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被警察带走后, 江斯屿找人收拢齐了她一些前雇主的控诉。
这?次收集后才知道,王姨之前的任职,也可谓是劣迹斑斑。
擅离职守, 虐待儿童, 甚至还有个?两岁的小孩,因为她的不作为而?致残。
诉讼力度被加至最大, 律师告诉江斯屿,这?些罪责至少能让王姨在?警局里待上个?一年半载的。
而?做完这?些,江斯屿又让人给王姨送了一份大礼。
是他那天新研制出来?的试剂。
不会致命, 但?期间?该受的苦难,一分也不会少。
江斯屿向来?奉行睚眦必报的处世原则,既然他都已经将芽芽归属到了自己?人的范畴,那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王姨。
可就是在?这?件事情过后,芽芽的状态变得很不好。
她不愿意再跟除江斯屿以外的任何人发生接触。
即使是按时到家里来?打扫卫生的家政阿姨, 也能引发她的恐惧。
江斯屿的主要研究领域集中在?医药生物方面, 对于心理学领域涉及不深。但?他从芽芽的反应中却可以看出来?, 她现在?的心理情况很不正常。
研究所对待实验出来?的残次品, 向来?如同?对待被人丢弃的垃圾般,不会有丝毫心软。启动销毁程序,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在?每一个?仿生小孩造出来?的前期, 她们将要将要经受的也都是些非人的实验对待。
江斯屿从前并未关注过这?个?项目,但?就依照所内的行事风格看, 芽芽在?研究所里度过的那几年,必然不会是正常的孩童岁月。
而?在?芽芽被他带出研究所后,经历的桩桩件件, 也并没有给她带去良好的体验。
芽芽最近经常盯着某一处就开始发呆,也不爱说话了。
像极了江斯屿被送去疗养院之前的状态。
周末江斯屿腾出时间?来?, 带着芽芽去了市内最好的一家心理诊所。
诊所的老板叫钟源,是江斯屿的大学同?学,但?也只是点头之交的关系。
钟源这?天恰好来?到诊所内视察,就见到了江斯屿带着个?陌生小女孩走进诊所,他那一刻的脸色震惊到令人无法描述。
“江斯屿?”
江斯屿牵着明芽的手,手边还拿着小孩没吃完的早餐袋。
他闻声望来?,在?顷刻间?回?忆起了钟源的身份。
“好久不见,钟源。”江斯屿礼貌地笑笑,疏离但?又让人挑不出错。
钟源大步走过来?,惊奇地看着芽芽:“你都有女儿了?”
“嗯,她叫芽芽。”
其实也不怪钟源对于江斯屿有女儿这?件事,感到如此震惊。
毕竟江斯屿在?大学的时候,那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高?岭之花。
他与江斯屿都是S大的硕博连读毕业生,认识的时间?很长。
江斯屿这?个?名字在?S大里,那就是个?奇迹般的存在?。本科期间?就在?国际期刊上发表多篇重要论?文,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是国内生物药剂学方面的首席人物。
更别提这?样优秀的人,长得还好看,身上自有一种独立出尘的气质。
这?样的人本来?应该是众人都攀谈结交的对象,可事实是钟源与他同?学数年下?来?,从来?没有见过江斯屿身旁出现过任何人的身影。
亲人、恋人、朋友,都没有。
他就像是一座漂浮的孤岛,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不是没有人试图接近过他,但?神奇的是,尽管江斯屿是个?对待陌生人都极尽温和的人,可却没人能够真正地跟在?他身旁,成为能够参与到他生活中的第一人。
钟源有个?关系很好的学妹,在?追求无果后,曾经这?样跟他吐槽过江斯屿:
“江斯屿这?人啊,也就看着好接近。等?你真正凑上去了才知道,这?完全就是块北冰洋里可移动的冰山岛屿!”
“没有人可以真正地踏上那块岛屿,那他妈的就是个?与世隔绝的无人之境!”
曾经的钟源也曾赞同?过学妹的观点,可是如今,在?他看着江斯屿牵着女儿走进诊所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那个?观点可以被彻底推翻了。
但?既然他们来?到的是自己?开的心理诊所,这?就还说明,江斯屿是带着问?题来?的。
钟源结束自己?的回?忆,重新搭话道:“你今天来?这?心理诊所是?”
江斯屿脾气很好地应答:“芽芽最近状态不好,我?带她来?看看。”
钟源再次低头去打量芽芽,是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孩,就是一直低着头,看上去有些怕人。
芽芽在?这?种目光下?,整只都贴到了江斯屿的身后。
江斯屿不动声色地将她挡住,给她带去安全感:“她有些怕生。”
钟源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只是心里却在?暗自嘀咕,瞧这?状况看上去可不是单纯的怕生啊。
江斯屿的挂号顺序在?扩音器中响起,他朝钟源扬了下?手中的挂号单,说:“到我?们了,我?得先走了。”
“好,那再见。”
钟源注视着江斯屿父女的离去背影——
小女孩的鞋带在?半路不小心散开了,身姿修瘦的青年弯下?腰来?,半蹲在?人来?人往的地面上,动作温柔又细心地给她重新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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