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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配人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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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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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深明白过来,看着手链上,点缀的六朵金光环绕的莲花,这般彻夜不歇,是在积攒功德。

    他冷冷地想,自己也是她功德之一。

    既然如此,他帮她多积攒些。

    季深随意抓了个人,凝血让其吞下。

    承了他血的人,会失去理智,化为嗜杀成性的鬼物,以活人为食,犹如地狱出来的怪物。

    没多久,悠悠便与他饲养的鬼物相遇了。

    那人正在啃噬活人,被悠悠逮住,他足以与元婴境修士匹敌,在悠悠面前却不堪一击。

    弥留之际,他意识逐渐清晰,脸上露出迷茫而胆怯的表情。

    不知自己为何变成了嗜血的怪物,那人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悠悠,向她求救,可她看不到。

    看到也无用,赫家人对作恶的鬼物,无论有何苦衷,从不手下留情。

    悠悠熟练地将灵符贴在对方身上,抬指灭其生机,季深在她身后,眼神晦暗,他开始制造更多的鬼物。

    刚随悠悠解决了一个变成炼狱的小城镇,季深看着遍地的鬼物尸体,蠢蠢欲动,这些嗜血食人的鬼物,作了恶,可也是身不由己的无辜之人!阿姐会不会因这点无辜,对这些已无药可救的鬼物,多几分怜悯,会不会后悔杀了他们,还是觉得死不足惜。这些人同曾经的他一样,变成她的功德,她若得知,会是何心情,季深迫不及待想知道。

    他的手却被握住,悠悠从怀里摸出药瓶,把药倒在他伤口处,撕下一块布,将他受伤的手腕包扎起来。

    这是方才,有鬼物突袭,他抬手替她挡下落的伤。

    季深垂眼,一言不发,之前内心叫嚣的东西,忽然沉寂下来,像滩死水。

    他心想来日方长,再等等好了。

    “对付鬼怪,寻常法术没用的。”悠悠道,“我教你一些驱鬼术吧。”

    赫家法术季深学过,他都会,不过他不能用。

    如今他是鬼,用驱鬼术会反噬。

    于是之后悠悠兴致勃勃地教,季深总故意学不会。

    昨夜教过的咒语,今早问,季深就忘了。

    悠悠茫然地歪了下头,表情懵然,天纵之才的她,想不明白为何有人学不会。

    季深还时不时问:“我是不是太蠢了。”

    “不蠢。”她迟疑着,想安慰词。

    “只是没开窍。”

    季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笑得开怀,半个月过去,他仍未学会任何法咒,也未画出一张符。

    再一次画灵符失败后,悠悠面露沮丧。

    季深看着她低埋脑袋,鬼使神差道:“再来一次。”

    悠悠便摸索着,轻轻握住他的手,教他用符笔在纸上勾勒,这次落笔后,悠悠感受到符纸的灵力,弯唇笑了。

    “你成功了。”

    风吹过她温柔的发丝,唇角少见的笑,季深忽然想起,那双令他憎恶的紫眸。

    他曾无数次,想要将那罪魁祸首的天眼剜掉。

    可此刻,他却不由自主地怀念起来,若那双紫眸还在,此刻一定亮晶晶的,漂亮极了。

    是谁,伤了她……

    在悠悠为季深画出驱鬼符而高兴时,季深手背一片皮肤,被符纸之力反噬,像是受到灼烧般,烫起了层皮。

    皮肉绽开,烧焦了。

    悠悠嗅到味儿:“什么焦了?”

    季深捂着手,语气带着点笑:“粥焦了。”

    悠悠在院子里煮了粥,闻言,她眼睛突然像能看到了般,急匆匆出门,将火堆熄灭。

    她搅动着锅里的粥:“怎么样?”

    季深捻出一块黑炭似的东西,放入口中,嚼了嚼:“锅巴很香。”

    悠悠:“……”

    季深捻起一块,喂到她嘴里。

    苦涩的味道在悠悠齿间绽开,抛开苦味,她在粥里放着的青菜、胡萝卜,还有肉末,其实焦了的味道也不错。

    悠悠盛了碗,递给季深:“给它吃吧。”

    她煮粥是为了给院子里的那条狗吃的。

    昨夜她听到些许动静,季深说有条流浪狗来了,讨要吃的,他便将其拴在了桃树下。

    这狗还有些可怜,被人拔去了舌头。

    悠悠小时候被狗咬过,至今都有阴影,不敢靠近,听季深说对方龇牙咧嘴,是个恶犬,更不敢靠近了。

    她只将煮好的粥递给季深,让他给对方。

    季深从善如流地接过,蹲在被困结界中的季朝木身前,想到昨夜险些让人用秘术知会悠悠。

    他将粥倒在地上,眼神冰冷。

    “老实些,不然我不介意,提前送你下地狱。”

    几个月后,两道身影在暮色中,并肩前行。

    悠悠道:“你用驱鬼术,越发厉害了。”

    她身旁的红衣青年,双手没一块好肉,全是被法术反噬的伤口,他唇角却不自觉扬起,轻笑着。

    事实上,失去了喜魄,季深感受不到喜悦。

    但他嘴角却不受抑制弯起,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笑。

    时光清浅,季深逐渐变得惜血。

    他不再饲养鬼物,只随与悠悠四处驱邪,一路上,不乏有人将他们当作道侣。

    每当这时候,悠悠脸颊便泛着红,匆忙解释道:“是师兄。”

    她每声季师兄,都如警钟敲响,惊醒日渐沉溺其中的季深。

    可时间一久,警钟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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