秾已经睡下,薄来扯过被子给她盖好,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几个未接来电,他走出卧室,去了阳台上回拨了那个号码。
“喂,妈。”
“怎么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接,”袁舒仪语气中带着点埋怨,“搞的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差点打给章森确定你有没有事。”
“刚刚在忙,没听到手机铃声。”
薄来嗓音淡淡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餍足,听起来格外的散漫。
可能因为隔着手机,袁舒仪没太听出来,她只是惦记着今天不断发酵的谣言,“廖漾那件事解决完了?”
“嗯,后面等热度降下去就好了。”
袁舒仪叹了口气,“周末抽空回来一趟吧,你奶奶很生气。”
明天就是周末,薄来知道这次躲不过去,本来也是打算周末回去一趟,就应下了。
“……枝秾看到了,心里不会不舒服吧?”袁舒仪认真嘱咐道,“本来她的心思就比较敏感一些,可能有什么想法都不会说出来,只会压在心里,所以遇到什么矛盾你一定要及时解释清楚,别让误会越来越深。”
“我知道,”薄来耐心道,“我跟她解释了。”
袁舒仪“嗯”了一声,还是有些担忧,“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介意……你以后行事也注意一点,本来现在就有无数个人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不要放松了警惕,让有心人有机可乘。”
“嗯。”
袁舒仪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放轻了一些,“你和枝秾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要好好珍惜当下,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薄来听出她语气中的倦意,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和枝秾,“我知道,您也少操点心。”
袁舒仪数落他,“你要是不整这些幺蛾子,我也就不会担心了。”
薄来淡笑了一下。
就在袁舒仪嘱咐完,想让薄来赶紧去休息的时候,忽然听到薄来忽然叫了她一声。
“妈。”
袁舒仪有些疑惑,“嗯?”
那边薄来顿了一下,最终很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袁舒仪有一瞬间地愣怔,然后鼻子就有些酸了。
“谢啥。”
她吸了吸鼻子,仰起头压住眼底涌上来的酸涩,“你是我儿子,只要你和枝秾能好好的,我就别无所求了。”
薄来笑了笑,并不解释。
挂了电话后,薄来回到房间,看到娄枝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望着天花板走神。
薄来看到她头发披散,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的模样,心里一片柔软。
昏黄的小夜灯照亮她一侧的脸,她的眼尾捎着一抹红,肌肤在发汗后呈现一种细腻温润的感觉,蓬松的被子下露出颈肩处一片白皙光滑的皮肤,整个人就像一朵秾艳慵懒的牡丹,美得不可思议。
娄枝秾听到动静,抬起一双水波潋滟的双眼,看了过来。
那眼神就好像一根轻柔的羽毛,轻轻在薄来的心尖挠了挠。
薄来坐到她身边,一边把玩着娄枝秾的头发,一边低声问道:“怎么醒了?”
娄枝秾有些尴尬道:“我饿了。”
薄来常年健身,而娄枝秾经常在画室一坐一整天,两人体力相差悬殊,薄来又不肯轻易放过她,折腾这么久,娄枝秾早就肚子空空。
薄来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他们还没吃晚饭,低头问道:“想吃什么?”
娄枝秾想了想,剁椒鱼头血鸭组庵鱼翅在她脑海中来回翻滚,她忍不住抿了抿唇。
她一到晚上就想吃点重口的,之前集训的时候,总是会跟同学晚上吃点烧烤之类的,有段时间他们沉迷湘菜川菜,直到后来娄枝秾的胃开始发出抗议,她才慢慢吃得清淡了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格外地想吃这些辣菜。
“想吃辣的。”
“辣的?”薄来拿着手机,转过头问娄枝秾,“哪种辣的?”
“剁椒鱼头,永州血鸭,组庵鱼翅,酱板鸭,毛氏红烧肉……”娄枝秾想了想,“……这些都可以。”
薄来失笑,“这么多,能吃得完吗?”
说完,他又觉得不太妥,“你的胃能吃的了辣吗?要不我们找点粤菜……”
“可是我想吃辣的。”
娄枝秾坐起身,被子顺着她的肩下滑,露出脖子下的斑点痕迹,缀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开在雪地里的梅花。
“这些天一直按时吃饭,我的胃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薄来克制地收回目光,一时间那些劝哄的话术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看回到手机屏幕,点点头,“行,那就吃辣的。”
薄来找了家做湘菜的私房菜,娄枝秾说的每道菜都做成了精致的小份,这样一来,她可以吃到更多的菜式,又不会浪费。
娄枝秾闻到湘菜的香气,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愉快了不少。
薄来给她把鱼刺挑出来,放在她的碗里,娄枝秾看着没动几筷子的薄来,忽然意识过来。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吃辣?”
“没有,”薄来道,“我也挺喜欢吃辣的。”
只是他为了保护嗓子,很少碰而已。
似乎是为了让她更加信服,薄来又说道:“一开始在伊斯曼的时候,吃不惯那边的饭,吃过好几顿辣椒酱拌饭。”
那时候薄来跟家里置气,袁舒仪给他在罗切斯特置办了一套房子,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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