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南骏给提的醒并不是没有道理,相反,非常超前。
鲛人们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京城,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渠道潜进来的。那么遥远的距离,居然无声无息,实在是可怖。
南川等人知道,定然是炎国内部出现了问题,才导致如此。
事情很严重,处理完鲛人,就该抓内鬼好好说道说道。
“姐姐,我们这样做,岂不是率先将底牌暴露了?万一一击不成,那可就处于绝对下风,大事不妙了。”杜若尘神情惶恐,满脸的不安毫无掩饰得显露着。
杜雨澄的语声变得更加冰冷,“我发现你自从清楚了南川的真实身份不是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后,行事畏首畏尾了。如果不是前段时日你非要阻拦,我们不会蛰伏这么久。给南老头留够了时间反应,才是真的不妙。”
当时,杜若尘对南川掷下豪言壮志,声称更有奋斗的激情。
可事实却完全相反,他顾虑太多,生怕主动出击会存在破绽,给南川以可趁之机。
最了解你有多强大的,往往是你的敌人。因为总是落败,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心理阴影。
而杜雨澄明知道此时此刻拖得时间已经给了南骏更充分的准备,但她依旧不得不出手。
她是这样对弟弟说得:“我们并不是只有珀森这一张王牌,即使赌输了,也不会摧毁士气。你和我,统共就两个人。从一开始便生处地狱也没有阻止我们拼命往上爬,所以,并没有什么不能输得。”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杜雨澄一直坚守着本心。而杜若尘,自从被冠上状元之名、以宁方十之名得到民众拥趸,他披上光鲜亮丽的锦袍,开始害怕失去。
杜雨澄的一席话令他恍然醒悟,懂了自己该做什么。
幕后之人放出了手中的棋子,落在了关键的位置上。便继续隐在暗处静静等待,期许着会有的反馈。
接收到了信号的南川带着人在凡人歌静候,想看看这个渺小的民族能翻起怎样的风浪。
已知鲛人的仇,跟他们可完全没有关系。
而他们直奔凡人歌而来,定是受了指使的。目的,便是挖掘背后之人的痕迹。
狼与狮搏斗,倒霉的,只能是作为诱饵的猎物。
至于鲛人,听信传言也好,甘愿做人手中刀剑也罢,他们都将是这场博弈中唯一的牺牲品。
“老爹的情报到底准不准啊,说好今夜来,这天都快亮了。”南庭打了个呵欠,满脸困倦。
还好南家子弟众多,他甚至是刚被叫起来值下半夜的班,这都困得毫无形象可言。若是让他蹲守一整夜,岂不是要命啊。
双眼泛红的顾绮梦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熬惯了夜进行创作的她只是眼睛干涩疲劳,精神却维持在极兴奋的状态下。
她对鲛人这一种族非常好奇,尤其是想听听他们的歌声是否如传闻所说那般极致动听,令人完全没有抵抗力的为之沉醉。
而尚在苦苦坚持的南庭表现又比他的堂弟强些,南川已经倚在顾绮梦怀里睡着了。
一张漂亮的脸,温柔恬静,酣睡的样子,显得……
“他真可爱。”姜珏喃喃道,眼眸里冒出小星星。
等等,南庭的困劲一扫而空。明明跟南川搞对象你侬我侬的那个人是顾绮梦,才不是姜小郡主。
这恋爱脑毛病,是不是降临错人了?
顾绮梦微微一笑,她懂,这叫万人迷光环,无差别攻击。
南庭再看,嗯,确实蛮可爱的。
“什么时辰了?”南川揉揉惺忪的睡眼,朦朦胧胧的声音令顾绮梦感到萌度大涨。
顾绮梦:“没事,你再睡会。”
声音温柔似水,南川懵懵懂懂又陷入了梦境。
倒不是偏心,而是南川近些日子实在是太忙碌了。作为一个操控全局的人,他喜欢把握大权,而与之合作的家人都乐于将一切交付与他。
这相互的信任使南川把事情干得更好,钱生钱,利滚利,炎国的经济就这么发达起来。
而这之中他所付出的努力,亦是常人难以估量的。
尤其是顾绮梦来往于南王府,又跟南庭等人的关系更近一步,知道了曾经的南川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药罐子,她就产生了一种名为心疼的情愫。总是想方设法地让南川多休息,给他提供良好的吃食和居住环境。
包括但不限于点外卖和去王府取餐,给酒楼设计接近现代技术的隔音墙。
“来了。”南川睁开双眸,目光定定地看向前方。
没有人问他是怎么发现的,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一堆举着火把,用尾巴走路的“人”。
经过一番礼貌交涉,南川成功拥有了和鲛人领头者珀森私下详谈的资格。
这位海底之城的城主,果然很难缠。他甚至不在乎凡人歌是南川的地盘,就这么大摇大摆跟着进去了。
顾绮梦他们都不能接近,真真正正的私密空间。
几个人跟一群鲛人大眼瞪小眼地坐在大厅里,面面相觑,唯有等待结果。
“你觉得他们能聊什么?”
“你认为老大能成功干翻那弱不禁风的炎国小子吗?”
双方人马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的内容两极分化。
一边力求和平解决问题,一方手段就偏向于粗暴的武力制伏。
顾绮梦他们听不懂鲛人在说什么,而对方那边有外交官,竟把炎国这边的话翻译给自己的同伴听。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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