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难掩沮丧。
“我还以为不认错要被关一辈子。”
悠悠默默收起钥匙,所谓画地为牢,大概就是这样吧。
一切准备妥当后,登上灵舟前夕,悠悠收到萧町的传音符:“我已牺牲。”
悠悠:“……”明白了。
他被剑宗长老逮回去了。
趁着夜色,灵舟没入幽色浓郁的亡灵海,而此时春日当头的灵魔界,悠悠化身正与霓罗斗得如火如荼。
霓罗所用招式她从未见过,好在系统相助,才能成功拖住对方。
反应过来的天墓众魔迅速追来,霓罗气急,眼瞧金簪光芒越来越弱,索性不逃了,反身朝悠悠袭去,带着同归于尽之势。
悠悠却是不怕一起落入魔修手中。
这是她的化身,怀里揣着顾赦给她的玉佩,魔修也是魔。
没一会,灵力耗尽的两人被赶来的魔修再次抓住,悠悠瞥了眼气急败坏的白衣身影,霓罗白净脸颊不知是累得还是气得,涨得绯红,清眸泛起水雾,像是受到了莫大委屈,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将她映衬得仿佛是个恶霸。
悠悠稍微反思了下:“系统,你未免太过分了,她是女主欸。”
“……”系统道,“成大事,不拘小节。”
悠悠若有所思地挑眉,大抵知晓它为何不让霓罗逃走,原著里,慕天昭在救女主过程中,有个转危为安的奇遇,倘若此刻霓罗逃出生天,慕天昭便没有来灵魔界的必要,那份机缘只有拱手让人了。
思及此,悠悠忍不住道:“你真是维护原著的系统吗。”
“当然。”系统仿佛人间正道的化身,“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六界安稳,世界和平。”
悠悠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她与霓罗从亡灵海岸一路掠了数百里,围观者众多,不一会儿的功夫便传了出去,动静之大,远在苍山都能察觉到些许。
此时的苍山,登峰长阶上的身影络绎不绝,行至峰顶,宫门却不像往常一般大开,俩小童站在门外谢客。
宫观内。
一青衫小童端着茗茶,走入挽风庭中。
庭内十分宽阔,亭台水榭,枫叶在微风中摇曳,清澈的池水里盛放着数株红莲,水面倒映着莲瓣嫣红,靠岸处,还有一抹颀长倒影。
是个站在岸边的年轻男子,着竹青色长袍,身姿挺拔,束发的缕空银扣精致非凡,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仅能窥见露在外的唇薄红,黑眸狭长。
他目光正望向池面,分不清在看水面红莲还是水底游过的灵鱼。
收起眼底的好奇,小童放下茶盏,轻手轻脚退去,在他离去后不久,一道步履缓慢的苍老身影迈入庭中。
“凌公子久等了。”沙哑的嗓音响起。
“算不上久,何况。”
立在池边的身影未动,薄唇浅勾,“能得前辈一见,等再久也是值得。”
“公子盛赞了。”时佬低咳一声,“老夫受不起。”
“前辈莫要自谦,隐居苍山,仍心怀天下为众生解惑,实在是灵魔界之福。”顾赦视线落在泛起涟漪的水面,话音轻转。
“不过前辈既知苍生苦,却不为苍生谋,未免让人觉得……”
他哂笑道:“沽名钓誉。”
时佬布满褶皱的脸庞,不见半分怒意,只轻咳道:“大动干戈带来的只有毁灭,届时世道更乱,苍生更苦。”
阴沉的天空下起细雨,风过莲池,水面浮起轻薄雨雾,顾赦衣袍沾了些许湿意。
他拂袖负手道:“毁灭也是新生的开始。”
时佬眉头紧锁:“当年有人如此,便输了。”
曾几何时,释九阴也是人人盛誉满身的魔君,以一己之力,改变了九域中最为艰难穷苦的荒泽,但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只落得“暴虐”二字。
“此言差矣。”顾赦不以为然地笑了声。
“倘若那人赢了,今日又是另番风景,结果是留给世人评说的,不是事情本身对错与否。”
时佬长叹:“凌公子涉险来此,并不值得。”
“值不值,全在前辈一念之间。”顾赦目光掠过池面,望向对岸飘落的红枫,“风雨即来,前辈若想独善起身,今日也不会相见,不是吗。”
时佬沉默良久,最后在簌簌雨声中,行礼道:“拜见荒主。”
岸边青年终于回身,一片朦胧雨幕中,揭面浅声:“时佬。”
“释玄有礼了。”他淡声道。
临近夜幕,两道身影沿苍山长阶而下。
其中一人撑着伞道:“时佬竟然倾囊相授,和盘托出,君上如何做到的。”
“因为本君很有礼数。”青年回答。
萧善木:“当真如此。”
顾赦一哂,摇了下头:“好吧,其实是我告诉他,天墓君主昏庸无道,本君不介意救天墓百姓于水火之中。”
萧善木默了默:“君上英明。”
“奉承话听了太多,但从先生嘴里听到,还是令本君有些受宠若惊。”顾赦凝望远处被雨雾笼罩的群山,似笑非笑,“先生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萧善木神色微顿,片刻颔首道:“今日天北传来些许风声,天墓从清筠宗抓来了一位君上的故人,说是……君上年少时喜欢的姑娘。”
“是吗。”
顾赦俊眉微微一挑,脚下未作丝毫停顿。
“哪位。”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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