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中没有什么实际权利,但现在他都考上状元了,家中必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况且,舞刀弄枪的他也做不来,还是去户部学学怎么管钱袋子吧。
曲文之特意来问了顾洲白的想法,得知他想去户部,一拍大腿:“我们俩可真是臭味相投,我也想去户部!”
顾洲白再次拉拉个脸:“臭味相投个鬼啊!”
曲文之笑眯眯反驳:“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顾洲白:“……”
他怎么就没有发现,曲文之什么时候这般牙尖嘴利。
由于名次不低,顾洲白、曲文之和奚嘉雨三人都被留在了京城,奚嘉雨去了翰林院做编撰,顾洲白和曲文之去了户部做员外郎。
当然,三年一度的科举从来不缺进士,同样也不缺状元郎。户部的各位大人也都是科举上来的,自然别想着让他们给什么特权。
就算是王侯之家的,在他们面前也半点找不着便宜。
选好了官,接下来就是陛下赐各位进士们回乡祭祖的假期,之后一段时间,热闹的京城逐渐恢复原有的平静,各位进士们都已经回乡去了。顾洲白三人因为家里本来就在京城,这段时间反而闲了下来。
“这一去,有的人路途遥远,还不知三月内能不能按时回盛京呢。”
“要是我,就算路上赶路赶的要死,我也得按时回来。辛辛苦苦多少年考上的进士,好不容易要当上官了,怎么也不能死在最后一步!”
“说的也是,我们还是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休息吧。听说京郊马场可以买马了,到时候发了俸禄,我肯定去挑一匹好马。”
顾洲白听着两人聊东聊西,突然说道:“你们知不知道,盛京最近流传了什么传闻?”
曲文之扔下手中的瓜子:“什么传闻?”
“听说——”顾洲白卖了个关子。
“听说安庆王有个流落在外的嫡子,好像就是今年参加科考的学子……”
两人双双好奇,这种宗室秘辛总是藏的严实,也不知道怎么在盛京城流传开来的:“是谁?”
“……”顾洲白指了指大堂中高声说话的说书人。
“啪!”说书人绘声绘色:“只见那庆安候的夫人在夜色中产下了一个男婴,婴儿一落地,非但不哭,反而朝着接生婆笑了起来。”
“这婆子眼看着小婴儿仿若下凡尘的小童仙,想着这孩子往后必定不凡,起了坏心,想将这个小仙童变成自己家的儿子……”
曲文之嘴角抽了抽:“庆安候,不会就是安庆王吧?”
奚嘉雨满脸震惊:“这名字起的也太过随意,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指的是谁啊!”
“唉,我们还是脸皮太薄了。”
说书人说到童子自小聪慧无比三岁识字五岁读书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十二岁就考上了秀才,往盛京城赶考而来,反而被歹人害了名声,功名也被撤销了。
在两人目瞪口呆中,顾洲白抬了抬眼皮:“瞧瞧,这才叫厚脸皮。”
沉默许久,奚嘉雨一抹脸,神情复杂道:“张宏清?”
别说其他的,就是近十年间,大庆被撤销了举人名头的也就那么两个,一个现在已经销声匿迹没有多少人知道了。另一个,就是众人都非标熟悉的张宏清了。
曲文之冷笑:“不是吧,他这是在做什么,失心疯了吧?!他可是有爹娘的,为了前途,连祖宗都不认了?”
顾洲白显然也没有想到张宏清会搞出这么一出,喝口茶缓缓道:“要不然能说他脸皮厚如城墙拐角呢。”
“不,错了错了,应该是城墙拐角都没他脸皮厚。”
曲文之和奚嘉雨十分不理解这是个什么操作,但有系统的顾洲白知道啊。
这就是一个狗急跳墙故事罢了。
名声没了,功名没了,家中的银子也因为他读书花没了,现在的张家完全没有当初富户的样子了。张宏清许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要最后挣扎一笔罢了。
安庆王也不是个傻的,过了没几天,就听说了盛京的风言风语。连带着夫人出门赴宴,都得承受来自其他人复杂的目光。
这让她感觉十分不适,可是必须对方家中位高权重,最终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等回了安庆王府,便找了王爷诉苦:“王爷,你可知最近盛京内外都在传些什么?我出去赴宴都快要被人笑话死了,她们都说我这个王妃没有容人之量,连一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孩子都接受不了。”
她越说越气,最后,她说:“王爷,若是传闻属实,将人认回来也没有什么,左右都是王爷的血脉,我是不会阻拦的。但这事儿若是个假的,也请王爷尽快封了那些人的嘴巴,澄清了这些流言。”
安庆王当然知道这事儿究竟是真是假,他有些尴尬,思考片刻后,肯定的对王妃说道:“不必忧心,此事都是些外头传的,没头没尾的东西信什么。这几天我会处理的。”
王妃得了答案,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只是在安庆王解决了这件事情之前,她是断然不会再出门赴宴了。
随后,顾洲白趁着这个机会,派人将这件事情迂回的告诉张父张母。
这对夫妇心地善良,不应该遭受这样的欺骗,也不应该作为张宏清最后的出路。
张家父母本来也隐隐约约知道了点什么,毕竟盛京城中消息传的广泛,他们听到点什么也实属正常,不管这是从谁的口中。
安庆王很快就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情。这是流言,也只能是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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