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肚子气,气的维持不住平日里端方浅笑的表情,脸色青青白白。
……
与此同时,曲文之收到了来自府中嫡母传来的信件,其中所言将他气的直接蹦了起来。
“岂有此理!他凭什么啊!我又招谁惹谁了!我就活该受这个气吗!”
他气的口不择言,将信纸握在手中,想直接撕了解恨。
不过生气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了下来。转头想了想,把皱巴巴的纸张平展开,仔细看了一遍嫡母所言。
顾洲白来到这儿的时候,就看见曲文之紧紧盯着书桌上的纸张一言不发。
顾洲白:?
“文之?”
曲文之回神,面上带了些愤怒:“你看看这个。”
书信中,正是曲文之嫡母查到的事情真相。
此事早就以歹人临时起意之名结了案,可他们也不是个傻子,有临时起意不图钱就为了打人吗。半月过去,这事儿终于让曲文之的嫡母查到了首尾。
其中行凶歹人身份无异,正是一坊间混混罢了。但这混混在八月十五中秋节的前两天,手头突然多了许多银子,混混拿着这些个银子去花楼,喝酒吃肉,比之平时大方许多。
这都是从混混的街坊四邻处打听过来的,此为可疑处一。
其二,买通小吏后,得知当时在牢狱之中,混混是供认不讳,直接说出了背后指使之人的。不过究竟为什么说法前后不一,便不得而知了。
小吏也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对此事守口如瓶。也就是碰上了巧,才买通这一小吏,从中得出真相。
而当时大牢中混混供出的背后指使之人究竟是谁,小吏人微言轻,自然不得知晓,他口中的不出什么,从而这封信上也就说不清楚这一点了。
曲文之嫡母派人暗中探查此事,也只得了这么个结果。
曲文之不知道,但是顾洲白知道。这幕后指使之人,不就是张宏清张混蛋吗。再者,能够为张宏清拦下此事的,也就只有安庆王府一个存在了。
系统说的话,还是很有可信度的。顾洲白觉得有点可惜,可惜没有证据,他没办法揪住张宏清的小尾巴,这其中自然无法与外人道也。
不过曲文之是外人吗?不是!他们是一起科考的好兄弟,顾洲白心安理得的拉住他,低声说起了他的“猜想”。
曲文之听罢,瞪大双眼:“我招惹他了吗我?!天地良心,我就是看不惯那厮,也没有对他下手吧!”
再者说,张宏清被人传闲话,那不是他自己的原因吗,怎么还能怪到他脑袋上?这不是欺负老实人?!
这么个无妄之灾,一口大锅从天而降扣到曲文之的脑袋上,整个把人砸懵了:“不行,我又不理亏,非得把这个场子找回来不成,不然我往后在盛京城还怎么混?”
顾洲白非常理解他现在的心情,因为他当初被张宏清绊那一脚,他也是恨不得当场把张宏清那君子皮给扒下来。
原先没有告诉曲文之,主要是因为系统只说了背后之人,并没有提供相应证据,贸然拿出来广而告之,恐怕众人都得以为是他故意栽赃陷害了。
此时说出来,是因为他派人去查了这件事,得知为张宏清至今安然无恙的根本原因,就是当时被安庆王府压下了这个消息。所以才没有传出什么对张宏清不利的消息,所以张宏清才能若无其事做他的书生郎。
而现在,他手头已经有了证据。人证物证具在,只差一个合适的机会。
他只想收集完所有证据,然后直接将张宏清打的翻不过身来,从此身败名裂,再无法将他、将武安侯府所有人作为踏板向上爬。
曲文之问:“那我们该怎么做?”
顾洲白微微一笑。
曲文之顿时背后一凉,他觉得,这个笑好像有点不怀好意……
“在这之前,你想出口气吗?”
“那是肯定的啊!我能受这委屈吗,我父亲都没这么对我,况且那根本就跟我没关系。我承认当时是有点幸灾乐祸,但是我也就在你面前说几句,旁人哪个知晓……我反正是不亏心。”
“对!亏心的就应该是张宏清那个混蛋!”
顾洲白神神叨叨的和曲文之说:“我们不能只打他一顿就完事了,杀人诛心,杀人诛心你懂吗,张宏清最在意的是什么,功名!名声!”
“杀、杀人?”
“不是杀人!重点是诛心!就是把他最在意的最张隐藏起来的动机和用心一五一十的给他揭露出来,让他输的生不如死,再也没脸见人,你懂我意思吗?”
曲文之听得不自觉发出一声狞笑:“懂!”
古人常说,哀莫大于心死。没有什么比心死,比苦心经营的所有毁于一旦更加打击人的信念。
十月初九,安庆王府,赏花宴。
秋日赏花,没有春夏那般花样繁多,但也仍然别有一番风味,秋菊,昙花,木槿……争相斗妍。
那位安庆王世子缓缓来迟,在众人的注视下坐到主位:“我来迟了,诸位久等。”
众人也十分给面子,纷纷说道:“刚刚好能够碰上这株昙花含苞待放的模样,不晚。”
顾洲白之前从来不参加这种酸文诗会,总觉得没意思,还不如卫河边上卖糖葫芦的小贩引人注意。
不过看了眼不远处如期赴宴的张宏清,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次不是来赏花的,是来看热闹的!
他就不信,在安庆王府中,距离安庆王,距离认回王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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