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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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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阴谋(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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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的胞妹长风公主, 就?很不错。”

    话一经落下,赵嫣心脏骤然痉挛。

    闻人蔺噙着浅笑垂眸审视,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不放过丁点细微的变化。

    风从殿前穿过,衣袂翩飞。

    然而赵嫣只是懵懂地僵站着, 回过神来?, 慢慢地弯起了眼睛。

    “孤的胞妹,自是世间极好的, 可惜配肃王并不合适。”

    她以赵衍的口吻夸赞自己,那双惴惴半垂的眸子也染了亮色,仰首温吞道,“若孤的太傅成了孤的妹夫,岂非降了辈?这于伦常不合。”

    闻人蔺的笑意浅了些,目光扫视,试图在她那张莹白的脸上辨出些许慌乱无措。

    然而她的眸子干干净净,倒映着他?晦明难辨的容颜。

    闻人蔺并不着急, 玩弄人心的游戏,他?总是相当有耐心。

    “那就?要看,殿下给不给本王这个降辈的机会了。”

    他?抬手拭去小太子衣襟上沾染的殷红药水,方越身离去。

    身后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不稍片刻,连寒风吹动他?衣袍的窸窣声也无了, 赵嫣才敢松开紧捏成拳的五指,呼出一口白气。

    和肃王的每一次见面,都像是一场兵不厌诈的交锋。有那么一瞬, 赵嫣以为自己的底细真要交代于此,他?那双深邃慑人的眼睛仿佛早已洞明一切。

    直到?他?问?出了“长风公主”……

    闻人蔺若已掌握她鱼目混珠的铁证, 方才在太极殿内必有直接行动,断不会这般出言试探。换而言之,他?虽怀疑对了人,可手里并不实证。

    而他?这般身份的人,也不可能?堂而皇之要求东宫储君验明正?身,那是大不敬之罪。

    闻人蔺想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想看她自乱阵脚,可赵嫣偏不如他?所愿。

    她知晓,只需自己抗住他?三番五次的试探逗弄,便暂无性命之忧。

    秘密层层包裹于严实的衣物与束胸之下,连她自己都只有沐泽那片刻时间能?看到?真身,闻人蔺不会有找到?实证的机会。

    永远不会。

    赵嫣拢紧了身上的衣物,如同护着自己最后的甲胄,定神走入瑟瑟寒风中。

    出了正?月,霜雪融化。

    风中依旧残存着冬日的凛寒,天空却不再灰蒙阴翳,阳光透过乳白的云层洒落,已有了几分春的和煦。

    然而这份和煦对赵嫣来?说只是累赘——她尚裹着太子必备的狐裘,遮挡得严严实实。

    若是去年刚回宫那会儿,她说不定还?得小声抱怨两句闷热,而今却紧抿唇线乖乖忍了。

    距离闻人蔺上次试探已过去半月之久,此番崇文殿复学,还?不知闻人蔺又挖了什么坑等着她跳。

    于长庆门落轿,便见门洞下候着一名马尾高束的劲装少年。

    赵嫣见那劲装少年的背影眼熟,还?未及询问?,流萤便贴心道:“娘娘恐殿下孤单势弱,故而命伴读提前来?了。”

    正?说着,裴飒一眼瞧见了阳光下文文弱弱的太子。

    赵嫣对他?在冬宴上的仗义执言颇有好感,正?欲主动打招呼,便见裴飒不情?不愿向前行了个礼:“臣裴飒,见过太子殿下。”

    说罢退至一旁,一路上再未言语,有着和宴席上截然不同的冷淡。

    赵嫣瞥了他?冷硬的侧颜几眼,忍不住问?:“裴世子可心情?不佳?”

    裴飒停了脚步,留有小疤的断眉一拧:“敢问?太子殿下,臣可是哪里得罪过你?”

    这话将赵嫣问?懵了:“世子冬宴上仗义执言,孤感怀还?来?不及,何来?‘得罪’之说?”

    “若非如此,为何偏偏挑了我做伴读?”裴飒眉头拧得更?紧些。

    赵嫣眨了眨眼,以眼神示意:怎么回事?

    流萤亦是茫然,轻轻摇了摇头。

    他?们来?得较早,离辰正?还?有两刻钟,然而崇文殿内已有人候着。

    有伴读陪着,赵嫣的底气稍足了些,对着屏风后那道伫立的身形深吸了口气,方踏入殿中拢袖道:“学生见过……”

    话卡在喉中,赵嫣诧异地望向一袭儒雅青衫的青年:“怎的是你?”

    周及正?凝神观摩壁上《鹤唳图》真迹,闻言转过身来?,淡漠的视线在赵嫣脸上略一停留,面上又浮出了那点疑惑。

    但他?素来?是知礼守礼的,很快移开视线,躬身行礼道:“臣周及,暂领东宫侍讲学士一职,见过太子殿下。”

    赵嫣自然知晓他?是今后的太子侍讲……可上午时辰的课业,不一直是交由太傅辅佐的吗?

    管他?呢!

    只要能?离闻人蔺远远的,她自是高兴还?来?不及。

    赵嫣还?是头一次觉得周及这张冰山脸如此可爱,嘴角几不可察地翘了翘,忙道:“久仰小周先生大名,快请坐。”

    周及在她眼中看到?了如盼甘霖的热忱,心中略有违和。

    然而思及太子素有贤名,待谁都这般温柔和煦,也就?慢慢释然了。

    他?略一颔首致意,方撩袍端坐,问?道:“臣初上任,对先前教学进程尚不了解。还?请殿下告知,如今所学是何书何篇目?”

    自文太师致仕后,倒是有几位翰林的学士来?讲过学,因都是兼任辅佐,讲的文章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根本无甚系统可言。

    赵嫣本也志不在此,便随意点了一篇自己熟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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