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地窝子, 不是什么兔子窝。”
陆文曜纠正?了她的叫法,可偏偏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听到他这话,丁书涵本觉得他是故意卖关子想骗自己, 就像自己之前故意装傻充愣逗弄他一般。
可陆文曜说完那话沉默半晌, 都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
一想到有可能要住那“兔子窝”,她的心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身子更是再往前探了探, 左看看右瞧瞧仔细观察着他表情。
并没?有往常因?为自己凑近时的躲闪和不自在, 表情严肃又认真,眼神也看不出其?他情绪
这下,丁书涵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要知道这陆文曜的可靠这几日自己是见识过的, 而且能在新婚之夜对原主?直说要去?西北建设兵团的事情。
可想而知他对待工作和任务最是认真,对于这种事他自然不会?骗人。
陆文曜此时的沉默, 便成?了最能确定的默认。
丁书涵瞬间像蔫了一般倒向了后排,大脑检索着来这西北前陆文曜说的每一句话, 还有承诺。
最后发现大哥丁嘉年衣食住行问了那么多,可是偏偏没?有问这在西北住什么样的房子。
也怪自己, 没?多留个?心眼,光听着他那些个?话便觉得这西北的日子虽不会?比, 但也能将?将?过得去?。
谁也不会?料到来了这儿会?住在这几乎在地下的“兔子窝”!
丁书涵看着窗外前不着车后不着店、没?有人烟的广袤戈壁滩,气不打一出来。
这鬼地方想逃走都难!
她原以为这陆文曜是个?还算可靠正?直的人,但现在看来自己在原主?大哥家过得太舒服了, 最引以为傲的警惕性下降。
看人看走了眼。
“鸡贼!骗子!”
“我?就应该听大哥的跟你离婚!”
丁书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按理说自己原来遇到这样的情况,第一反应 从来都不是发泄情绪。
而是在心里分析自己眼下的情况,权衡利弊, 快速地思考出最优的解决办法。
可她现在却当着外人的面,口不择言地说出了离婚这种话。
开着车的张建平明显感受到了后排丁书涵的恼怒, 他看了眼车上?的后视镜。
只见丁书涵蹙着个?眉、撅着个?嘴,乌润的杏眼里满是愤怒、焦急还有无助。
她这副模样,让张建平看了差点儿忍不住想要开口说出真相,让她安心。
可是自己身旁副驾驶上?坐着的陆文曜一声不吭,看样子是不打算解释。
他不开口,自己作为外人还是下属如何都不能开这个?口。
张建平只能抿抿嘴,强迫自己不去?想刚刚丁书涵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陆副营长可真沉得住气,自家媳妇都急成?这样了,离婚的话都说出来了,他还能这般沉得住。
也不知道这陆副营长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几天下来,他着实觉得这陆副营长对自己媳妇很是娇宠,几乎是有求必应,可现在她都这样了,却一声不吭,一句辩解也无。
像是要坐实他们就要住这地窝子一般。
如此这般,张建平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就这样车内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也变得紧张了不少。
直至到达西北建设兵团查克尔地区农五师十七团的接待处,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因?为这几天陆文曜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丁书涵,没?有早起贪黑地抓紧一切时间赶路,所以他们到达的时间比从东山来的大部队要晚上?快半天。
但这几日都是接待他们这群从全?国各地调派到这西北建设兵团干部的,倒也没?有迟不迟到一说。
吉普车停稳后,陆文曜下车特意瞥了眼丁书涵的表情,已经不似刚刚在车上?的那般。
他本以为丁书涵会?使小性子故意赖在车上?不下车,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拉开她另一侧的车门准备将?里面的行李一一拿出。
却不想,与?此同时丁书涵打开了车门下了车。
很是让他意外。
她幽幽地看了眼低头整理行李的陆文曜,抿了抿唇。
丁书涵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一路上?想了许多——如果真的要住那条件恶劣埋在地下的地窝子,自己一定是要想尽所有办法尽快回?到东山。
自然不能是被情绪冲昏了头脑,在刚刚没?有人烟的戈壁滩跳车荒野求生。
想要离婚回?东山,和陆文曜撕破脸皮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从东山到西北这一路她都过来了,肯定不能功亏一篑、做这赔本买卖。
就算要离婚,高低也要是个?好聚好散,对方还要帮自己解决了回?东山的问题才行。
所以在这里和陆文曜争吵情绪,还不如体面地做好现在该做的,不让对方难堪。
省得别人看自己和陆文曜的笑话。
给?足对方面子,不把事情做绝,也好跟对方开口提让他安排自己回?东山的各种要求。
陆文曜自然不知道丁书涵心里的小九九,刚刚便感受到对方看向自己幽幽的眼神,还有冷淡表情的小脸,待她转身背向自己时,他忍不住张了张口。
但他终究没?有开口喊住对方,深邃的眸子也赶紧收回?了几分视线。
丁书涵看着接待处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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