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去了欧洲, 在一个很陌生的城市读硕士。
结识了一个女孩,还没过一个学期,她就回国了。
这无疾而终的爱情。
人生地不熟, 索性就将全部的精力放到了科研上。
后来很幸运地做出了一些成果,然后经由导师的推荐去了一个更大的小组读博士。
导师本身有实验室, 也年轻力强富有创造力,他们不断有实验可做, 也收获了很多成果, 在读博期间发了两篇文章, 顺利毕业。
导师跟他说,在科研的道路上走下去吧, 你很适合。
他也不知道他究竟适不适合科研,但想想最近十年都泡在这个领域了, 对于做其他事情有种冰冷的恐惧。
回国教书自然也是可以的, 但他觉得国内太卷了, 非升即走、发paper、还要兼顾教学,压力很大。
于是他就留在实验室了。
和导师成为了伙伴关系, 自然和读书时不一样了。
出不了成果,研究出了差错,肯定第一时间问的是你而不是学生。
他每天都在想着课题啊课题,课题怎么做。
猛然间, 他迸发出一个很好的灵感, 而且填补了学界的空缺,他的研究很有价值。
他费尽心思把这篇文章给写了出来,他觉得这篇文章简直是石破天惊, 说不定能直接给学界来个大震荡。
写文章的时候, 他文思如泉涌, 好像上帝握着他的手敲击在键盘上一样。
难以想象,整篇文章除去做实验的观测的时间之外,他打完整篇文章竟然只花了一个星期!
他自信满满地投了Science,经过长达半年的审稿,结果下来了。
他的文章荣登Science杂志封面!
他兴奋地翻看着杂志,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亲朋好友,但拍照的时候他愣住了,因为他看见文章作者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以前的导师,现在的老板的名字。
再一看,他连二作三作都没有。
他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傻了,学术剽窃、学术界惊天丑闻,不同的名词在他脑海里闪回。
欺诈、背叛,苦涩的味道塞满了心脏,让他觉得堵堵的。
怎么会这样?
“醒醒,钱博士?你还好吗?”突然,一个声音惊醒了他。
他回过神来,大喊了一声,“我的Science封面一作!”
他猛烈喘气,发现自己站在一架天文望远镜前,手里已经没握着【凝视者】了。
好似从一个梦醒过来,他回味着梦里的经历,那种在写好论文的投入和畅快,论文发表后的狂喜与癫狂,这一切都致使最后发现论文作者不是自己以后,感到的那种背叛与怀疑情绪来到最巅峰。
他看着苏茶,怅然若失地问道:“我的Science封面一作是不是没有了?”
苏茶回道:“钱博士,你现在在江城。”
他闭上眼睛,即便是在幻想里,那种发了顶级期刊的感觉依旧是那么美妙,让人怀恋。
原来没有发顶刊啊,他心想。
其实想来,幻想也漏洞百出,怎么可能文章都投了还被改名字,这势力是有多大啊?怎么可能没有修改意见呢,不修改个几次不科学啊。还有,连个二三作都没有,这也太离谱了吧。
他环视四周,终于回想起自己在做什么了。
“这个诡物确实厉害,我感觉它的影响是累积的,一不留意就陷入到它编织的幻想当中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我坚持了多长时间?”
苏茶回道:“将近三分钟。”
他抓着笔,将刚才观测到的东西记录下来,一边写一边说道:“才这么点时间啊,太少了。”
他记录完,又思考了一会儿,又在上面添了几笔。
“在这之前,最关键的难道不是【凝视者】有没有用吗?”苏茶说道。
钱少康的脸上终于浮现出笑意,“有用!”
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在用诡物观测的时候,我发现红月的月光出现了某种程度上的偏移,这意味着它在我的观测中出现了与现实不同的偏移,有可能这就是它真实的所在!”
他高兴道:“我们终于找到了一条正确可行的道路!”
苏茶也有点高兴,钱少康继续分析道:“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能使用诡物的时间太少了,为了准确,我应该再试一次。”
苏茶劝他说精神力消耗太大,最好不要再试。
但钱少康要计算不同状态下能使用诡物的时间,以及效果。
所以,他又试了一次,没过二十秒,他就主动放开【凝视者】,摇头说道:
“我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看来是消耗太大了。”
他接着又问苏茶,“精神力要怎么恢复?”
苏茶回道:“只能通过休息自然恢复,保持充足睡眠,做一些身心愉悦的运动和休闲娱乐。”
“听起来像是脑力或者精力一样。”钱少康评价道。
第二天,钱少康开始了他针对了【凝视者】的实验,用多长时间,需要休息多久才能恢复,休息质量怎样影响精神力,可惜这些都很难量化,时间也不够。
匆忙之下,钱少康只能找到一个相对性价比高的方法。
那就是在刚入夜的时候先观测一次,然后立马睡觉休息,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再观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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