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院。
一行人回来之后,封肃瑾留住了想要离开的天盛书院八人,安排了他们在此处用午膳。
宰相大人盛情,他们自是不便推却,即使很想快些回家,他们对于宰相大人的安排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坐在饭厅,看着小小书院的矮小学生为他们端来饭菜,王显贵八人只觉如坐针毡、甚不自在。
摆在桌上的,完全可以用粗茶淡饭四个字来形容。
普通寻常的碗盘碟筷;质感粗糙的桌椅板凳;缺少食欲的简单菜色;毫无美感的单一摆盘……
若不是他们此刻已经有些饥肠辘辘,这样的环境和饭菜,他们还真是难以下咽、吃不惯啊!
书院方大娘的手艺不是说有多糟,只是……吃惯了美味佳肴的他们,对于这样略显简陋的食物,实在是无法喜欢。
慕容允吃着碗中的食物,口里不是滋味,心里更是有些堵得慌。
方才,姐夫说这样的饭菜是用来招待客人的,那意思很明显:小小书院平日里的伙食,还不如摆在他眼前的这一桌菜色呢!
他并不清楚一般老百姓家里的生活究竟如何,但是,这样的食物,别说天盛书院里的八人吃不习惯,就连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他,也有些食不知味。
看着与自己同桌用膳的姐夫,慕容允不禁再一次感到了佩服。
姐夫那细嚼慢咽的样子,很是优雅自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享用着怎样精致的美味佳肴呢!
在慕容允看来,姐夫无论身处何地、面对何事,似乎都是一副胸有成竹、从容不迫的样子。这样的沉着和冷静,让他这个旁观者,生出了无限感慨。
即使两人皆生来富贵、身份不凡,但两人的人生经历和处事方法,却截然不同。
看了天盛书院那八人,再想想自己,慕容允甩开多余的思绪,闷头吃完了眼前的饭菜。
饭毕,封肃瑾带着他们一行人去到了书院那片小小的沙地旁。
“你们可有兴趣在这沙地上写上几笔?”停下脚步后,封肃瑾开口淡问。
天盛书院八人你看我、我看你,对于宰相大人的提议,他们甚感困惑,一时之间,竟无人回话。
封肃瑾见状,也不多问,低头看向小小书院的几个学生,他开口道:“你们可愿以这沙地为纸,以这树枝作笔,将你们的名字介绍给在场的客人?”
“愿意。”八个孩子点头回道。声音嘹亮,整齐划一。
“好。”封肃瑾点头,“那开始吧!”
几个孩子闻言,整齐有序地站成一列,由最大的孩子开始,一一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沙地上。
每一个孩子写完,封肃瑾就会示意天盛书院学生将其念出来,直到最小一个孩子写下的名字被准确念出,封肃瑾这才再次对天盛书院八人提出了要求。
“怎么?天盛书院的诸位,确定不来尝试一番?”
“这……”
他们当中有几个人面露犹豫,似乎有些跃跃欲试。
只是,他们从没在沙地上练过字,若是写得不好,怕是连这些孩子都不如,传出去的话,岂不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
封肃瑾了然,状似不经意问道:“方才小小书院学生写的字,几位觉得如何?”
“字迹工整,下笔有力,以他们的年龄来说,很是不错。”他们实话实说。
封肃瑾扬笑,“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他们的名字了,那你们是不是也要礼尚往来一下,让他们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八人中学问最好的孟维安闻言,不再沉默,往前迈出一步,拱手回道:“宰相大人,学生孟维安愿意一试,还望在场诸位不吝赐教。”
封肃瑾点头,“好说。”
从最大的孩子手中接过树枝,孟维安屏气凝神,握住衣袖,用标准的拿笔姿势,开始在沙地上写自己的名字。
第一次,他如此认真细致地“用笔写字”,一笔一划,皆用了十足的力气,最终成形的,是清新飘逸、方圆兼备的三个大字——孟维安。
像方才那样,封肃瑾让孩子们将沙地上的名字念了出来,一字一调,分毫不差。
王显贵等人早在好友说出愿意一试时就站不住了,他们七人心里都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看到好友写出苍劲有力的名字,听到一群孩子整齐念出好友的名字,他们也想尝试一下,这种以前从未经历过的趣事。
很快,在孩子们一声又一声的念名声中,这场“沙地会友”的趣事,就告一段落了。
封肃瑾看着八个天真无邪、勤奋好学的孩子,开口问道:“来书院这段时间,你们可有喜欢的诗词歌赋?”
“有。”依然是整齐嘹亮、清脆童稚的声音。
“可会背诵?”
“会。”
“好。”封肃瑾问:“你们可愿与在场客人分享你们的喜好?”
“愿意。”
封肃瑾点头,“那我们洗耳恭听。”
本以为,孩子们会一个一个来,没想到,他们竟一起开口诵道:“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一首诗背完,在场之人,莫不面露深思、大感震撼。
封肃瑾扫了一眼众人,看向小小书院里的学生,他再次发问。
“为何喜欢这首诗?你们可知诗中的意思?”
“知道。”八人齐声回答。
封肃瑾让最小的孩子作答,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