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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夫君琴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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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雁来红(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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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蕊最近喜事颇多, 心情十分不错。

    第一件喜事,是她某位朋友终于打算出手,和她站到同一战线之中。这个朋友心智手段都叫她欣赏, 可惜他顾虑太多, 蛰伏太久,一直未给她一句准话。

    那天深夜,他带着诚意上门, 短短数刻杀掉了一人,并栽赃到她那个无用的弟弟头上,没留下半点痕迹,实在叫她欣喜万分。

    能叫傅蕊愿意信任的人很少, 而这位一起长大的朋友,绝对是其中之一。

    第二件喜事,行宫修建掌事大权, 落到了她里。她早就盯上了这项工程, 总算得到机会, 把手下人安插进去, 几乎神不知鬼不觉。

    母亲写几年忙于南征准备, 无暇顾及周全琐事,才让傅蕊有了机会……帝王之心,在于四海,然而, 琐事也有琐事能用上心思的地方。

    最迟后年, 行宫修建完毕,那将是一座唯有傅蕊知晓一切的绝妙牢笼。

    最后一件, 来自于符子期, 那个年轻俊美的左都御史。

    一开始, 她只是想得到他的臣服而已,设计让他父亲中套,又将关键物证抹去,让老人家在牢狱里走了一回仍留下半条命。

    她时机算得很好,等到符子期几乎绝望时才出手,火势最危机之时的一场暗雨,很容易被人感激涕零。

    当然,符子期不是蠢货,似乎明白些什么,但也无计可施。他整个家族的前途命运都已握在她手里。

    她要他杀人,他就得杀人,她要他穿着官服来给她喂酒,他便没有拒绝的余地。她一时兴起,在深夜造访他仍亮灯的书房,他也只能在书案上把帝女服侍到尽兴。

    他们的关系一眼就能看明。直到那晚,她在芳园听最近很合心意的琴师弹琴,符子期正好从暗道中出来,禀告某件很紧急的要事。

    场面不太好看,毕竟没有谁听琴会听成这样。她淡然起身,从容不迫地拢好衣服,让琴师离开,又命御史大人上前为她系带。

    问题便出现在这里,他们挨得很近,她分明看清了青年低垂的眼睫下,隐忍而不发的杀意。

    傅蕊以为这杀意是冲着她,她不在乎。然而,等这漫长的一晚过尽,她于翌日午时醒转,回想昨夜种种,才觉出那杀人之欲是因为琴师。

    很有趣,她只是想要他臣服,而他竟然敢献上别的东西。

    他如此慷慨,她又如何忍心不利用到底,这,便是近些天傅蕊最大的一件快事。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

    她和皇姐见了一面,在阴暗无光的淌着水的石道中,外面把守数名暗卫,来提防一切变动。

    这个机会很难得,至少在她们母亲眼中,这对姐妹已近半年没有见面了。她以为她们形同陌路,暗自提防,就像她从前对待她的兄弟姐妹们那样。

    傅蔻说,她最近得了一副新药,用了两次,疼意舒缓了许多,身体也不再同往常一般寒凉。

    “多调养几个月,或许今年能出宫,”女子微笑着说,“正好那时也是冬月,我们去红松山别馆呆几天,多少年没去泡温池了,还记得从前,我们春天也常常去……”

    这话让傅蕊心中很酸涩,皇姐何止多年未去温池别馆,在冬天,她几乎连光都不能见,不能受半丝风。

    傅蕊只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阿姐会好的。”

    她要做那柄足以抗衡一切的利刃,破开既定命运,一切都会变好,她们可以看见更多,并且无畏暴雪。

    雪,是七月雪。

    七月没有雪,但中了它的人,在炎炎夏日也能感受到寒冬腊月的寒酷。这种冷不仅存在于体肤,更是深入骨髓之中,即使身披十层厚衾也无济于事。

    它给予疼痛,衰弱身体,更能消磨意志,中毒者很难挺过日复一日的苦楚,他们会折损在很年轻的时候。

    这种毒是青云会会主较为满意的作品之一。

    他这辈子发明的毒药数不胜数,有涂抹在刀剑上的,有融于汤水之中的,有喷洒在衣物中,只要轻轻摩擦,便会充斥在整个屋子中的。它们美妙绝伦,被冠上的名字却很随意。

    绝命毒汁,难忘毒丸,致死毒水。

    他起名的风格便是这般无聊,只对少有的得意之作会多点心思,比如七月雪。

    七月飘雪,多么诗情画意,中了它的人浑身苍白,像冰冻的雪地,等鲜血咳出,滴落喷溅在地上,又成了灼眼红梅。

    这名字太过契合,他得意于自己的灵光乍现,并且反复品咂,直至叹息。

    其实七月雪并不是他最好的毒药,论毒性,论持久,论致命程度,它都不是顶尖。但它拥有一个某个很重要的特质,得以被他选中,成为当年放在女帝身上的那一味毒。

    一个野心滔天,目标是谋得天下的人,最痛苦的是什么,自然是无后代可以继承基业。而七月雪,可以遗传在孩子身上,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选中它。

    可是出了些差错。

    原本以为世代相传的毒,竟只集中在皇太女身上,并且,在生产过后,连女帝的毒素都解了大半。

    不该如此,若试验次数足够,他可以将它完善到尽善尽美……有人阻止了他。

    “难道你要找来数十位怀孕的妇人来试验药物?这太过残忍,我不希望你这样做。”

    说话的人很执拗,她那么认真地看着他,让他不能不打消个念头。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时的他尚有听进话的能力。

    后来事情又向他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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