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 扫盲运动正式排出了课表,她们?兵团军属扫盲的课表自然也出来了。
因为之前排课其他几个人都有些怯场,不敢上第?一节课, 丁书涵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在这军嫂婶子们?的嘴里口碑一向不好, 如果课上出了差错倒也合情合理。
原本她还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但是?她这几天倒还真想到了个识字的好方法。
胸有成竹了不少?。
因为要教学要提前准备东西、熟悉教室, 所?以丁书涵一个人比其他军属提前半小时到了那农垦大学。
本来周彩云是?打算陪她一起的, 但是?丁书涵怕那她家婆婆知道是?自己上这识字课,小老太太自己偷摸跑路了。
就没意思了。
便让周彩云在家看着,到时候准时带她过来一起。
丁书涵穿着最是?普通的白衬衫和黑色直筒裤, 挎着平平无奇的军绿色帆布包。
脸上围着个白色的丝巾。
她走在查克尔农垦大学校园内的路上,她这身打扮哪里像是?那扫盲老师, 倒像是?来这里上课的女大学生。
莫名有种青春的气息。
丁书涵刚走进校园没走几步,就碰到好些个被安置在农垦大学, 刚要从学校里出来去到田里开荒干活的下乡青年们?碰上。
几个年轻的男知青,从没见过丁书涵, 不知道她是?那兵团的军属。
见她这么年轻漂亮,还以为是?这附近的本地?村民, 或者自己没见过的大学生。
一个个眼珠子都快给看出来掉地?上了。
看他们?直勾勾盯着丁书涵的架势就知道,他们?明显是?那嫌苦不愿意参军来这儿下乡的大院子弟。
脾气大,胆子也大。
他们?看着丁书涵如此漂亮光盯着看不说, 甚至还有来搭茬的。
大小伙子们?嬉闹着推推搡搡, 要选出一个人来跟她搭讪。
最终他们?之中走出了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抗着个锄头走到了丁书涵的面前。
当?然他这身材跟陆文曜比差远了,虽然对方个子高?块头大,但是?他那身肉明显是?那种大块的脂包肌, 不能和陆文曜那线条明晰好看的腱子肉相提并论。
对方脸上带着坏笑?,冲丁书涵吹了声口哨, 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不是?叫陈小兰啊?”还很?是?自以为是?地?压低了嗓音。
若是?其他姑娘听到这话肯定直接反驳并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了,但是?丁书涵见过太多?不正经的搭讪。
这种程度不过是?刚入门的小儿科级别。
丁书涵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就站在那里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这个时候你越紧张、慌张要躲他,他便越高?兴、越兴奋,旁边那帮人看得?越起劲、越能起哄。
见她不上自己的套,那小伙子有些急了的意思,赶紧又?来了句。
“别不说话啊,就当?交个朋友,到时候结束了跟我去大北玩儿请你吃‘老苏’!”
“老苏”丁书涵是?知道的,是?大北当?地?有名的西餐厅。
这话骗骗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还行,但是?丁书涵对这种话完全无感,不过就是?张口就来的画饼。
世界上有两种饼不要信,男人画的饼和老板画的饼。
丁书涵冷着张脸,不去搭理对面的男人。
但是?对方完全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恶心又?黏糊的眼神不停上下打量着她,心里不知道想着如何龌蹉的想法。
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现在冷着的脸,可能可以激起对方更大的欲|望。
“我结婚了。”语气很?是?冷静,看向对方的眼神也很?是?平静,就如同她阐述的事?实一般。
对方听到她这话先是?一愣,但随即就立马说道。
“怎么可能!你看起来年纪不大刚二十吧!骗人可是?不好的哦,小妹妹!”
虽然男人说这话时带着笑?意,但明显是?识破她“谎言”的嘲笑?,对方的眼神也已经有些不耐烦,甚至还带着“别给脸不要脸”的威胁。
“我是?来随军的军属,我丈夫是?十七团新三营的副营长,姓陆,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真假了。”
丁书涵本来不想把陆文曜搬出了,但很?明显自己下了对方的面子,万一恼羞成怒,可不能保证对方不会对自己大打出手。
以对方的天然力量优势,自己势必要受伤。
果然对方见她这般,本有些恼羞成怒,但听到她是?兵团的军属,即便存疑也不敢再过多?的招惹。
西北建设兵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最后那人高?马大的男人只能忿忿地?瞪了她一眼后,和同伴一起说着骂娘的脏话离开了。
很?明显是?说给她听的。
甚至最后一眼满是?威胁的眼神都像是?在说:如果你说的是?假的,给我小心点儿。
但丁书涵确实没有说假话,那些个污言秽语也并不往心里去。
她上一世莫名的诋毁便是?许多?男的得?不到就毁掉而随口编造的,多?得?是?那她的贞洁做文章,她早已见怪不怪。
她本要抬脚离开抓紧时间去那教师,却不想被人喊住,“小姑娘!”
丁书涵本来还以为有什么事?情,黛眉微皱地?回头。
回头却看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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