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湘也听出了纪瑶光语气里的轻松，她都能想到现在纪瑶光的表情和姿态来，一个特别放松的姿势，纪瑶光一定是一个最真实的笑容。
这才是最真实的纪瑶光。
这也是最真实的魏明湘。
即使知道纪瑶光看不到，魏明湘还是点了点头：“是啊，好小。”
纪瑶光笑：“魏明湘，你好爱我，爱了我十年。”
魏明湘扑哧笑了：“你不也爱了我十年，纪瑶光，我们谁都别说谁。”
纪瑶光笑了笑：“对，我爱你，爱了十年，在我还不是很懂爱情是什么时候就爱你了。”
魏明湘吐出一口气，她看着白色的雾气渐渐消散掉，这才郑重道：“我也是，我也爱你。”
魏明湘走到墙角处，她伸了一只脚，全身重量都放在另外一只脚上，从这里看过去，还能够看到操场上在运动的少男少女，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最小的才十一二岁。
她和纪瑶光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
她们三岁第一次见面。
十四岁第二次见面，互相有了好感。
二十四岁，在一起，开始谈恋爱。
她们会一直在一起，一起走下去。
纪瑶光没说话了，魏明湘也不说话，纪瑶光那边很安静，魏明湘这边也很安静。
可就算两人都不说话，知道这个电话是通着的，魏明湘一颗心就又热又涨，特别满足，特别开心。
“瑶瑶，”沉默好几分钟后，魏明湘才叫了一声：“你在哪里打的电话？”
“在河边，我蹲在一棵大树下。”纪瑶光说着说着又笑了：“我看到河里有鱼，白白的，还挺肥美。”
她又问：“你呢？去哪里接电话了？”
“教师办公楼的天台上，就我一个人，这里可以看到学校大部分面积，我在看操场上的小朋友。”魏明湘停顿了好几秒后：“听到风声了吗？”
纪瑶光笑得很温柔，她语气特别娇：“没听到风声，听到你的心跳声了，你的心在说魏明湘爱纪瑶光。”
魏明湘脸红了，还不容易脸上被冷风吹散的燥热又不受她控制涌现出来了，那两抹红晕好调皮，一路慢慢往上爬，爬满了魏明湘整个脸颊。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是，我的心是在说爱你。”
纪瑶光又笑了，她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我的心也是这样说的，它在说魏明湘爱纪瑶光，纪瑶光爱魏明湘。”
她语气有点苦恼了：“怎么办？我一直在笑，下午上班该怎么和同事解释？魏明湘，我很开心，特别特别开心，特别想见你，可我知道见不到你，只能给你打电话。”
魏明湘垂了垂眸，她悄咪咪别过头，笑了。
“你可以给我打视频电话。”
纪瑶光笑出声：“不想你看到我傻笑的样子，你肯定会觉得我这样很傻。”
“仙女怎么笑都是最可爱最漂亮的。”魏明湘脑海中幻想着纪瑶光此时蹲在大树下给她打电话的样子，这一点都不像那个清冷疏离的纪瑶光，仙女姐姐动了凡心，彻彻底底为她下凡了。
“老婆——”魏明湘轻轻咳嗽一声，她放软语气：“我们视频好不好？我想看看你。”
刚才还情意绵绵的人马上毫不客气给拒绝了：“不好，不给你看。”
“那我今天不爱你了，等明天，算了，还是等这个礼拜天才爱你。”魏明湘说完就掐断了通话，她拨了一个视频电话过去，纪瑶光接了，可这人不把摄像头对着她的脸，而是对着那棵大树下的青草。
魏明湘无语又无奈，她也把摄像头偏离了，对着旁边几张空着的办公桌。
两人就这样聊了很久很久，直到纪瑶光说要上班了，魏明湘恋恋不舍道：“那，再见。”
“晚上我来学校接你。”纪瑶光终于把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脸了，魏明湘看到了她红透了的脸颊，以及红得都要滴血的耳朵。
魏明湘傻笑了好几声：“你脸好红哦，耳朵也很红，我就知道你害羞。”
纪瑶光切了声，脸还是红的，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挂了，晚上见。”
“嗯嗯。”魏明湘不停点着脑袋。
挂了视频通话后，魏明湘没下去，而是又在天台上吹了一会儿风。直到脸上的燥热和红晕彻底消散，又是那个温柔斯文的魏老师了，魏明湘这才锁好门，下楼。
到了教师办公室，魏明湘坐下后把电脑打开，她开始回复家长们的消息。
到了两点，魏明湘点开了饮料群，这三个姐姐已是在群里发了上千条消息，还发她们两人干什么去了？
魏明湘把她们的聊天记录全部看完了，一时不知该回什么，再想到自己从三年级到现在发的那些内容，怎么说呢？从幼稚到中二颓丧，到现在的成熟。
在大家都安静下来后，魏明湘试探性地在群里发了一个萌萌哒表情包。
马上就收到回应。
桃汁：【我懂你那句话的意思了，可乐。】
可乐：【哪句话？】
魏明湘狐疑，她在群里说了那么多话。
桃汁：【你说我们要是见到你的暗恋对象，只会说你躺的不够快，我现在信了，早知道你喜欢的是柠檬水，姐姐就飞到江城把你们绑了关在小黑屋里，让你们这样那样。】
红茶：【所以呢？可乐，你躺了吗？】
酸梅汤：【快躺好，以后都别起来了，你为什么躺的这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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