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艘很大的船, 吃水很深。
苏茶是临时决定去霓暹的,所以这艘船其实是前往霓暹的货船。
苏茶站在甲板上看海,天色有点阴, 连带着海面也显得平静。
远离了陆地,他们行驶在了一片海上。
举目望去, 周围都是天与海交织。
“你是华夏人?”一个大胡子中年人走了过来。
苏茶记得他,他是这艘船的大副。
“你不是华夏人吗?”苏茶反问道。
她这么说是有理由的, 因为虽然大副的大胡子遮住了他的脸, 但说话确实很纯正的华夏语。
“我是土生土长的霓暹人。”大副耸了耸肩。
“你的华夏语说的真好。”苏茶说。
“常年在霓暹华夏来回跑船, 都是为了谋生。”大副又说道。
“或许我们可以用霓暹语交流。”苏茶用霓暹语说道,她想借此锻炼一下霓暹语。
“你是初学者吗?你的霓暹语说的真不错。”大副夸道。
“华夏语和霓暹语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学起来比较快。”苏茶说道。
“这就是我学会华夏语的原因。”大副说道。
他们两人在甲板上聊了起来,坐船的生活是很无聊的, 从江城到霓暹的港口城市名古曼, 需要大概两天一夜的时间。
而坐船期间, 没有网络,娱乐设施也很匮乏。
特别是大副在上船之后, 工作量和工作时间都变得固定,这也让他有大量时间。
“你们经常这么运货吗?”苏茶问道。
“从前很多,但现在变少了。”大副说。
“为什么?”
“听说海里有海怪,他们都不敢出船了。”大副说道。
“海怪?”
“有人在海面上见到上世纪的海盗船, 你懂的, 就是那种骷髅船;还有人见到海底有海怪,长有触手的,外表像人的, 比鲸鱼还大的鱼, 比船还大的龟, 反正什么样的怪物都出来了,他们也没个统一说法。”
说到最后,大副俏皮地笑了,显然觉得这些人的说法很滑稽。
“幸好他们不做了,那我们就有得做了。”大副又笑道。
苏茶这才明白,原来大副说的“从前很多,现在变少了”是说的其他船。
“你觉得他们说的都是假话吗?”苏茶又问道。
大副兴致缺缺道:“我一直以来我们霓暹国才是最迷信的。”
言下之意就是,这些都是假的,你怎么也相信这些。
苏茶笑而不语。
她倒是觉得这些海怪传说里未必没有几分真实,海洋从古至今就是生命之源,也是人类的恐惧之源,古人们认为在深不见底的海洋里,孕育着数之不尽的神秘与怪异生物,沿海人民则敬畏海洋,害怕被淹死的同时,希望海之神能平静些,因为海之神一旦生气便会翻起巨浪,让外出捕鱼的渔夫死亡。
更别说新时代的海盗船、探险、谜宝之类的传说了。
这些对于海洋的远古恐惧乃至现代幻想,酿成一两个诡异似乎也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当然啊,有没有那么多就另说了,当中可能有以讹传讹的成分。
苏茶不禁回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
毗邻江城的霓暹国,由于国内缺乏强有力的政府,又缺乏像是调查局一样的组织,再加上其唯心方面的文化非常深厚,以及资本、体制等种种原因,已经陷入半沦陷状态,根据调查局内部的测算来说,认为其全境综合来说唯心指数超过150,部分地区更是变成了人类禁区,预计唯心指数已经超过500。
这大概是个什么概念?
抛开偏远的郊区之外,霓暹国每个大城市几乎都有一个B级诡异,其他的小诡异和次诡异事件更是无算。
在最新也是最后从卫星上的观测来看,霓暹国有些城市已经成为了廖无人烟的死域,当然不是因为那里的人都搬走了。
有些区域,在卫星地图上,呈现得不是道路、山脉、绿植、建筑,而是大坑、雕像、钟楼,或是更诡异的存在,难以想象那里发生了什么。
基于霓暹国的糟糕情况,华夏出于人道主义救援以及防止扩散等的考虑,决定应霓暹国政府的求援,派遣一些调查员前去调查支援。
第一批派遣了一部分有官方背景,能够保证忠诚的调查员,允许他们在霓暹国自由调查,享有高度豁免权。同时也向各地方调查局征集调查员,自由报名。
苏茶也在这第一批次里。
其实她们并没有明确的目标,接到的任务就是调查当地的情况,探寻当地的诡异之源,并把消息传回华夏。
因为华夏这边知道的消息也很少,两国之间的交流存在断层。
而苏茶接到的任务,就是探寻名古曼这个城市的诡异所在,根据调查局接到的消息,那里还基本保有着诡异盛行之前的社会状况。
但是根据当地的一些消息,以及收集起来的零星资料显示,在看似和谐的名古曼,似乎在酝酿着一次类似于“红月事件”般的“源头级”诡异。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过,这天上午,船停泊在了名古曼港。
港口很热闹,有一些货船停靠正在搬运货物,它们都是从周遭城市海运过来的。还有好些大小渔船,正忙忙碌碌地停靠出货,或是当场叫卖,一片嘈杂喧哗。
唯心化不仅让树木疯涨,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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