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虽说是过去帮忙的,但沈玉竹什么都没让她干,而是一直跟她聊天,吃饭时,程凯文嫌屋里太暗,又点了三根蜡烛,他还去小卖部买了两瓶汽水回来,一瓶给向晚,一瓶给程珣。
饭菜很丰盛,有鸡有鱼,还有腊肉和香肠,程珣问父母从哪里买来的这些东西,沈玉竹说都是她的那些病人送的,她让向晚不要客气,喜欢吃什么夹什么。
程凯文突然清了清嗓子,说有话要说,于是,众人就先放下了碗筷。
“我想为远道而来的小向献上首歌。”
程珣听后一下愣住了,向晚则是害羞的低下了头,沈玉竹戳戳丈夫的胳膊说,孩子们走了一天的路,早就累了,先让他们吃完饭再说,程凯文虽然觉得在吃饭前献歌,会显得更有仪式,但也没有违背妻子。
程珣和向晚不光是累,而且也饿了,他们就是早上时吃了点饭,中午除了那点零食外,基本没吃什么东西,此刻程珣见到好吃的饭菜,也顾不上文雅了,简直吃的狼吞虎咽,程凯文踢了踢儿子的脚,示意他看向晚。
程珣不明白,程凯文就在他耳边小声说:“别只顾你自己,照应一下小向。”
程珣这才发觉向晚只吃她近前的那两样菜,远处的根本不夹,他在向晚的错愣中拿过她的碗筷,替她夹了满满一大碗,沈玉竹跟丈夫交换了一下眼色,笑着说:“小晚,以后你跟程珣在一块,让他做饭,他做饭很好。”
向晚问程珣,“你真的会做饭?”
“还可以吧,反正能做熟,哎哟,我忘了你不吃辣”,程珣指着向晚碗里的香肠说:“给我吧。”
“你不是也不吃辣吗。”
“我饿了吃什么都可以。”
向晚就把香肠全部夹给了程珣。
吃完饭,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程凯文又提出献歌,向晚以为他是唱歌,但看到程凯文从里屋拿出一只乐器出来,才知道他要吹曲子,程珣告诉向晚,他爸爸拿的那东西叫埙,是一种古乐器。
程凯文想吹他那首最拿手的曲子《思美人》,但又觉得,对着儿子带回来的女朋友吹这个似乎有点不妥,虽然小向应该不懂,但万一人家问起来呢,他总不能撒谎,那要不《梁祝》?好像不太吉利,两个年轻人看起来那么要好,难道要咒人家化蝶吗,所以程凯文思来想去吹了一首《西风》。
向晚很给面子,鼓着掌表扬他吹的好,程凯文谦虚的摆着手说,他只是业余而已。
沈玉竹也说有礼物送给小向,她也去了一趟里屋,拿出来一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只玉镯,向晚说什么也不肯要,沈玉竹抓起她的手,把镯子给她戴到了腕上。
“其实,我珍藏了不少首饰,都落在……,我喜欢收藏,但不喜欢戴,可这只镯子是程珣的奶奶给佚?我的,现在我把她给你,算是一种传承吧。”
程凯文见妻子给的是实物,而自己给的却是看不到的东西,有点没面子,提出让程珣和向晚跟他去里屋,他要送给向晚几本书。
“爸爸,你那些书还是留着自己看吧,向晚不一定爱看的。”
“怎么不爱看,我觉得小向一看就是爱读书的孩子,哪里会像你似的,就知道吃。”
程凯文从床底下抽出一只木箱子,打开来,满满当当的全是书,而且基本都是线装的,他让向晚挑几本,但又叮嘱向晚不要勉强,否则拿去了给他丢在一旁,他会心痛。
向晚挑了一本《苏东坡诗集》,一本李渔的《鹤归楼》,程凯文问向晚是不是也喜欢苏东坡。
向晚说她特别特别喜欢。
程凯文很开心,他认为一个喜欢苏东坡的姑娘,大概也是豁达而善良的。
时候不早了,沈玉竹提出让向晚早点休息,说村长那边有点事,让他们过去照应一晚,所以,她和程凯文就不在家里住了,向晚见他们夫妻一人卷着一筒被褥往外走,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阻。
程珣把他爸妈送过去之后,带着一头汗回来,向晚问他,“路很远吗?”
“不远,我跑着回来的。”
“锻炼身体呀?”
“不是”
“其实,他们不出去住也可以的,不是有三间房吗,能住的开的吧。”
“没事,他们凑在一块聊聊天也挺好的,老村长很喜欢听我爸扯东扯西,我看他把酒都备好了。”
向晚打破沙锅问到底,“什么酒?”
程珣说:“红高粱,还有一叠花生米,一叠老蚕豆。”
路上的时候,沈玉竹跟程珣说起过,为什么去外面住,家里有三间房是不错,但厕所和洗澡间都建在院子里,女孩子家脸皮薄,要是洗洗澡或者上厕所什么的,有他们夫妻在,向晚一定会觉得别扭。
再说了,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们也不忍心让他打地铺,程凯文说,一开始,程珣告诉他自己找了个对象,并且马上结婚时,他觉得很荒唐,年轻人谈谈朋友是可以的,可结婚怎么能那么仓促呢,但他今天一见到向晚,就觉得这姑娘很不错,大方又随和,跟自己儿子很般配。
“程珣,待会儿你们单独相处,你一定要尊重人家姑娘,君子跟流氓的区别就是,君子能克制自己的欲望,程珣你说,你是选择做君子还是流氓?”
程珣嗖的一声把脚下的小石子提出老远,“我不做君子也不做流氓。”
“那你做什么?”
“不用我做什么,我生来就是人。”
眼看着程凯文就要发火,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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