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扣。”
应怜站在穿衣镜面前, 听到提醒,“哦”了一声。
他还没来得及动作,顾念远已经微微俯下身, 帮他把袖扣调整到合适的角度,又检查了一下领带夹,这才道:“可以了。”
“……刚刚我甚至以为你会找人给我喷发胶。”应怜忍不住小声吐槽。
周日下午五点,他不去准备做饭, 出现在商场里的原因也很简单他要陪顾念远出席晚上的招商宴会。
通知下来的时候应怜苦口婆心地劝了好几次, 让顾念远带女伴过去,顾念远大义凛然地拒绝了。
理由则是首先是“招商”, 然后才是“宴会”, 应怜是他的助理。
并且, 由于这次招商或多或少带有“宴会”的性质, 带应怜去才是最合适的。
比起男性, 女性在职场上往往更容易受到刁难, 如果宴会上发生争执或其他意外,很容易成为出气筒一样的存在。
这次的招商宴会由招商部门主持,但不是拟定名单再邀请, 而是主动报名再统计名单,最后发放邀请函,鱼龙混杂,也不排除会有人心怀不轨。
应怜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没办法反驳。
毕竟顾念远没有说错。
职场上女性的确处于弱势地位, 在宴会上携带女伴,就算顾念远本人尊重女性, 在其它的人眼中, 他的女伴也会是一种炫耀的, 可以被比较,甚至是交易的资本尤其是那种偏大龄的中年企业家。
他们并不看重女性的能力,不管她们多么优秀。
但应怜依旧不是很想加班,他前段时间趁双十一打折买的游戏机还有卡带到了,他试图把这个成长历练的机会让给其他人,比如谢棠。
刚好他之前也向顾念远表达过想带谢棠的意愿。
结果顾念远又给他看了一分已经拟定外派去总部学习交流的人员名单,谢棠还有其他几个助理的名字赫然都在上面,让他不用操心,公司制度很健全,会给每个员工机会,让他们拥有发展和成长的空间。
应怜总不能说自己周日想打游戏,顾念远是以老板的身份通知的他,不是朋友。
他只好捏着鼻子乖乖陪顾念远加班,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把参加这次招商宴会的公司名单整理出来,筛出一部分潜在的合作对象,记了一下资料。
让他感到放松的是,这次的招商宴会并没有前东家,也就是顾念远母亲开的公司参与。
临近出门,他收拾好去找顾念远,被顾念远说打扮得太朴素,只适合商务场合,他们要去的是晚宴。
应怜刚开始其实想租,但是顾念远又说以后这种宴会不会少,租借太过麻烦,不如一次性买好。
反正老板乐意掏腰包,应怜也懒得客套了,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今天也代表了公司的部分脸面,太朴素确实不好。
“对发质不好。”
顾念远摇头。
“我还是更喜欢以前可以拿橡胶圈扎小揪的长度,做造型肯定很帅。”应怜小声嘀咕了一句,最后整理了一下领带,确保自己已经足够人模狗样,离开了穿衣镜面前。
顾念远在刷卡结账,他是确定顾念远听不见自己说话才开口吐槽的。
现在的发型是入职第二天剪的,刘海也修掉了大半,眉毛眼睛全露出来,应怜照镜子的时候,偶尔会有一种陌生感。
司机就在地下停车场等着,下电梯之前,顾念远又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应怜被他弄得有点不自在,偏过头,问道:“不会整场晚宴都要这么提心吊胆吧?”
他看见顾念远嘴角勾了一下,似乎是想笑,“不是,只是我有一点强迫症。”
应怜想问他什么是什么时候染上强迫症的,想了想。又凭借毅力忍住了。
多问多错,反正晚宴最多也就几个小时,要是真有不错的合作可以谈,顾念远到时候估计也没工夫管他。
作为一个合格的背景板,他只要在顾念远和其他公司的掌权人聊天忘词的时候提示就好了。
比如这位,这位是天宇集团的谁谁谁,顾念远万一不记得资料上的名字,他就负责提示,或者干脆接茬圆场,说“X总久仰大名,我们老板一直很尊敬您。”这种话。
不过应怜觉得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基本为0,顾念远进行没有那么差。
要是真有什么合作要谈,也不可能在宴会上口头达成,后续双方助理肯定要添加联系方式,然后再重新敲定时间,商议细节的。
他能做的,除了当提词器,最多就是挡个酒……?
顾念远是能喝酒的,最起码比应怜能喝,到时候谁帮谁挡还真的不一定。
确定关系之后应怜也想过酒后爬床,然而没等他把顾念远灌醉,自己就先倒了。
应怜越想越觉得这场宴会顾念远完全可以一个人参加,自己的存在毫无意义。
“这家酒店的甜品很出名。”
两个人上了车,应怜听见顾念远突然开口。
应怜:……
他明白了,他参加晚宴的意义可能就是负责加合作对象的联系方式,顺便蹭甜品。
但是顾念远怎么看出来他在腹诽的,他应该也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吧?
其实倒不是他表现得有多明显,而是顾念远要比了解自己还要了解他。
高速上堵了个车,好在他们出发得比较早,没有迟到。
顾念远将邀请函递给门卫,应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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