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红痕。
而女人的脸正对着沈乌怡的方向,是向初。
向初冷着一张脸,见那只手脱离不成功,干脆扬手扇了他响亮的一巴掌,力度很狠,冷声问道:
“我叫你滚,没听见吗?”
男人身影停顿片刻,手掌抚了下被她扇过的脸颊,似是阴笑了一声,低着嗓说了句什么?,继而扬起?手臂,似乎要打回去,男女之间的力度悬殊很大。
向初却毫不惧怕般,面不改色,腰背依旧直挺,死死盯着男人的双眼,轻蔑地扯唇,说道:
“还是想?叫警察再来抓你一遍?”
向初一字一句道:“前?男友。”
男人模样不受她威胁,却也将手臂侥侥地放了下来,撂下狠话:
“向初,你别他妈一副无所畏忌的样子,老子说过,绝对不会对你这种婊子善罢甘休!”
见向初的动作,男人朝着她的目光往廊道末端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冷笑一声。
向初这才彻底掰开了他的手,往旁边走了几步。
男人在后?面出声截住她,“又想?叫人?你去啊,看边原现在理不理你。”
“老子给你说句实话,边原是你外甥又怎样,一个远房亲戚,你该不会真?以为他很在意你吧?”
“你看,现在不就落单了。”
闻言,向初声音难掩怒气地喊了声男人的全名,脖颈青色血管明显涨出。
明明一直都是这个打不死的前?任纠缠过来。
怎么?又变成了她的错。
沈乌怡站在原地,神情愣怔,得知了向初是边原远房小?姨这个信息点后?,脚步立在原地一下都挪不开。
原来他们是亲戚吗。
但接下来的事况发展超出了沈乌怡的预料,男人在点破了这层关系后?,竟步步逼向向初,抓着她的长发,嘶哑地说:
“他不过就是看一条狗都懂得怜惜一下,何况是你这么?个活人。”
“懂吗?”男人拍了拍向初的脸,“你最好知道,老子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向初头皮被扯得生?疼,大喊:“不是!”
下一秒,向初的脖颈被男人的手狠狠掐住,她只来得及尖叫一声,熟悉的窒息感传来,嘶哑的声音发不全,用力拍打男人的手背,却纹丝不动。
“老子说是就是!你算什么?!”
廊道的背景音乐吵闹地环绕,他们所处的这处角落人影稀少,不同于转角外熙攘的人来人往,显得安静不少。
挣扎没到两?秒,突然,几个安保从?那边跑了过来,用了点时间制服住掐人脖颈的男人。
向初一下子获救,喉咙嗓子干涩的不行,脱力滑下身子,摸着喉咙不断咳嗽,咳出了眼泪,鼻腔呛住,浑身散发狼狈气息。
沈乌怡跟在安保身后?,慢了几步到现场,看见向初蹲在地上咳嗽,粉色的长裙摆毫不在乎地拖地,呈现一片缎面扇形。
沈乌怡缓着呼吸,见她终于和男人分开了,松了口气。好在叫来的安保及时赶过来了。
但眼下的情况,沈乌怡觉得有些?棘手,就上不上前?问候进退两?难。
还在纠结中,向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过来,等平复好呼吸,才慢慢扶着墙站起?身,沈乌怡只好走过去。
向初穿的很漂亮,大概也是来参加边原的生?日,但白皙的皮肤上浮现了不少刚才争执时留下的红痕,尤其是喉咙处的痕迹红的吓人,又红又紫的。
“让你看笑话了。”向初声音嘶哑,眼神撇开看向地面。
被撞见这样的场景,难免觉得难堪。
前?男友那个疯子根本不记教?训,软硬不吃。但她也不想?因为这样的纠缠离开这里。
争执不久后?,向初其实一早就看见了拐角沈乌怡的身影,只因她真?的令人一眼吸睛,漂亮到连头发丝都不会认错。
这样狼狈的呼吸声中,一道温柔的嗓音响起?。
“没有,应该感到羞耻的是那个混蛋。”
向初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半晌,眼眶微红,低低嗯了一声,道了谢。
沈乌怡看着她神情不经意露出的痛苦,呼吸吞咽的时候很明显比较困难,颈侧那处似乎红得更厉害了,沈乌怡抿了抿唇,轻声打破沉默:“你要去医院看看吗?”
向初猝不及防掉出眼泪来。
沈乌怡心脏一颤,把纸巾轻轻塞到她手里,静静等她。
向初的呼吸在哭声下变得重了许多,她用纸巾反手擦着脸,一张白色手帕纸盖住了她整张脸的狼狈,许久才平复下来。
“车已经叫好了,你去医院看看吧?”沈乌怡说道,语气十分轻柔,像是怕打扰到她的情绪,小?心翼翼的。
向初抓着揉皱的纸巾,鼻息盈满了沈乌怡身上那股令人舒心的柔软花香,很快,向初抬起?头,红着一双眼,声音粗哑:
“其实我很羡慕你。”
沈乌怡对上她的视线,神情怔在当场,眼睫很轻地眨动。
向初自嘲地扯了一点唇角笑起?来,一副不是哭也不是笑的样子,艰难地咧嘴角,因为声带受损语速说得很慢:
“沈乌怡,你很幸运。”
“幸运到——”
气氛随着话语缓缓变了,向初掌心捏紧了那团纸,好半晌,终于是松开了力道,最后?说:
“轻而易举,就拿到了别人拼尽全力妄想?得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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