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来了?”◎
薄来今晚参加的饭局是宋斯屿帮忙牵的线。
宋斯屿这人平日看起来吊儿郎当, 实际上是明途说一不二的太子爷,他爸早早放了权,宋斯屿也很争气, 借着这个机会锐意改革, 推陈出新,清除了一帮异己,稳稳地坐住了这个位置。
这次真人秀项目是明途的一次试水, 如果反响不错,可能会将节目IP化,与商业内容进行捆绑, 因此宋斯屿很重视这次的项目, 大事小事都亲自过问, 因为涉及到万经旗下的度假山庄的宣传, 又加上之前听薄来的妹妹有进军娱乐圈的想法, 宋斯屿就叫上了薄来一起组了个饭局。
他们约的地方是一家隐藏在胡同尽头的苏帮菜馆,巷子迂回曲折, 门面不大,一扇暗色红漆的雕花大门上挂一块古色古香的牌匾。
庭院中流水潺潺,穿着苏式旗袍的侍应生踏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 粉墙黛瓦,曲径通幽,朦朦水雾氤氲在空气中,更显得迷离而静谧。
侍应生将薄来引入水音阁,层层叠叠的紫檀雕云纹屏风模糊了他挺拔的身影,已经到了的王局和宋斯屿不约而同地停下闲聊, 抬眼望向门口处。
“终于来了, ”宋斯屿调侃道, “让我们等了那么久,一会儿可要自罚三杯。”
一个明艳动人的女人温温顺顺地坐在王局旁边,听见薄来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笑盈盈地望过来一眼。
廖漾?
薄来见到那张熟悉的脸,不着痕迹地睇了宋斯屿一眼,宋斯屿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王局听过薄来的一些传闻,见到本人还是第一次,闻言笑着打圆场,“是我们来太早了,薄总比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早到了十分钟,不算迟到。”
薄来主动伸出手,“王局客气了,叫我薄来就好。”
王局哈哈大笑,握住他的手,“早就听说薄家公子年轻有为,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薄来笑了一下,“不敢当。”
“来的路上王局就和我说,今天多亏宋公子牵线,他老早就想见见薄公子,却一直没机会,”廖漾扬起一个熟练的笑容,招呼道,“都别站着说话了,快坐吧。”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留给薄来的座位刚好在廖漾的右手边。
薄来面色自然地坐了下去,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瞬间裹了上来,弥漫在他周围,丝丝缕缕的醛香像是勾人的尾巴,带来一股难以描述的粘稠感。
廖漾似乎钟爱这款香水。
那晚在送廖漾回去后,他让章森第二天去把车洗了。
宋斯屿抬手招来服务生,“人都到齐了,开始上菜吧。”
宋斯屿带来的助理手脚麻利地给几个人倒上酒。
闲聊两句,王局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廖漾,装作无意地提起来,“嗳,小廖,听说你和薄公子是老相识了。”
“王局从哪儿听的话,”廖漾嗔怪道,“我和薄总只在一个宴会上见过一次,可算不上是老相识。”
廖漾笑着给薄来添了点酒,“我倒是一直想认识薄总,可惜啊,一直没机会。”
薄来眉心不自觉一动。
宋斯屿在一边忍笑忍得辛苦。他今晚怕惹祸上身,找了个助理作陪,现在一看算是带对了。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眼神在廖漾和薄来之间转了个来回,心道看你怎么收场。
回头他就去跟娄姐告密。
“这段时间忙着订婚,”薄来缓声道,“很多应酬能推就推,确实不怎么出来。”
廖漾的笑容僵了一下,但演员的修养让她迅速收拾好神态,看不出破绽。
王局只当他是在找借口,圈子里结婚都有的是出去玩的,更何况订婚。
但他还是有些好奇,“哎哟,这谁家的小姐这么幸运,能得薄公子另眼相待。”
薄来搁在桌子上的手一下一下点着,“是我幸运。”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泛起浅淡的笑意。
王局还等着他再说些什么,薄来却没有要继续分享的意思。
廖漾眼神闪烁,似乎在探究薄来说这些是真心话还是场面话。
她刚杀青,还没收到这些消息,突然听到薄来说订婚,心里瞬间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虽然她心里清楚自己不可能坐上薄太太的位置,但那次晚宴后薄来说要送她,她以为……
廖漾搁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住裙摆,面上却仍然挂着近乎完美的笑容。
宋斯屿将廖漾的反应尽数收入眼底。
他低下头,抿了一口酒,真心觉得这顿饭值了。
薄来对廖漾的神态变化无知无觉,这顿饭对他来说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他只会把注意力放在有价值的人身上。
他话术熨帖周全,和王局聊天带着几分客气的笑意,宋斯屿这个牵线人就负责偶尔活跃中和一下气氛,将主场留给薄来和王局。
酒过三巡,薄来放下酒杯,搁在餐桌上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平日里他不会理会,今天却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
娄枝秾:你父母来了。
娄枝秾和薄来父母相对而坐,空气中茶香袅袅,安静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上次见面太仓促,还没来得及好好跟你聊聊。”袁舒仪笑道,“你们……这是住在一起了?”
“……嗯,”娄枝秾补了一句,“……之前我住的那里不安全,他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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