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响亮的巴掌声, 从江矜言的脸上响起。
南漓收紧五指,蹙着眉头,恼怒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白净的皮肤上很快涨红。
他抬手擦了下, 垂下眸子,嘲讽地轻嗤, “你就那么喜欢他?”
“江矜言!不要动不动提死, 更不要为了别人去死, 我有没有教过你?”南漓此刻被愤怒填满, 江矜言因为她自杀过一次。
他为什么那么轻贱生命?
“我不知道你的三观怎么是这样, 是我的错, 没有教你怎么正确地爱人, 可是江矜言,你不是为了我而活的, 你要去读书,去见天地和世间, 我知道你等了我十四年,我很感动和敬佩你的感情, 你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但如果你再说这种话, 那就不要再认我这个姐姐。”
南漓一股脑说了很多, 她不希望江矜言的格局就这么点大,更不愿意看到他再次做出偏激的行为。
她无法再面对失去他。
打过他的手在身侧颤抖, 南漓的喉咙里像灌进带刀子的风, 痛得无法呼吸。
江矜言伸出手,被她一把甩开。
“你自己想清楚我的话。”
她提起裙子,离开这里。
身后没有动静, 她一边走一边告诉自己不要回头。
南漓仰起头, 张开嘴巴, 努力地深呼吸。
养了七年的弟弟养歪了怎么办?
他为什么动不动就提到死,死是那么容易的吗?
那他们这七年来相依为命是为什么?
她那么努力扮演姐姐是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不争气啊。
白费她那么多心思。
她才开始准备接受他啊。
有一瞬间,南漓的脑海里浮起江矜言垂眸的样子。
他孤零零地站在树下,身影单瘦,一副受伤的表情,脸肿得老高。
被她数落,也一言不发,像个受气包。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的画面却越来越多。
他总是带着伤,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刻意躲闪她的目光,却在她移开视线后,又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
这些她都知道。
又来一幅。
江矜言坐在天台上,形单影只,等着她回家。
南漓捂住头,再也受不了。
这是最后一次!
再也不会对他心软了。
南漓吸了口气,转身准备叫他,“江矜——”
言……
“你一直跟着我?”她回过身,才发现江矜就在身后。
她刚刚的内心戏都没有说出来吧?
心跳倏地变得砰砰快跳。
江矜言:“姐姐,别生气,我错了。”
他弯腰,一把抱住她。
下巴磕在她的肩上,手心轻拍她的背。
他的体温高于她,她有种被包裹住的感觉。
她渐渐有点放松。
南漓没有立马回抱他,表示她还没有完全消气。
江矜言声音像要哭了,“你不抱我。”
唉,这个世界造的最大的孽,就是给她一副不争气的骨头。
南漓抱住他的腰,摸到硬硬的骨头时,心软成了烂泥。
他怎么这么瘦啊。
夜色沉浸,不远处的灯光绚烂的城堡像一场梦。
“唉。”南漓发出一声叹息。
江矜言抱她抱得更紧了。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汲取属于她的味道。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
他的呼吸声似潮汐。
南漓按住他的髋骨,脖子上的触感,彻底击碎她的防线。
他竟然舔她。
“江——”
她抬头准备说话,他的吻突如其来地封住她的口。
江矜言捧住她的脸,拇指按住她的下颌,不容抗拒地,令她接受这个吻。
他的腰腹贴上来,压在她身上。
他钳住她的动作明明那么霸道,这个吻却小心翼翼。
江矜言闭着眼睛,轻啄她的上唇,从唇珠亲到嘴角,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尝。
他好似在尝一颗甜美的果子。
他的唇被亲得红红的,唇瓣泛起一圈水光。
“姐姐,别闭那么紧。”
南漓环住他的脖子,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竟然在享受。
她把脸埋进他的胸前,没脸再见人了。
他又来亲她脖子。
冰冰凉凉的,引得后背爬满麻麻的感觉。
她仰起头,被他护住后脑。
月光下,他伸出舌尖,亲吻她拉长的脖子。
吸气的声音,弄不清是谁发出的。
他的吻由下到上,吻住她张嘴呼吸的唇。
温热软滑的,一下裹住她的舌头,用力地吮吸。
倒也不是完全的占有。
给她喘息的机会,却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是游戏的完全掌控者,恩威并施,张弛有度。
偏偏,她很吃这口。
竟不知他什么时候把吻技练得这么好。
她想起了在剧组的那十几段吻戏,有时候沈雾洲也会教他们怎么吻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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