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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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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吻膝(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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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嫣松开闻人蔺的时候, 眼眶有点?儿红。

    平复下来,她不动?声色地将手往袖中缩了缩,试图盖住那副沉重丑陋的铁铐。素来擅长装乖卖惨的一个人, 此时却怕人瞧见她腕上?的伤痕。

    “取钥匙来,备热水和伤药。”

    闻人蔺沉声吩咐外面。

    “我……”

    赵嫣拉住了他的袖边, 难以启齿般, 凑到闻人蔺耳畔小声地说了句什么。

    闻人蔺目光微暗,沉默着将她抱至里间小榻, 仔细替她拢好披风,起?身搴帘出去。

    外边内侍往来的脚步声匆忙而不杂乱,置了炭盆,寒冷的大?殿立即暖气充盈起?来。若非腕上?的束缚仍在?,赵嫣险些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东宫,一切都井然有序。

    闻人蔺真的回来了,洛州的事解决了吗?

    他这样来看自己,会否对他不利?

    正想着, 脚步声靠近,闻人蔺亲自端着热水和棉巾进来。

    水还有些烫,他先铜盆置于一旁晾着,单手托起?内侍递来的托盘,行至榻边坐下。他握住赵嫣的手置于自己腿上?,以钥匙下了铁拷, 再以棉布沾水,慢慢替她清理腕上?那一圈红肿的伤处。

    蹭破皮的地方骤然被触碰,赵嫣下意识一颤, 蜷起?指节。

    闻人蔺微微一顿,擦拭的动?作又?放轻了许多, 如鹅毛拂过?般,做得细致而耐心?。

    但他始终沉默着,那双总含着戏谑浅笑的眸子,此时如深渊般深暗幽寒。

    赵嫣从?未见过?这样的闻人蔺,慢条斯理的从?容下,像是压抑着翻涌的阴鸷寒云。

    她清了清嗓子,寻了个话题开口:“你回来多久?还要去洛州吗?”

    “不走了。”闻人蔺道?。

    按照原计划,洛州之事并不会了结得如此之快。但有人趁他离京动?了小殿下,那便只能用更直接粗暴的方式,杀进叛军窝点?,日夜兼程地将匪首的首级带了回来,钉在?宫门之上?。

    赵嫣听闻人蔺的声音平缓,悄悄松了口气。

    腕上?一阵刺痛,闻人蔺按住了她的手,拇指安抚地蹭着她的手背,声音很轻:“忍一忍。”

    赵嫣果真忍着没动?。

    闻人蔺仔细上?了药,以绷带将她的手腕一圈圈包扎好,多出来的部分打了个结。

    他抬手自然地抚了抚赵嫣的脑袋,似是嘉奖,行至一旁的案几上?拿起?什么布料,将里头略硬的绢麻掏出来,换上?轻软干净的羽绒和棉花。

    “这是……”

    见到那熟悉的贴身物件,赵嫣不太自在?地咳了声。

    “听闻此物都是各宫女子自己动?手做,一时也寻不到更好的。但都是干净的新绸,本王略做改动?,殿下将就着用。”

    闻人蔺神情如常,仔细调整好厚薄,又?皱了皱眉,以掌托着问赵嫣,“殿下瞧瞧,可适用。”

    “够、够了。”赵嫣道?。

    闻人蔺将改好的月事布置于榻边干爽的衣物上?,探了探铜盆中的水温,“水温差不多了,殿下将亵裤褪下。”

    赵嫣愣了愣,反应过?来,撑着榻沿小声:“我自己来吧。”

    闻人蔺凝望着她的窘迫,没有强求,起?身去了座屏外。

    屏纱薄可透光,映着闻人蔺高大?的身影。他仔细濯了手,擦净水渍,清泠的水声不紧不慢地响着,令人心?中安-定。

    腕上?没了束缚,一片轻松。赵嫣就着水声慢慢褪下绸裤,呼了口气,扶着榻沿起?身。

    仔细擦洗毕,她换上?新的衣物,正欲起?身,膝盖发软跪倒在?地,扑通一声,钻心?的疼痛。

    几乎同时,闻人蔺已至面前,将正撑在?地砖上?吸气的她打横抱起?,放回榻上?。

    他慢慢卷起?赵嫣的绸裤,看着那青紫的淤伤许久,问了一句:“这几日审问殿下的人,是谁?”

    “外臣轻易入不了内宫,大?多时候由殿前禁卫和女官代父皇讯问。”

    才说了两句,赵嫣的喉间就抑制不住发酸热,压抑的情绪又?有决堤之势。

    满身狼狈之下,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撑在?榻上?的指节紧了紧,她鼻腔吸气道?:“闻人少渊,不要可怜我。”

    那声音是带着颤的,落在?耳边,勾出绵密的痛意。

    “你莫要插手此事,不要给他们?罗织连坐的机会,我要亲自和他们?对峙。”

    赵嫣深深吐息,露出个真诚的浅笑,“不过?有你在?,我就安心?多了。”

    闻人蔺这才收回了近乎失控的视线,冷白?的长指从?一旁的药匣中掠过?,挑了瓶活血化瘀的药。

    “离京前夜,殿下说,想成为本王的骄傲。”

    闻人蔺半跪着小心?托起?赵嫣的腿,眼睫投下长影,“殿下早就是了。”

    说罢,他吻了吻她淤青的膝盖,怜爱而虔诚。

    闻人蔺的嘴唇一向温凉,此番亲吻伤口时,她却察觉到了滚烫的热意。

    赵嫣蓦然想起?自己之前忍着哭的时候,嘴唇亦是会抑制不住地发热。

    她忽而心?中一胀,被潮热的情绪撑得满满当当,很想和他靠在?这方小榻上?,汲取他身上?的安稳与暖意。

    她也确实这般做了。

    她用了这半月以来最满足的一顿晚膳,吃饱喝足,便蜷缩在?榻上?,以闻人蔺的胸膛为枕,沉沉坠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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