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嫁给薄来后,这种场合只会多不会少。
“很困扰?”
娄枝秾回过神,看到坐在床边的薄来正注视着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没有,”娄枝秾重新低下头,在微信上回复画廊老板,“没什么好困扰的。”
现在的娄枝秾学会不勉强自己,对于自己不喜欢的晚宴,拒掉就好了。
她在回微信的空挡,薄来看了一眼平板上被搁置在一旁的消息。
助理:唐纳德先生邀请您在本周五晚上七点参加博物馆私人晚宴,当天下午两点您约了设计师欧若女士在南山公馆见面,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安排。
薄来想了想,回复道:推了吧,就说我最近要结婚,在忙。
助理:好的。
娄枝秾坐到床边,回完微信后又打开微博,回了几个粉丝的留言,就摁熄屏幕,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一旁薄来视线从平板上移到娄枝秾的脸上。
娄枝秾闭着眼,似有所感,“干嘛?”
因为带着些许困意,她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日软了不少。
薄来语气温和,“要睡了?”
“嗯。”
薄来看了她一会儿,把平板放到一旁,熄了灯。
他留了一盏小夜灯,在她旁边躺下。
娄枝秾的那一句“留个小灯”就在嘴边绕了一圈,又被她咽了回去。
那句话就像是被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的,一股莫名的滋味泛了上来,堵得心口酸酸涨涨的。
应该巧合吧。
娄枝秾睁开眼,怔怔地看着墙壁上灯光的剪影。
她记得薄来说过,他睡眠质量不太好,一点光亮或者一点动静都会让他睡不着。
当时娄枝秾说自己就不一样了,怕黑,从小就习惯开着一盏小夜灯。
那薄来……
她胡思乱想着,困意渐渐涌了上来。
就在她脑中混混沌沌,即将进入睡眠的时候,薄来忽然偏了偏头,低声问道:“程迟轩和你说了什么?”
娄枝秾恍惚间听到薄来的声音,反应了很久,才带着睡意咕哝:“程迟轩是谁?”
薄来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短暂地愣怔后,忍不住笑了一下。
“没事,睡吧。”
这一句话似乎带着魔力,娄枝秾安下心,彻底陷入睡眠。
听到娄枝秾匀长的呼吸声,薄来勾了勾嘴角。
这么快就睡着了。
娄枝秾睡着的样子莫名乖巧,薄来伸出手,隔着半指的距离,轻轻描着娄枝秾的脸庞。
这么招人,他从高中就开始提防着。
程迟轩的那点心思,他比娄枝秾要早察觉到,所以那天午休时间,他看到出现在教室门口的程迟轩,一点都不惊讶。
当时教室里就只有他和娄枝秾,娄枝秾画完画有些犯困,趴在课桌上小憩。薄来就坐在她的旁边,翘着脚看书,两个人一人一个有线耳机,静谧又心照不宣。
程迟轩一到教室门口,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薄来慢悠悠地抬起头,和教室门口愣怔的程迟轩对视上。
他深邃的眼睛中波澜不惊,松松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拿着书,另一只手搭在娄枝秾坐的椅子上,浑身都透着一股随性散漫的样子。
两个人对视半晌,薄来微微扬了一下眉。
程迟轩后退一步,低声含糊道:“走错了……”
可能是听到脚步声,娄枝秾忽然偏了偏头,带着朦胧的睡意问薄来:“怎么了?”
“没什么,”薄来勾了一下她耳边被弄乱的碎发,“睡吧。”
看着娄枝秾又把脸埋进臂弯里的样子,薄来的眼中浮现几分笑意。
怎么会这么可爱。
薄来从小扎在二代圈里,见过的漂亮女生不计其数,周围同龄人都开始隔三岔五换女伴的时候,他还一直和女生保持着安全距离。
有人打趣他过得清心寡欲,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他的父母虽然没有多少爱情,但依旧保持着忠贞,典范在前,对他的观念也有一定的影响。
前十几年,薄来活得随性又肆意,几乎整个人都泡在音乐里,去了南中之后,他又组了一个小乐队,就在他以为剩下的三年也会这样继续无趣下去的时候,他遇到了娄枝秾。
第一次见到娄枝秾那天傍晚落霞昏暗,整个南中笼罩在一片橘色中,
娄枝秾因为在瑞士参加夏令营,没能按时入学,那天下午她来学校报到,在楼梯间遇到了提着小提琴包的薄来。
他正往下走,娄枝秾抱着几本新书往上走,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薄来漫不经心地瞥了旁边一眼。
娄枝秾恰好也看了过来。
就一个瞬间,薄来忽然就移不开目光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他死气沉沉的心中划过一根火柴,一团火忽地烧了起来。
连带着周围的景色都鲜活起来。
薄来回过神,借着昏黄的夜灯,望着娄枝秾熟睡的脸庞。
但那惊鸿一瞥,其实还不是他执着于娄枝秾的原因,但是直觉已经告诉他,就是这个人。
第一眼心动,往后还会无数次心动。
后来那两年,他一直克制着自己,保持着不会过度打扰的距离,待在娄枝秾的身边,他甚至为未来设想好了不同的路。
只是没想到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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