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张牙舞爪地在人怀里蹦哒, 看得候在牢房外的侍从连带着两个狱卒都跟着胆战心惊。
一个个在心里祈祷长公主千万别掉下来摔坏了身子,也担心贺兰大人受不住长公主的胡闹,万一动怒, 在这儿给人上了私刑,可就没法儿收拾了。
旁人看着心慌,偏李星禾不知收敛。
她在男人身上肆意撒泼,捶了两拳还不解气,紧搂着人的脖子, 张口上去又啃又咬, 唇边时不时溢出几声楚楚可怜的呜咽,活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野兽崽子,看着奶凶奶凶的, 倒还挺可爱。
等她松了口, 转而埋到男人的胸膛上, 众人才借着牢房中的微光瞧见贺兰瑾脖颈间狼藉的伤痕, 真真触目惊心。
原本冷白色的肌肤透如冷玉, 被长公主尖锐的小虎牙啃磨了许久,落下一圈圈牙印不说, 还沾了小姑娘的口水,皮肤泛着莹润的水红……本是端庄肃穆的仪表,生生叫这些印记给毁了。
侍从小心翼翼的向前迈了一步,关心道:“大人,您没事儿吧?”
闻言,贺兰瑾看向窝在怀中的少女, 又瞥了一眼自己颈肩的位置, 只有些许痛感, 开口回:“无碍。”
李星禾发泄完了脾气, 也不关心人,嘟着嘴巴命令他:“快带我回家,我不想在这里呆着。”
“好。”贺兰瑾欣然应下。
少女年纪不大,生的娇小,刚才一通折腾将她本就不充足的力气消耗了大半去,这会儿乖顺的靠在男人身上,任他抱着自己往外走去。
走出牢门,狱卒跟在身后欲言又止,唤了一声:“贺兰大人……”
贺兰瑾停下步伐,微微侧身答说:“此事我会禀报圣上,你们不必忧心。”
有这句话在,狱卒们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原本就担心长公主自戕未遂还失忆了这事儿不好跟上面交代,好在碰上贺兰瑾这尊大佛,不但把事情担了起来,还将这位不好伺候的小祖宗给请走了,真是解了他们的大难。
狱卒俯身道:“多谢大人体谅。”
一行人继续往地牢外走去,李星禾从男人的肩膀上看到了他们身后的牢房,自己原先身处的黑暗那样潮湿冰冷,她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再也不想回牢房里去。
少女无言的依赖叫男人有瞬间的恍神,抱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总会想到彼此亲密无间的那些记忆。
她在他肩膀上轻蹭,凌乱的头发从颈子上划过,本就被她咬的有些红肿的肌肤被刮来蹭去,又痒又疼,敏//感的很。
贺兰瑾轻咬了下牙根,不动声色的掩饰了心下的躁动。
娇气的长公主只老实了片刻,还没到地牢外,就用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画,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嘟囔着,“相公,我饿。”
闻言,贺兰瑾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一道狠厉的眼神落在了后头两位狱卒身上。
被那不善的眼神盯住,二人低下头去慌张解释,“牢中都是一日一餐,昨日我们给公主送吃的,公主睡得太沉,叫都叫不醒,今日又没到放饭的时间,所以才……绝不是我们故意为难公主,还请大人明察。”
听完解释,男人的眼神缓和了些许。
怀中的少女似是不满他停下脚步,晃了两下小腿,催促他,“跟他们计较什么,快回家,我想吃饭。”
贺兰瑾这才回过身来,吩咐自己的侍从,“回去叫人准备吃食。”
“是。”侍从领了吩咐,先一步出了地牢。
紧跟其后,贺兰瑾也抱着人走了出来。
正午的暖阳迎面照在脸上,李星禾觉得那光线有些刺眼,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完全睁开眼睛。
外头春光灿烂,曦风和暖,柔柔的春风从她脸上拂过,夹杂着春日里萌发的新芽的芬芳,青涩而沁人心脾。
她满满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呼吸时咳嗽着呼出了沉积在肺里的浊气,身躯都变得轻盈了起来,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无忧无虑。
走出刑部大门,看到等在外头的马车,李星禾脸上的笑容减了几分。
这素气的装饰,灰暗的布料,陈旧的木头——这样老旧的马车,少说也用了十年八年吧。
相公家里很穷吗?
李星禾抬眼看向男人,看着那明暗分明的下颌线,透红的嘴唇,还有凸起的喉结,不管是哪里都好看。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长公主”,相公和她在一起应该没有那么穷吧。应该是为了接她出牢房,不想太过引人注目,所以才用这辆旧马车——相公真聪明。
她没有多问,贺兰瑾将她送到马车里,她便乖乖坐进去,偷偷扯开窗帘的一个缝隙,看自家相公和刑部追出来的官员说话。
也没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只见到官员齐齐站在门口恭送他,贺兰瑾便上了马车来。
马车外头看着旧,里头的铺设还算干净雅致,李星禾坐在软垫上,拍拍裙子上的灰尘,又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不知多久没有梳洗,有几处打了结,她还抓到了几根干草。
李星禾鼓着腮帮子,只觉得自己现在邋里邋遢又脏兮兮的,一点都不像个公主。
转过脸去看贺兰瑾,他就坐在旁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两人中间隔了半臂的距离,看在她眼里,就像是男人在故意疏远她似的。
心里有话,李星禾直接问了出来:“你怎么不过来跟我一起坐?”
“行有端坐需直。”男人如此回道。
她看了看自己的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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