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心点, 白夏我错了?,有什么话咱们起来......起来好好说怎么样??”
淋浴间悬挂的水管还在哗啦啦地流水,将本就湿漉漉的地面又铺了?一层水渍, 水柱坠落到坚硬的地砖上,又四处飞溅开来, 落了?郑美娟满脸满身, 一开口还冒着热气的滚烫热水,直往她嘴里飞。
“你错在哪?我觉得咱们这样?交谈挺好的, 起码你能开口说人话了?。”
白夏没有松开她的胳膊,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 语气好整以暇, 悠闲的让郑美娟心里直打鼓。
不知道?她这是个什么路数。
郑美娟彻底慌了?, 她怕自己惹到了?一个疯子。
感觉到脸颊上又传来一阵, 比先?前更加尖锐的刺痛, 好像对方的指甲已经刺进了?她的肉里似的, 反剪到背后充血的双臂已经开始发?麻。
郑美娟丝毫不怀疑白夏真?的能做出来。
“嘶——疼疼疼, 白夏你轻点......是我嘴贱!我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呜呜呜......我今天已经够倒霉了?, 一时间心里存了?气, 才乱发?脾气,但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求求你不要毁我的脸我向你道?歉呜呜呜......”
郑美娟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 二?十来年的委屈仿佛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直接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混合着飞溅到脸上的水渍, 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热水哪些是她的眼?泪,或者......鼻涕。
白夏:......
按着她脑袋的手有些嫌弃地收了?回来。
反剪住她胳膊的右手又加了?两分?力道?, 森冷的语气还诡异地带着异于平常的‘温柔’笑意,听得郑美娟只觉得头皮发?凉。
“我不是程玉春,还要顾及着部队的规矩不跟你动手,你平时怎么样?我不管,但是只要惹到我身上......”
话还没说完,膝盖已经痛到快失去知觉的郑美娟立刻摇头抢答:
“不惹不惹!我绝对不会再乱说话,接下来一个月我一定团结友爱,白夏你是知道?我的,我只是喜欢多交朋友,我本没有想惹事?生非的!”
郑美娟的嗓子都快哭哑了?,她是真?的不想惹事?,刚刚跑的五公里到现在腿还是虚的。
面上态度看上去极其诚恳,心里却一点都不服气。
一边埋怨澡堂的位置太过?偏僻,一边在心里哀嚎。刚刚还人满为患的澡堂,此?时却一个进来洗澡的人都没有,多希望让她们看看白夏这副蛇蝎心肠的真?面目。
暗自期望得到解救的郑美娟却不敢呼救,只不停地哭泣,期望能有人路过?听见,可惜她终是要失望了?。她吓到发?颤的沙哑哭声全都被哗啦啦的水流盖了?过?去,只能在空旷的浴室里无用的回荡。
“这话你不用对我保证,你只需要记住我刚刚的话,毕竟咱们还要朝夕相处一个月的时间呢,你说是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晚上走两步就到了?你床头了?,我想找你多方便,你说呢?郑美娟同学?”
阴测测威胁的话听得郑美娟又是一抖,特别是自己的名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总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也不敢开口求饶了?,紧紧地咬着下唇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点头。
白夏当然知道?此?时的言语‘恐吓’只是一时的,不可能真?的让郑美娟从此?怕了?她绕道?走,但是能换得来这一个月军训生涯的清净倒是划算得很。
从她上午跟程玉春对上,愤然抬起的手臂在迎上对方的目光又尴尬地放下时,白夏就知道?郑美娟虽然是个冲动的性子,但是同样?胆子也小,不敢真?的闹出什么,只是喜好欺软怕硬虚张声势而已。
这样?的人你跟她讲不了?道?理,跟她好言好语地解释可能还会被对方认为是你心虚,反倒变着法?地在你面前恶心你,不如暴力威胁一下来得干脆。
白夏不提倡暴力,但是往往有的时候,面对有些人,合理范围内的‘暴力手段’却是最直接简单,也行之有效的方法?。
这次在澡堂里的‘密谈’,果?然让郑美娟安静如鸡了?一个月,极差无比的军务跟大小姐的脾气,虽然依旧每周都让她们宿舍垫底,但是却没有再跟宿舍内的其他?同学发?生口角,更没让吴前进逮着机会给她们搞连坐。
明天的军训成果?汇演之后,为期一个月的军旅生涯就彻底结束了?。
裴延城自从那?天下午分?别后,第二?天来给白夏送了?一次贴身衣物,当晚就回了?山北军区,等白夏军训结束,估计他?那?边来首都的调令也彻底下来了?。
“白夏你手艺真?好,划这么大的口子,都能给你缝得天衣无缝,一点都看不出来!”
程玉春坐在白夏的床沿边,看着她缝衣服时出神入化的针法?,不停地给她吹彩虹屁。
将最后一针收尾,凑近咬断线头,白夏便将程玉春的上衣递给她。
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
“明天军训都要结束了?,还把军装给划破了?,你也真?是个好手。”
对于她的彩虹屁恍若未闻,心说你要是活个几百年,想学什么手艺也能手到擒来。
“嘿嘿失策失策,明儿汇演结束后,好像要放三天假,你去我家玩不?”
程玉春将缝好的军装当即就穿在了?身上。
首都的天气好似没有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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