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江芝都有?些?结巴。
只见里面密密麻麻装满了一叠烧香用的黄纸。
不过年不过节的, 收到这些?东西,江芝心里还有?些?瘆得慌。
多不吉利。
谁没事寄个快递送这些?东西,是江芝看了眼就心里膈应的存在。
邝深皱眉, 大手一捏,很?快地就把那团黄纸给捏起来?,露出最底下的一封信。
江芝还没来?的及细看,就觉察到半空中?飘落下了一个黄色的小本。
邝深先一步蹲下捡起, 低头看了两眼, 眉头皱的更深。
“存折?”
全国统一的黄色封皮, 上面印着“活期储蓄存折”的字样。
邝深大抵猜到是谁寄过来?的, 转手递给了江芝。
江芝翻来?里页, 是她之前给江佑的那本,里面几?页简单记录着存取情况。支取的很?快, 几?乎在二月底, 账面上就没钱了。但存的却很?慢,从四月起, 每个月都有?些?许进账。还清存款是在六月。
最近的一笔存款是半月前,金额对?她而?言, 不是很?多。
但对?孤身在外的江佑, 应该是个不小的压力。不然, 也不会时隔将近一个多月才存上。
“这是二哥还我们的钱, 嗯,”江芝有?些?眼酸, “还多给了几?十块钱的利息。”
也不知道?着什么急。
她每天紧张流水都不止这个钱, 江佑是个傻得么?
江佑是个家庭观念很?重的人, 格外的重视亲情。从挣钱的第?一个月就能看出端倪,他一月工资, 家里占八成?,甚至往上。对?他而?言,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不然,也不会跟杨春香闹那么多矛盾,更不会在端午节的时候寄这么多东西回家。
江芝抿抿嘴,不知道?他二哥这样的行为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但他们却是从小就看着江天每月寄工资回家,也都是习惯挣钱先顾着家里生活。
他们好像都已经适应这样的生活,并习以为常
好在她是女孩,其实养家的重担并不大。但她还是会心疼家里的几?个哥哥,尤其是孤身在外漂泊的江佑。
邝深把桌子上的信给她递过来?,江芝着急地撕开信封口,随着信封倒出来?的还有?一枚钥匙。
“嗯?”
江芝奇怪:“二哥怎么把钥匙都给装进里面了,也太不小心……”
她一边说,一边开始读信,越读脸上表情越丰富。
邝深看江芝时而?蹙眉,时而?露笑,读到最后?,表情一言难尽。
“怎么了?”他给江芝倒了杯水,递过去,想让她先缓缓,免得情绪波动过大。“二哥说什么了?”
江芝确实需要喝口水压压:“二哥,他,给糯宝买了个房子。”
“嗯?”
饶是邝深,都有?些?意外。
江芝把信给邝深看:“二哥在北边跟着人跑车。后?来?,有?南边老板来?这准备弄个皮厂子,他又跟着人去卖皮子去了。”
“那,”邝深没看信,反而?是把信帮她装进信封,“二哥这是赚钱了?”
“嗯,入了点?股,跟着老板一起,在北边买了个房子。”江芝把钥匙半举起来?,“诺,这是二哥给糯宝的生日礼物。他说,那地方太冷了,满地荒凉,没几?个人。”
——“我给糯宝弄了个地方,巴掌个地,便?宜的不行。等咱们家小姑娘长大了,让她自己来?这去探索,那是她舅舅之前奋斗过的地方。指不定,到时候就翻天覆地,日新月异了。”
江芝笑着摇头:“二哥真跟之前不一样了,文化水平都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她终于能松一口气,为江佑高兴。
“二哥,现在怎么样?”
江芝笑:“应该还不错,遇见了很?多人,也学了很?多东西,都能在雪地里开拖拉机了。”
成?长过程中?所缺失的东西,在成?年以后?,总会以另一种形式圆满而?来?。
邝深见她眉目间郁气淡了许多,嘴角弯起弧度。
“挺好。”
“是,二哥现在已经愿意跟我们联系了,”江芝兴冲冲又接过信封,“还给我留地址了,以后?我就能给他寄些?东西了。”
她渐渐发现,当自己开始努力奋斗时,身边都是向上的模样。
如许是,周阳是,二哥更是。
孤身在外,要多努力才能不被排挤,爬到最上面?
江芝不知道?,她心疼,却也骄傲。
他们江家的孩子到哪儿都自成?一道?风景。
从小优秀的江天和读书超常人的江华是,他们亦是。
“邝同志,”江芝眉眼弯起月牙,眼尾泪痣闪闪发光,“是我们都在越来?越好!”
邝深伸手拦着她的腰,手指盖在那一点?,半响,终于扬起眉眼,低头轻覆上去。
窗外,一轮圆月,月光散在地上,都觉得圆满。
次日,是新店开业的日子。
江芝昨天太兴奋了,今儿醒的时候都有?点?晚。
她快速洗漱完,拎着包就开始催邝深送她。
邝深没办法,怕闺女一会儿哭。
只能先拎着还抱着奶瓶,眼神发懵的糯宝放在车前筐子里,后?又给江芝拿了个包子和鸡蛋,让她带路上吃。
江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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