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文:“……”
此时客栈的掌柜把热粥给他们送上来,是一锅热腾腾的明火白粥,另外加了三小碟配菜,是咸菜、脆萝卜丁和炒豆苗,后续还有一壶茶,掌柜给他们摆好好碗筷,说道:“几位大人慢用,小人便在门口伺候,有事随时叫我。”
萧庆宁道:“不用伺候了,你去休息吧。”
掌柜行礼致谢,谨慎退了出去。
萧庆宁道:“吃吧,早点休息,明天继续。”
裴纶先给她们三个人一人舀了一碗,还叮嘱上官妙云:“很烫,慢点。”
然后招呼白靖文和萧庆宁:“动筷动筷,吃完我再给你加。”
说完他呼噜噜喝了一口粥,夹起一块脆萝卜丁放嘴里嚼,发出“嘎嘎”的清脆声。
不消说,这样一顿简单清淡的宵夜,比得上任何美味的珍馐佳肴,因为有时候吃的不是食物,而是一种氛围,恰如他们此时此刻在秋日深夜里的温煦,其实这种平淡最入人心,很多年以后回想,再也可求不可得。
翌日清晨起身,外面明显感觉得到冷了许多,白靖文多加了件外衣,出门下楼,看见饭桌上只有裴纶和上官妙云在,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白靖文便问:“你家殿下呢?”
上官妙云:“身子不舒服不下来了,你们自己吃。”
裴纶问:“是不是昨晚太凉染风寒了?要不我去找个大夫。”
上官妙云道:“说了不是病,过两日就好了。”
裴纶:“你怎么知道能好?不能讳疾忌医啊,对吧辨非兄?”
白靖文也知萧庆宁不是那种娇弱的性子,便点了点头,裴纶说道:“对了,等会我去叫大夫,女大夫。”
上官妙云道:“说了不用!女儿家的事!你别管了,吃你的得了。”
裴纶:“不是……”
白靖文听到“女儿家的事”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便跟裴纶说:“别问了。”
裴纶:“啊?”
白靖文转跟上官妙云道:“你给她送些热粥上去,今天让她休息。”
上官妙云接受了白靖文的好意,回道:“好,我就怕她自己跑下来。”
白靖文:“你说这些账本我们来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话到一半,已经看见萧庆宁披了件薄裘从楼上走下,不待白靖文等人说话,她先开口:“不用,我没事。”
缓缓走来,白靖文明显看到她脸上缺少血色,嘴唇略为苍白,她直接走向办公的长桌那边,上官妙云起身去扶她,她伸手拦住了,上官妙云道:“吃点东西吧。”
萧庆宁摇了摇头:“给我杯茶就行。”
说罢,她仿若无事,翻开账本自顾自看起来。
裴纶一脸疑惑看向白靖文,白靖文想了想,说道:“你跟我出去一趟。”
裴纶不明所以,白靖文拉了他一下,他便跟着出去了。
上官妙云见状,冷哼一声:“还说要帮忙对账,真有事就跑了,王八蛋。”
萧庆宁道:“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事,不要依赖别人。”
上官妙云“可是……”
萧庆宁:“别说了——”
忽然一阵阵绞痛传来,她不得已捂住小腹,上官妙云见状,蹲到身旁帮她揉肚子,她咬牙忍了一会,推开上官妙云:“不用,去做你的事。”
上官妙云面有愁色,但跟萧庆宁共事多年知她习惯,便放开了手,站起来说道:“我给你倒杯茶。”
萧庆宁微微颔首,待腹部的疼痛轻了些,她又开始翻查那些账本。
白靖文带裴纶出了门,两人离开客栈裴纶才问道:“长公主明显不对劲,到底怎么回事?”
白靖文:“你真不懂?”
裴纶:“我懂什么啊?!”
白靖文:“……”
古人对这方面的生理知识视作污秽隐秘之事,不能怪裴纶不知情,白靖文便道:“年轻女子每个月会来葵水,就像我们男子成年之后会遗|精,都是人之常情,只是男女不同罢了。”
裴纶若有所悟,知道这是女子隐晦之事,便问:“那该如何?”
白靖文:“你去买一个表皮柔软的水袋,我去买些红糖生姜,等会到客栈厨房会合。”
裴纶:“行,我快去快回。”
作者有话说:
原本不太想写这种过渡,直接跳到幽州开始主剧情完事,但想来想去还是添加一点,后面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