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下,道:“……以后少和公孙先生混。”
黑肚子的猫儿以后不好骗。
展昭的意思白玉堂能明白,虽说不可能真的有什么神木,但能爆炸的种子他们却是的确有一颗,到时候怎么编故事都能说得通。
——反正皇帝也不见得看那冲霄楼顺眼,炸都炸了,大不了赔钱。
打定了主意,白玉堂拽了展昭的手臂大步迈开:“走,吃饱了晚上好干活。”
展昭眼睛一亮:“那我要——”
“有鱼,活的,新鲜的。”
“还要——”
“夹沙肉和大虾,知道。”
“那——”
“上好的梨花白,有。”
这下轮到展昭一脸急切地拽着白玉堂往酒楼大步流星了。
白玉堂“啧”了一声,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展昭腰间荷包里的种子在土壤里动了动,像是听懂了什么似的,一股力道自种子中蓄力而出,一株小小的苗芽破开种皮,探出了脑袋。
***
当晚,两人趁着月色翻过重重板墙,远远便看见了冲霄楼。
白玉堂面上倒是没什么,反而是展昭的脸色不好看了许多。
白玉堂见一向好脾气的猫儿这样,非但没有得意之色,反而眼底掠过愧疚,抬手拍了下展昭的后背,故意道:“怕了?那行,跟着白爷走!”
展昭哼了一声,向来以轻功闻名的御猫身形一动,快白玉堂一步寻了楼梯无声掠了上去。
之前白玉堂是为偷钉死襄阳王反叛的盟书而来,自然孤身深入想要寻找到物件。
但今日鼠猫二人前来,目的却是截然不同。
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眼,展昭做了个手势,指了指一侧的屋檐暗处。
白玉堂估摸了一下距离,一个鹞子翻身掠到了墙那头,两三下窜上了一棵树后。
襄阳王大抵是对守卫甚严的冲霄楼身为得意,周围的板
墙树木都未曾处理,白日里能进来的人并不少。
白玉堂顺着记号找到了陷空岛的人提前藏下的霹雳弹。
把树干上的标记顺手抹干净,白玉堂朝着展昭的方向抛了如意绦出去,在展昭正正接住之后,将一颗颗乌黑的霹雳弹放在如意绦里,内力一抖,便无声无息地运到了展昭处。
白玉堂的武功绝步天下,但是轻功一途却远不及被封为御猫的展昭。
展昭轻巧的身形在建筑阴影之间来回起落,时不时回来朝白玉堂再取些霹雳弹。
放置完了这边藏的霹雳弹,两人又抓紧时间溜去另一边继续。
半个多时辰后,展昭翻墙而出,同白玉堂一道蹲在了枝叶繁茂的树枝里。
拍掉手上残留的火药味儿,展昭顺手在白玉堂身上擦了擦手,从怀里摸了一个火折子递给白玉堂:“喏。”
白玉堂接过火折子,心情颇有些奇妙。
白玉堂的性子向来张扬,行事颇有些邪气,混事儿干了不少,但还没有一次是放火前展护卫给递火折子的。
张嘴想说什么,白玉堂却觉得又没什么可说的。
反正他和这猫儿,下辈子,甚至是下下辈子都绑死在一起,想说的话大可以留到以后,想吃的东西想喝的酒都还多的是。
想做的事,也自然有的是时间慢慢做。
“行,那我就……”白玉堂拿了火折子正准备动手,话才说了一半,手腕就是一紧,而后手里的火折子瞬间不翼而飞。
“!!!”白玉堂猛然看向展昭。
“???”展昭也是一脸的懵。
白玉堂方才对展昭毫不设防,这才让突如其来的力道夺去了火折子,但转头就对上展昭茫然的表情,面色瞬间一变。
在黑暗中凝神听到沙沙的声响,白玉堂正要动手,却被展昭握住了手腕。
“等等。”展昭的表情迟疑,“那是……什么?”
白玉堂也看见了在黑夜中大大咧咧卷着火折子跑出去的树枝,愣愣盯着展昭腰间的荷包看,脸上的表情难得看上去带着些傻气。
他抬手,小心翼翼戳了一下从展昭荷包里探出来的细树枝。
那树枝抖了抖,从荷包里硬是又伸出来一根啪得一下打掉白玉堂的手,而后气势汹汹地朝着另一条树枝卷了火折子离开的方向跑去。
白玉堂握住自己被抽红了一条的手背,缓缓看向展昭:“你实话告诉我,你养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展昭沉默了一会儿,蹲在树上不确定地开口:“……种、种子?”
白玉堂额角的青筋一绷。
他当然能认出来这是个种子!
展昭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但现在的关键问题难道不应该是——
“我就那一个火折子。”
白玉堂从怀里又摸出一个来,这次有了准备,抬手就避开了想要再度抢火折子的树枝。
“还想抢?”白玉堂哼了一声。
那树枝气得原地发抖,眼看着就要炸,展昭眸子一震,下意识地就想跑。
但那树枝想来是盯上了白玉堂手里的火折子,忍了又忍,稚嫩的声音在黑夜中细细响起,语气却是一等一的大爷。
“放个火炸个楼都磨磨唧唧的!谈情说爱一边儿去,放火让我来!”
白玉堂:“……”
展昭:“……”
两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想吐槽一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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