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淮只觉得有一股气血直往他天灵盖上冲, 让他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事?情的走向?,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
江斯屿这个常年游离于整个集团权力?中心之外的人,无论如何, 江敬淮都不曾料想?过, 他居然能在这次表决中赢得所有董事?的支持。
是?他年纪太大没发现这个儿子的野心,还是?江斯屿的心机太过深沉, 以至于死死地瞒住了所有人?
江敬淮说话的声音嘶哑极了:“你......为什么?”
为什么能在不知不觉地情况下渗透自己的势力?,又?为什么能说服所有的集团董事??
江斯屿笑了一声,很有耐心地解答江敬淮提出来的疑问。
“在你和秦婉芸彻底放弃我的那?一刻起, 你们就应该要对现在即将面对的结果?,做好?心理准备。”
他扬了扬下巴,侧头看向?面色惨白的江林安,说:“不过我能做到这一切,还得多亏了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要不是?他因为想?侵占新品疫苗中的成?本利润, 犯下那?样?大的失误, 说不定我还走不到如今这一步。”
江林安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他回想?起最初信心满满地做出那?个决策的自己, 心中被巨石堵住似地压抑崩溃。
会议在表决成?功后不久解散,偌大的会议室中只留下了他们这三个人。
江斯屿懒散地倚在桌边,悠闲地看着落地窗外的云景。
江林安恨红了眼睛地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江斯屿的指尖在桌上轻点, 他半阖着眼,淡淡地说:“再等等, 我为你们安排的这场好?戏中,还有人没有上场。”
江林安心中那?股熟悉的不安感,在江斯屿这句话落下后, 又?猛然冒了出来。
每一秒流逝的时间,都让他感到无比地焦躁与烦闷。
像是?有一把铡刀就立在他的颈边, 几乎就要划破了他的喉线,正式宣判着他的死亡。
门,被敲响了。
从外走进来三名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领头那?位走过来跟江斯屿打招呼。
“江先生。”
江斯屿转过身来,脸上带着笑意,“刘警官今天来得有些晚呀。”
刘警官爽朗地哈哈笑了两?声,很自然地接话:“路上堵了会儿车。”
简单的招呼打完,刘警官环视了一眼会议室,粗声问:“谁是?江林安?”
江林安没敢作声,恨不得现在就找条地缝钻进去。
但眼尖的刘警官,很快就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他抬手向?身后跟着的随警示意。
“有人举报你涉嫌非法生产不合格疫苗,证据确凿,还请江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名随警走上前?,压住了江林安不断挣扎的手臂。
今天蹲守在□□大楼下的记者们,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超额完成?了今年份的业绩。
“□□前?继承人江林安于会议现场被警察逮捕”
“默默无闻的江家?二公子成?功上位继承集团”
......
任何一个新闻标题,都是?足以引爆整个S市商政圈的存在。
而在一片喧闹中成?功隐身而退的江斯屿,此刻正坐在张董事?的车里?踏上了回家?的路。
车内维持着一种任由?烟雾缭绕的沉默,间或夹杂着张董事?作为老烟鬼的咳嗽声。
“斯屿,张叔叔答应你的事?情,可是?全都做到了啊。”他说话的时候,烟灰扑簌簌地掉落在皮质座椅上,“现在,该让我看见你的诚意了。”
江斯屿神色淡漠地望着窗外,语气平淡:“后天,江敬淮和秦婉芸手上的持股,会尽数转移到我的手上。”
张董事?的眼睛瞬间犹如恶狼看见生肉般,骤然亮了起来。
他急切地问:“确定是?所有?”
江斯屿点头,眸底深处的讽刺,极快地一闪而过。
“市价的百分之九十?五,这个要求,对于你而言,应该不过分吧。”
张董事?的脸上都乐出了花,巴不得现场就起草一份合同让江斯屿立即签下。
“斯屿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啊。江敬淮那?个老狐狸聪明了大半辈子,没想?到临到头来,居然是?因为偏心而栽进了坑里?。”他似慨叹般地发表着属于自己的胜利感言。
江斯屿没有应声,只是?在车子驶近小区边的购物广场时,出声喊了句停。
张董事?疑惑地看向?他:“如果?是?要买东西的话,直接喊司机去帮你买就行了,账记在我名下。”
江斯屿拉开车门,走了下去,“不必了,只是?去超市里?随便逛逛罢了。张董也不必等我,我稍会儿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张董事?的嘴巴开合数次,硬是?没憋出来句场面话,将这个话题给继续接下去。
没想?到这江斯屿表面看上去持重端方的,居然还有闲逛超市的爱好?。
不过江斯屿这回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不等他也说不过去。
于是?张董事?豪横地挥了下手,对江斯屿说:“你先去吧,这边打车也麻烦,我在这等你就行。”
江斯屿没有再跟他推辞,转身就走进了商场。
因为这句话,张董事?就在车里?硬生生地等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车后桌面上的烟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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