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茶找到一群聚着的人, 问道:
“听说你们这里有水猴子,是么?”
那几个大妈老早就注意着她,见她发问, 其中一人顿时警惕道: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啊,工作人员哩, 城里来的。”另一人说道。
于是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到她胸前的蓝色牌子。
苏茶大大方方的展示牌子,她们调查局的人, 自然也是有明面上的身份的。
“工作人员问这个作甚?”一人说道, 语气还是不见平和。
苏茶刚刚就听见了, 一群人聊天就属她声音最大,对搬迁也颇有微词——她家刚修了房, 不太舍得搬,搬了那不就和大家没区别了吗?要搬也可以, 得把她修房子的钱补偿一下。
“我是一个作家, 下乡来采风。”苏茶微笑道。
这话一说, 大家就热情了起来。
“作家?哎呀,作家!”
“那你可得帮我们多说几句话啊。”先前那个很刻薄的女人, 此时也笑开了花。
“我们这儿多好啊,山好水也好,你多写写。”
“是啊,你有什么就问我们!”
“她刚才是不是问水猴子?”
叽里呱啦说了一气。
她们好像对作家有奇怪的认知, 还停留在上个世纪, 觉得作家是揭露现实,表达当地人文风貌,作品深入人心, 又具有批判价值。
类似记者和作家的融合, 只要作家写得好, 那么小说里记录的问题,就能得到解决。
苏茶也无心纠正她们,只是又问了一遍水猴子的事。
“水猴子啊,那可了不得哩!”
“水猴子白天待在水里,晚上出来活动,还可以变化身形。两只眼睛还能射红绿灯光哩,生的是青面獠牙,好似夜叉!”
“听说它遇见女人就抓走她的奶,遇见男人就偷他的蛋,遇见小孩就直接淹死!”
“我还听说它在水里一夜能游千里,一跳出来就能飞到空中,在雪地里也能滑。”
“啊?它怎么又偷男又偷女,它要那玩意干嘛?”
“不知道啊,据说是大补,你家男人没吃过?”
几个女人开起荤笑话来,战斗力凶猛,话题迅速歪楼,苏茶连忙把话题圆了回来。
“不过,我们村倒是没被水猴子害过,听说隔壁上田村有人被水猴子害了。”
“你说的是大猛是吧?我也听说了,那么高的一个汉子,去河边撒泡尿的功夫,就被水猴子拖下水,活活溺死了!”
女人七嘴八舌的说起听到的见闻八卦,大多是一些空穴来风的东西,但她们不约而同的对水猴子的存在十分笃定,好像确有此事一般。
尽管她们对水猴子的描述不是完全一致,但考虑到这是乡野口口相传,她们讲得也算是高度一致了。
苏茶本能地发现不对劲。
按理来说,这种乡野传说虽然各个地方都有不同的版本,各个地方又由于口口相传变得较为一致。但是如此内容详实,又讲得有眉有眼的,非常不合理。
要知道,大家最喜欢聊的八卦永远是关乎人的,这种怪谈传说的传言本身传播性就弱一点,要做到大家都高度一致,绝非易事。
“水猴子的说法,是谁讲得?”苏茶问道。
她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刻意在传播这个故事,打造了这个版本的水猴子,所以她们的内容才高度一致。
“啊?”女人们茫然了,“没有啊,老早前就有啦,你不信去问村里的老人哩!”
她们信誓旦旦的说道。
苏茶眉头一皱,不是有人在刻意传播?
她又和她们聊了聊,确定村里没有其他怪事了,便说道:
“那你们带我去吧。”
“真要采风水猴子啊?”
“水猴子有什么好写的?”有人嘀咕。
“你懂什么写作,人家可是大作家哩。”
她们把苏茶带到老人家,并且开了个话头。
这位老汉想了想,声音低沉:“水猴子啊,当年可是死了好多人。”
老人咕咕哝哝的细细讲来,他对于水猴子的描述大差不差,但是补充了很多案例,都是他还在做工的年代,听说的各种遇见水猴子,或是水猴子害人的故事。
由于年代久远,老人的记忆也不太清晰,再加上他口齿不清,表达能力也有点问题。苏茶大致听不到什么有力证明,大多是捕风捉影,道听途说的。
拜别了她们,苏茶又在村里随意的逛了逛,问了一些人有没有听过水猴子。
大家的说法出奇的一致,水猴子确有此事,并且某某还见过,又或是某某被害了,但就是没有人亲眼见过。
苏茶想了想,还是很谨慎的将具体信息写了一个小报告,发给了负责第五小组的后勤组,要求他们收集这个地区的相关传言和信息,最好确认这个版本的水猴子传言源头在哪里,又究竟流传了多广。
调查完村里,苏茶又回到了营地。
关山长和余小双也调查完了,他们去排查附近的农田了。
有了昨天的经历,余小双很兴奋的想要继续去捉大鱼。
关山长想了想,孩子最近挺乖的,那就先沿着河边排查河岸区域吧。
这么乖,晚上奖励两组加练,不过分吧?
得到队长允许的余小双丝毫没有晚上要遭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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