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在这次活动中?, 情绪出奇地稳定。
她没有对负责老师的接触产生严重的排斥,而是在负责老师耐心的指引下,一步步地将?海绵宝宝的积木搭建成型。
但活动中?心的其他孩子, 却不像她这般安静。
他们左边邻近的桌子上坐着的是一个小男孩, 身形瘦弱,脾气不是很好。
在负责老师想?让他一起搭建宇航员的积木时, 因为动作中?的一个小失误,他就小手一挥,将?布满桌面的积木块全都给扬在了地上。
小男孩开始仿若无人般地大声吼叫, 似乎要将?自己的嗓子都给扯裂撕开。
顿时间,活动中?心的人都朝那边看去,就连负责带芽芽的老师也起身走了过去帮忙。
小男孩的妈妈无措地转过身来,微微弯腰鞠着躬向所有人连声道歉。
可当她转身去抚慰孩子的情绪时,眼中?却已经溢满了泪水。
芽芽搭积木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呆呆地看着小男孩声嘶力竭的吼叫场面, 黑亮的眼睛里没有焦点。
江斯屿以?为她是被吓到了, 伸手轻抚她的后背, 轻声哄她:“好了好了,没事的,芽芽不要怕。”
芽芽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将?脑袋放在江斯屿的膝盖上靠着。
团子抱住青年的腿,小声地问他:“芽芽哭, 爸爸、也会难过吗?”
江斯屿很温柔地看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发,回答道:“会的。”
他难得地说了一句玩笑话:“芽芽在流眼泪, 我心里的小人就躲起来偷偷地哭。”
芽芽抬起眼睛来望江斯屿:“小人,是什?么?”
“就是小时候的我。”江斯屿的脸隐在没有光的那一面, 让人看不真?切,“你和小时候的我一样,都是个爱哭的小孩。”
芽芽反驳他的观点:“芽芽,就、哭了一次。”
“嗯,”江斯屿顺着她的话说,“其他时候都是不哭不流眼泪的难过。”
这次芽芽安静了下来,没有否认江斯屿的观点。
她乖乖地靠在江斯屿的膝盖上,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那爸爸、难过,会想?安慰吗?”
爸爸难过的时候,会想?要来自别?人的安慰吗?
江斯屿理?解了她想?要问的话,状似沉吟了几秒后说:“很久之前会想?,但没有人给。现在也已经不需要了。”
芽芽松开抱住江斯屿小腿的手,展开双臂努力地将?江斯屿怀抱住。
嗯,就像是被一只小兔子努力地跳起来抱住。
江斯屿在心中?这样想?。
小团子的手太短,只能勉强抱住江斯屿的前半身,但这也已经够了。
芽芽的小手放在江斯屿的背后,学着他的动作,也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爸爸不需要,芽芽、也想?给。”小兔子闷闷地对他说。
旁边传来的男孩哭叫声尖利,像是要撕裂人的耳膜,几乎就要将?芽芽小声的话语给淹没在其中?。
可江斯屿就是在这一片喧闹中?,将?这句话准确地给捕捉入耳。
他也反手抱住了芽芽,低声应好。
“好,只要是你给的,我就愿意接受。”
活动在下午的时候收尾,天色未暗,江斯屿又带着芽芽去少年宫周围的街巷逛了一圈。
周边地方大多都是学生来往,开的也大多都是一些奶茶店、蛋糕店之类的店面。
江斯屿这样一个清冷到过分正经的人,第一回 在奶茶店门?口排起了长队。
这家奶茶店似乎名气很大,窄小的店门?口挤满了顾客。
江斯屿领好取单号,跟芽芽一起倚在墙边等待。
芽芽今天走了一天,感觉到自己的脚底板正在传来微微的疲痛。
她扯了下江斯屿的衣袖,有点委屈地跟他说:“爸爸,芽芽、脚痛。”
江斯屿蹲下来问她:“是脚底那一块痛吗?”
芽芽可怜巴巴地点头。
江斯屿无奈,将?整只团子都给抱了起来。
午后的暖阳光线下,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笔直的裤腿将?他整个人的身影都拉得很长,金框眼镜下是清隽的面貌,看起来矜贵疏离极了。
可他的怀中?,却抱着一只毛绒绒的团子。
这样具有反差感的画面,瞬间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
身后的两名女学生在窃窃私语:
“哎,你看前面那对父女,看起来好暖好甜!”
“我的天!好像那种豪门?世家的贵公子带着自家的天才小宝贝,我一整个完美代入!”
芽芽敏感地捕捉到了某些关键词,靠在江斯屿的肩窝里,小声地问:“为什?么,芽芽是、天才小宝贝?”
江斯屿被她神秘兮兮的小表情逗笑,低眸看着她:“就是夸你很聪明的意思?。”
“芽芽,很聪明吗?”
江斯屿最近总爱哄着小孩,恨不得将?一切褒义?的词汇,都往自家小孩身上堆砌。
“嗯,芽芽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小孩。”
芽芽闻言果然很开心,圆圆的眼睛眯成了小月牙的形状。
很难想?象,眼前这个会因为江斯屿一句简单的夸奖话语,就笑得如此可爱的小幼崽,在两月前,还只是个从研究所里走出来的仿生人实验品。
奶茶店的前台在播报他们的取号牌数字,江斯屿抱着芽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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