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显然比那朵花更为绝望,但?对方似乎并不感到绝望。
这让楚韶意识到,或许萧瑾身上的某种东西像雪一样脆弱,很快就会消融在春日里。
但?如果是在凛冽的寒冬,席卷而来的霜刃则会让雪变得?更加浩荡,化为不可?撼动的坚冰。
不受引诱,不可?动摇,这实在是一种坚固不容侵犯的美丽。
想?到这里,楚韶望着萧瑾,轻声问:“不是太子,那么您要等的是什么呢?”
割裂成条的白绸飘落在地,萧瑾抚过断裂的扶手,并没有回?答楚韶的问题。
这要她怎么解释,毕竟她要等的是剧情。
萧瑾只能抬起头,给予楚韶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自行体会。
穿书者的基本操作?罢了,土著你不懂。
……
大堂内的气氛,并没有楼上这般闲适自在。
只因来者腰缠玉带,蟒袍加身,乃是当?朝太子。此人一出现,可?比大理寺派来百来名卫兵更具有威慑力。
实际上,太子萧昱的确也带领了一队护卫,不过这些护卫是从神机营里抽调的,在气势上就压了四皇子一大截。
太子先是吩咐这队人马把烟雨楼的封锁给解了,再望向立在楼梯处的四皇子,笑道:“四弟,孤并非前来游玩,只是听闻四弟近来愈发任性了,故而来此瞧一瞧。”
四皇子平生最厌恶太子说?他“任性”。
若论及任性,萧瑾比自己?任性千百倍,也可?恶千百倍,怎么不见这位素有贤名的太子殿下去管一管?
奈何萧昱是当?朝太子,是他的兄长。
四皇子即便心中有忿,也只能恭敬地说?:“皇兄,这次可?不是臣弟任性,而是事?出有因。”
太子又笑:“事?出何因?”
萧瑾坐在楼阁之上,百无?聊赖地听着四皇子又把“有人告密,故而替三哥追捕刺客”的理由说?了一遍。
因为楚韶在此,萧瑾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心中已经厌倦了被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日子。
如若不是自己?此时穿着雪袍,又获得?了系统叠加的夹子音,不然肯定会下场,质问四皇子:本王需要你来主持公道?
然而四皇子单方面宣布,他要替萧瑾主持公道。
就算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萧瑾势同水火,且此人前些日子才被萧瑾抢了亲。
但?只要语气足够认真?,脸皮够厚,就算在场没有一个人相信,四皇子依然能够自顾自地表演。
只不过等他表演完了,太子看着四皇子,却不痛不痒地回?了一句:“四弟有心了,不过三弟的事?自然有大理寺操心,想?来倒也不必如此……”
他顿了顿,望向把烟雨楼围得?水泄不通的卫兵,直言不讳道:“夸张。”
听见太子给予四皇子的评价,虽然萧瑾也觉得?十分贴切,但?没想?到白筝居然会“扑哧”地笑出声。
向来立志要成为太子妃的白筝,此时见到了她所要寻觅的良人,却并无?小女儿?的羞怯情态。
上前一步,对着太子行礼,笑道:“多?谢太子殿下领兵前来,解了烟雨楼的围困,民女感激不尽。”
太子将目光投向白筝,瞧了她一眼,颔首道:“白姑娘有礼了,四弟是孤的手足,今日得?罪了,还?望姑娘多?多?担待。”
白筝笑盈盈地说?:“有燕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在,民女自然是会多?担待的。”
萧瑾:“……”
她不由得?揉了揉眉心,白筝怎么又谈论到自己?了。
无?辜躺枪也就罢了,还?把她的名头放在了太子之前,怕不是专门?来拉仇恨的吧?
宾客们此时也向白筝投来了钦佩的眼光。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太子说?这话不过只是想?客套一下罢了,白筝倒也真?性情,居然顺着话头接了下去。
不仅声称要“担待”一国的皇子殿下,而且还?把太子的面子放在燕王之后。
的确是女中豪杰,什么话都敢说?。
无?缘无?故被“担待”的四皇子却有些郁闷。太子来管教自己?也就罢了,白筝哪里来的胆子,敢来担待他?
四皇子本想?发作?,又想?到白筝方才提及到了萧瑾和萧昱两人,如果此时动怒,难免便落人口舌。
这时候他才明白,白筝也不简单。
说?出口的话看似言语莽撞,但?他如果真?要指摘,便中了对方下的套。
毕竟,白筝都看在太子和燕王的面子上“担待”自己?了,自己?若再出言讥讽白筝,便是不给太子和燕王面子。
无?奈之下,四皇子只得?忍气吞声,不作?言语。
太子看着白筝,笑了一声,作?揖道:“那么,孤替四弟谢过白姑娘。”
白筝即使再如何大胆,也不敢承太子的礼,当?即便还?礼:“民女不敢……不过四殿下若一定要谢谁,应该谢燕王殿下。”
太子愣了一愣。
白筝抬起头,环顾了楼阁一周,而后才轻轻地说?:“少时在围场之时,燕王殿下曾救过民女一命,或许殿下觉得?这件小事?不足挂齿,也早已将此事?抛之脑后,但?民女至今依然记得?您的恩情。”
隐匿在竹帘内,萧瑾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因为她真?的没想?到,计算待在场外,自己?居然还?是能无?辜躺枪。更没有想?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