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轻轻带上, 动作幅度很小,像是怕扰到了客厅或是卧室里的其他人。
盛明窈站在玄关处,一边照镜子, 一边理了理刚才揪得打结的头发。
刚才, 听完沈时洲那些话, 惊讶之后就是紧张……
她不断用手梳发, 试图转移注意力, 回神之后, 才发现把发梢弄得一团糟。
盛明窈想, 那男人已经注意到了她这些一点都不平静的小动作,才会乘胜追击,说这么直白的吧。
所以,如果——
她听完最初那几句话,脸蛋能绷住了。
心腔再怎么震动, 都装出一副冷淡、并不关心的表情。
沈时洲是不 是也打算点到为止,识相地止住话题, 继续板着他那张俊脸,装作疏远不虞……
冷不丁的,听见沙发上姜未未挪揄:“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盛明窈坐在她身边,顺手拿了块雪饼, 又白了她一眼:“我不回家,那住哪儿?”
“沈时洲家啊。他新租的房子不就在对面吗?”姜未未理所当然,“要不然就是回京城了。”
盛小漂亮跟沈太子爷在腻歪那会儿,她先是趴在窗台上, 悄悄八卦,后面眼见进展实在是太牙酸了,单身狗不宜, 便溜回客厅继续吃零食。
盛明窈:“…………”
她用指尖戳到姜未未额头上:“本公主很尊贵的OK?”
沈时洲想用那几句真诚的话表达态度,让她给个机会,勉强还行,就这么就想把她乖乖哄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哦等等,这不叫回去。
毕竟沈总是亲口说了,要从头开始再追她一次。
姜未未努了努嘴,开始翻旧账:“盛盛,我之前没跟你说错吧,太子爷这不叫恋恋不舍、旧情未了,还能叫什么?你真以为他这么闲,因为有人跟他说你好像怀孕了就立刻从京城赶过来?”
——“都跟你说了,最懂男女恋爱的,还是我们这些母胎单身的人。”
盛明窈噗嗤地笑了声,偏过头,脑袋侧搁在她的肩上,嗓音黏黏糊糊:“那好吧,京城未来第一情感专家,最近我不回京城了,就住这儿,你记得给我支招。”
京城圈子里的熟人太多,盛小漂亮有包袱的。
而且,单论生活氛围,那儿远远不如南城舒适,要不是她还记得国际大活动都在京城举办,几乎都有想搬过来的念头了。
“支招?难道你还想费心思?”姜未未语重心长,“开什么玩笑啊,是沈时洲追你,是他要绞尽脑汁。你只需要继续维持你盛明窈一贯挑三拣四,哪哪都不满意的娇纵性格就行,反正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就算比以前还难办,沈时洲也喜欢得不得了。。”
要不是盛明窈对自己这没救的破脾气,有着极为清晰的认知,她可能差点都要以为,姜未未是在骂她了。
好吧,其实只是实事求是。
姜未未:“总之,虽然十八天前,你跟我说,你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是沈时洲都说好他主动了,盛盛啊,你就当他欠你的,你什么错都没犯过。不要担心自己是不是太刁难沈总,那是他求之不得,懂我意思吧?”
盛明窈咬了咬指尖,长睫害羞地扇扇,“我是担心我脑子一热就答应他了。”
姜未未:“……”差点忘了你还是个恋爱脑哈。
“所以我做你邻居的意义,就是时刻提醒你隔壁有人,防止你大脑脱线就把沈时洲带进家里来do了?”她眯了眯眼,十分平静地语出惊人。
盛明窈想反驳她,又觉得……好像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她确实不好哄,但是哄好了就特别乖巧。
沈时洲又是个极度衣冠禽`兽的成年男人。
她立刻喝了口极冷的凉水,才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浮想给压下去了。
姜未未:“但是,我刚才已经把三个钟头之后的飞机票订好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的毅力把控,加油。”
“我……”
“卖惨是没有用的,我相信你。”
“而且我之前在沈太子爷那儿已经刷过很多回脸了,他对我不知道得记多少笔。我还想着哪天你们成了他分我一座印度洋岛屿,不敢得罪。”
姜未未说完满嘴跑火车,抛给她一个欲说还休的肉麻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言语里,好像料定她肯定被沈时洲吃得死死的。
……
将看完戏就临阵脱逃的姜某人送去机场的路上,车外景色飞掠。
盛明窈还有那么一瞬间想过,沈总会不会献个殷勤来送她……
后来发现,无事发生。
倒是回家途中,接到了傅春景的电话。
上次通话也就是在昨天,但比起当时,傅女士的语气有了极大的变化,隔着听筒都能感觉到她的喜气。
被问起原因,傅春景笑眯眯地回:“可能是调养好身体,出院了,一些包袱卸下来,心里也舒坦吧。”
然后,又提到了最近各个牌子都在筹办的第二季度时装周,问她要不要回京城。
盛明窈低头看着小指上仅扣了一圈的白银素戒,轻声婉拒:“算了吧,看多了就没什么意思。”
“腻了?”傅女士恍然大悟地哦了声,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并不高的兴致,“那最近有没有什么别的喜欢 的?”
“听说你之前画画很有天赋,给蒂格这几张设计稿也不错。南城风景人文都好,这方面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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