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华天明眼中带上了笑意，很认可地点头。
“这也能看出来？”何晓好奇，她也放松下来，老头儿并没有怀疑自己。
“当然能看出来。”老头儿来了兴致，似乎很享受给何晓当老师的乐趣，他指着地上的圣灵教主开始继续说：
“你看看这个混蛋的脸，不是正常人的脸。你再看看他的身材，哦……”华天明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何晓，何晓的身材也不正常，但他立刻忽略了这一点：
“吸收别人的生物能量，是要受到其能量中的残存本体意识反噬的。
这不正常的体貌，就是反噬的结果。
除非他能达到SSS级的巅峰，才能完全摆脱这种反噬。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如此疯狂贪婪地窃取别人精神能量的原因。”
听华天明说着，何晓又仔细看了看圣灵教主的那张脸，在一大滩血色中，酱紫色的瓦楞纸脸已经开始变浅，诡异得更像一张面具。
“他被反噬成这个样子，不知得经历多少年？”何晓有点不寒而立。
“多少年？哼！”华天明狠狠地哼了一声继续：“他的年纪跟我差不多。”
何晓诧异地看向华天明，圣灵教主的面具脸，诡异得根本看不出年纪。而华天明沟壑纵横的脸，是老得也看不出年纪。
“哦，老人家，您多大岁数了？”何晓没忍住，问了一嘴。
“老人家？对哦，是老人家了。我老人家已经二百岁了。”华天明挺了挺驼着的背，摇头晃脑。
何晓惊愕地看着老头儿，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高寿的人，虽然她也知道新人类的寿命已经延长。
“唉！年纪大了，看到过太多这个世界的黑暗。”华天明感叹着，目光转向何晓，竟带上了一抹担忧：
“所以丫头，你可要当心了。你的精神力极其纯净和巨大，是最好的精神能量源。
平时最好隐藏住自己真实的实力，否则会遭到很多人的觊觎。别以为你能力强大，就无所畏惧。为了限制精神力者和那些异能者，人类研制出了各种强大的科技手段。当今世界，人类本体与人类智慧产物的对抗，我们从来没赢过。”
看着老头儿关切的眼神，何晓的心缩了缩，她有些恍惚。
同样的话，她从另一个人那里也听到过。
那个在百幕大沉渊下沉睡的人，曾经同样严肃而暖心地告诫过她。
也不知道那个人，现在醒过来没？
何晓思绪溜号了。
“咳咳！”华天明看出了何晓的心不在焉，他干咳了两声，眼中再次闪现出刚才那样的精光：
“不过呢，这个世界也不是那么可怕嘀。”他的语气突然来了个大回转。
迎着何晓诧异的眼神，他小心地向何晓身边靠了靠，甚至驼着的背又弯了弯，那双深邃的老眼眯了起来，很好地掩盖住眼中那抹狡黠，脸上却笑出了一脸慈祥的深刻皱纹：
“那些人也不是对什么人都敢下手的。如果你有强大的背景，就没人敢觊觎你。
丫头，你是联邦人，但我知道联邦并没有给你护翼，怎么样？跟我回归联邦吧！”
何晓看着老头儿眯起来的眼睛，觉得他就像是拿着糖诱拐小孩子的骗子，只是他说的并不假。可百幕大沉渊下还有一个沉睡的戚则，她想回到他身边。
何晓轻笑着很坚定地说：“谢谢您。我会回联邦的。但现在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
“哦……”华天明迟疑了一下，却没有放弃，他敛去脸上的笑意，声音也郑重起来：“丫头，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何晓被老头儿突然的转折弄得愣了一下，但她还是认真地想了想，她还真没有什么打算。
何晓还没想出怎么回答，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们身旁，是黎勋。
他手里拎着把枪，身上有些狼狈，神情却很亢奋：“老师，战斗完满结束，我们是不是该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