越是抱的紧。
在她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他才逐渐放开。
南漓顺了顺他的背。
“阿言,你吓坏了吧,抱歉,我昨天浅浅喝了一点酒就醉了。”
“真的就一点点。”
她解释道。
江矜言侧头看她,“我相信你说的话。”
南漓知道江矜言这句话的意思,她不用为自己辩解什么,更不用说抱歉,他永远不会怪她。
他只是害怕,害怕再次失去她。
南漓踮起脚尖,抱住他,摸了摸他的脑袋。
“乖啊,我在呢。”
他把脸埋进她的身体里。
她曾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从此了无音讯。
那些年他一定过得很难过。
期待一次次破裂,暗自流泪,失望到绝望,在痛苦中等待她。
所以,联系不到她的时候,被掩盖的记忆,就像冲破堤坝的洪水,痛苦也是加倍的。
这是迟到的弥补,阿言。
南漓忍着心痛,安抚怀里伤痕累累的少年。
江矜言孑然一身冲到越东,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
而且他还是个开学一天的大学生。
今天是军训的第一天。
江矜言洗漱完出来,南漓已经摆好早餐。
她刚跟宋颐说自己醒了,酒店就送早餐来了,还有醒酒的汤,服务可谓非常周到。
“快来吃,不然就冷了。”南漓招呼他坐下。
手机上,宋颐给她发消息,说连英要见她。
Lris:【好嘞,我吃完早饭就去。】
宋颐:【ok,楼下等你。】
她看消息,嘴边伸过来一团东西,她没看就咬了。
“呼。好烫!”
她一松口,有只手接住从她口中掉下来的明虾蟹子烧麦,没掉在地上。
江矜言抽了张纸给她。
“我说了,小心烫。”
南漓:“我没听到。”
“吃饭不要玩手机。”
“你是故意的!”
江矜言懒得解释,重新喂食——鲍汁牛肉丸。
他故意喂到她的嘴边,在她张口要咬的时候撤回。
“刚刚,在给谁发消息?”他慢条斯理地问。
南漓:“给我吃牛肉丸再告诉你。”
江矜言捏住她的腮帮子,眯起眼睛,“告诉弟弟,嗯?”
“没门。”
江矜言发出低沉的笑声,“嘴还挺硬。”
“你别放肆。”
南漓上前咬牛肉丸,谁知道他早提防她。
进攻牛肉丸再次失败,她怒冲冲地瞪他,“给我!”
江矜言把人拉近,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南漓:“……”
正要逼逼赖赖,牛肉丸已然塞进她的口中。
“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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