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骄第一?次拿起?电钻, 按下开关后,就在手上吱吱吱乱震,她双手握住把手, 满眼震惊。
手掌连带着手臂都被震麻了。
周二?齐魂都被快吓飞了,几个箭步跨越过来, 连忙把她手上的东西取下:“嫂子嫂子嫂子......我来就好了,你去旁边休息一?下。”
他大惊失色, 万一?盛骄伤到哪里了,等老大回来,他不得被削掉半个脑袋?
他利索地把电钻关闭,又套上袋子, 这才放到旁边去,最好是嫂子完全看不到的地方。
盛骄看着自己?的手,即使电钻已经不在手上了, 但?手掌还残留着那股动静,正微微发?颤。
她笑了一?下:“原来这东西有这么大的后遗症。”
周二?齐点头:“是啊, 稍不注意就会?伤到自己?。”
“嫂子你还是少碰这些东西, 交给我们就好了。”
“而且这里的气温太低了,嫂子待在这里时间太长, 身体指定会?不舒服。”
盛骄还没说话呢,周二?齐又叭叭叭地说道:“等章老爷子知道了, 铁定会?把我们都骂一?顿。”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位章老爷子,才一?见面就被老爷子带着去正了个骨。
说自己?耷拉着肩膀的姿势肯定是哪哪哪有问题, 给他安排了一?个小桌子, 他就躺在那小桌子上。
周二?齐刚刚躺上去的时候, 还有些不懂老大和?嫂子怎么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等老爷子伸着那铁掌猛地按压肩膀的时候,周二?齐痛到嗷嗷扑腾。
但?老爷子那力气, 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周二?齐愣是在小桌子上动弹不得,被按得嗷呜乱叫。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在杀狼呢。
周二?齐想起?来,就直打哆嗦啊。
盛骄看了眼地上的工具箱,说道:“那你们弄吧,我去接货。”她从仓库里拿出?一?支棒棒糖,拆了外?包装放在嘴里。
周二?齐喊她:“嫂子,你去哪接货啊?”
盛骄挥手:“天津港口。”
周二?齐正可不敢让她一?个人去,连忙追了上来:“就又到月初了吗?”
本来是停公交车的地方,又多?了几辆货车。
又不是真的只靠公交车来运货,只是一?时间没那么多?钱添加那么多?的货车,先用公交车应付一?样。
现在有钱了,这货车自然也要?加上来,就整整齐齐地停在公交车旁边,每一?辆都方方正正,崭新又干净,外?面还印刷着盛世?的标志。
但?平常的时候根本见不到车在哪,车全部都在外?面各种跑。
只靠周铁一?个人根本办不到,同时会?有三辆车在外?面跑着。
从北京到天津一?共是134公里,从港口运下来的东西会?直接运到北京来。
但?孔达他们的船不是每天都会?在港口,只能?在每个月初的时候约定好去运一?次货物。
盛骄单手开着车,窗外?的风呼呼地乱吹着。
这辆货车后面改装了制冷系统,整个后面就是一?个大冰箱,滋滋的冷气就往外?面冒着。
这可不是后世?直接开上京津塘高速的时候,现在这高速公路完全没个影子呢。
这条路很难开,开长途最是麻烦又最是怕路上的麻烦。
盛骄把砖头一?样重的大哥大放在旁边,神色毫无畏惧。
一?路到了码头,车辆没有熄火,她下了车,活动关节四肢。
周二?齐从副驾驶下车,三两步跑到海边看船,大喊道:“孔老大!”
他喊的孔老大,就是孔达。
孔达也是个能?人,当初在码头上,因为两筐橘子,两人就这样相?识娴熟起?来。
后来又陆陆续续偶遇过几回。
那段时间轮船货物遭遇到极大的风寒期,有劲也使不出?。
终于熬了过去,等到了那位伟人说了开放的事情?。
孔达他们的穷船队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在盛骄的帮助下,孔达还购买了好几家船队,拥有了海上最多?的船只。
现在都十一?月了,正是要?吃螃蟹的时候,孔达在各个地方打捞梭子蟹呢。
秋风起?,蟹脚痒,九月圆脐十月尖。
深秋一?到,这个海蟹长成熟变肥,正是他们繁衍生长的时候,最
是肥美。
孔达在船上听到了消息,连忙走上甲板:“老板!您来了呀!”
盛骄正在摇晃自己?僵硬无比的脖颈,连忙挥手道:“嗨咯,孔达兄弟啊。”
孔达大手一?挥:“兄弟们,搬螃蟹了,把老板要?的螃蟹都给她放好,一?框框地点好,不准有小的,不准有死的,不准有滥竽充数的。”
盛骄从车上拿了个小板凳,就这样坐在码头上吹风。
孔达也拿了个小凳子过来,坐在她旁边,递过去一?个橘子:“老板,你尝一?尝。”
盛骄先问他:“你这个酸不酸?”
孔达不乐意了,立马给自己?塞了一?片进去:“怎么可能?会?酸啊,甜着呢。”
盛骄这才接了过去,给自己?丢了一?瓣进去,就被那股酸涩之意酸到牙掉。
她嘶嘶抽气:“孔达?!”
半晌,她又招手道:“二?齐,过来,请你吃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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